“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对了,刚才那两个人,你知道他们是谁吗?”萧厚泓摇了摇头,“天色太黑了,我根本看不见他们的长相,不过可以看出来是一男一女。”“对,确实是一男一女,那你心中有怀疑的人选吗?”萧厚泓思考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怀疑的人选。”“我是秘密来到这里,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话音落下,萧厚泓不知想到了什么,双手放在了白衣女子的肩膀上,“现在这些尸体毁了,那我们再弄一批尸体来,不就可以了吗?”只要有尸体,而她则像刚才那样,让那些尸体认他为主,事情就可以解决了。谁知,白衣女子却摇了摇头。“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你不愿意帮我?你不要忘了,我们之间有交易,你……”“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白衣女子打断了萧厚泓激动的话。“你可能不知道,这样的邪术只能用一次,如果要再使用的话,必须得十年之后了。”“十年?”萧厚泓瞪大眼,“不,我等不了这么久,就没有其他办法吗“没有办法,因为这是邪术,每十年才能用一次。”闻言,萧厚泓阴沉着脸色,蓦地转身,握拳拼命的砸在了旁边的墙壁上,“如果被我抓到,一定让你们生不如死。”另一边,萧泽琰带着凤流烟来到了一处河边。“王爷,他应该没有发现我们吧?”凤流烟有些不确定。毕竟当时他们站在院子里,和萧厚泓是面对面的,她真的无法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看见他们。萧泽琰抿了抿唇,想着刚才的环境,摇头肯定的回答,“他没有看见我们,当时我们是背光而站,再加上环境幽暗,他应该只能看出是一男一女,但并不知道对方是谁。”听萧泽琰这么一说,凤流烟也觉得很有道理。“那就好,不过,现在毁了他的计划,他一定很生气了。”萧泽琰没有说话了,深邃的眸光放在凤流烟精致的容颜上,下一刻,移到了她的左耳上。上面少了一个耳坠。萧泽琰下意识握了握左手,掌心的耳坠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王爷……”见萧泽琰一直盯着自己,凤流烟刚想开口,却发现他摊开掌心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凤流烟垂眸,他掌心所放的正是自己的耳坠。她想起来了,刚才耳坠差点掉落,多亏了萧泽琰接住。“谢谢。”凤流烟道谢了一声,从萧泽琰的掌心拿过耳坠,便准备戴在耳朵上。然而,不知怎么回事,怎么都对不准。将凤流烟有些急切的模样看在眼中,萧泽琰接过了她手中的耳坠,“我来帮你吧。”凤流烟愣了一下,便笑了笑,“那就麻烦王爷了。”凤流烟微微侧过身子,左耳对着他。萧泽琰微微俯下身子,修长的指尖轻轻放在了凤流烟的耳垂上。被他指尖触碰的那一刻,凤流烟觉得浑身像是被电流击中似的。藏在袖中的双手微微握紧,努力平复着自己有些紧张的心跳。萧泽琰下意识掀眸,近距离的对上凤流烟精致白皙的侧颜好一会,当他意识到自己失神时,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凤流烟一直站在那里,当感觉到萧泽琰将耳坠给她戴上后,便转过了身子。“谢谢王爷。”此时,萧泽琰的脑海中全是刚才近距离看到的容颜,面对凤流烟有几分不自在。他将眸光放在了平静的河面上,薄唇微动,“时间不早了,回去吧。”回到客栈,正好碰到准备进屋的高榆林。“舅舅,凤姑娘,你们去哪里了?”高榆林疑惑问道。刚才他有些无聊想找他们聊天,谁知全都不在房间。现在一起回来了,明显就是一起出去的。凤流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出去走走了。”萧泽琰淡淡回答。高榆林相信了,并且很不满意,“舅舅,你们出去应该喊我一起的。”“休息吧,明早出发回去。”压根不理会高榆林的不平衡,萧泽琰进了屋子。“舅舅。”高榆林刚想跟过去,面前的房门砰的关上了。还好他后退的及时,不然鼻子就要被砸到了。“凤姑娘。”高榆林将目光转向凤流烟,却发现她也回了房间。现在,只剩下高榆林一个人站在外面了。看了眼两边紧闭的房门,高榆林摸了摸鼻子,也认命的进了房间。没人理他,只能睡觉了。翌日傍晚,他们终于抵达了京城。将军府门口。凤流烟很好的掩饰了内心的不舍,看着萧泽琰,“王爷,那我先进去了。”“好。”萧泽琰坐在马背上,看着凤流烟朝着府里走去。这一刻,他有种想要将她留下的想法。这段时间和她经历了许多事情,她的身影已经完全刻在他的脑海中了。“凤姑娘。”高榆林突然出声了。凤流烟脚步一顿,转过了身子,“高世子,还有事吗?”“是这样的,三天后是我娘的生辰,我想请你来参加。”凤流烟笑着点了点头,“好,我一定会参加的。”转身前,凤流烟再次看了萧泽琰一眼,便走进了府里。“舅舅,我们走吧。”高榆林拉起马缰绳,谁知身边却没有任何动静。看过去,发现自家舅舅还在盯着将军府的门口,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高榆林笑了一声,“舅舅,人家凤姑娘都已经进去了,你可以把目光收回来了。”“高榆林,你是不是想让你娘知道,你在外面要成亲的事情了?”闻言,高榆林脸色大变。“舅舅,你可千万不能把那件事说出去啊,不然我就真的太丢脸了。”那个死肥婆是他的阴影,他绝对不要提起,也绝对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尤其是高紫玉,如果被她知道这件事的话,一定会嘲笑的没完没了了。那样的画面,想想都头疼。萧泽琰挑了挑眉,唇角隐隐有着笑意,“看你表现了。”话落,不等高榆林反应,驾马向前而去。“舅舅,等等我啊。”高榆林也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