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第五十层的休息室里,零昼看着那个被助理拦在玻璃门外的女人,对一边坐着的聂文音说,“让她进来吧。” “为什么?” 暗红色长发的女人头也没抬,看着手上的资料。 “不知道,但我一看到她,就好想哭啊。” 作者有话要说:证明我不是周更)叉腰状 ☆、见面 休息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零昼一直看着玻璃门外的星放,而星放,还是静静的站在门前。 聂文音听到零昼那句话放下手中的文件,抬眼看了看。 看着年纪很年轻,穿着深绿色的外套,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裤子,怎么看都很单薄,很瘦,也不高,扎着头发,只是向里头看,似乎也不打算上前,也没打算走,不像粉丝。 “我能见见她吗?” 坐在沙发另一边的零昼歪着头看向聂文音,明明都是三十多岁的人,眼里却是满满的灵动,那头银发衬得她更加高洁,就是这种不谙世事的感觉,让聂文音第一眼看到站在季穹身边的零昼就觉得很反感。 似乎一直面对这张脸,她身上的伤口就会隐隐作痛起来。 像是看到了聂文音脸上的狰狞,零昼非常失落的诶了一声,接着问:“不可以吗?我觉得她不像是那些人啊……” 然而她似乎忘光了,这让人生厌的记忆力。 聂文音顺了口气,她一想到那个晚上疯狂的朝自己插.刀的零昼就觉得心中愤懑不平,偏偏零昼不知道得了什么病,隔一段时间就忘记从前的事情,像是第一次见到她那样,眉眼弯弯的打招呼。 “去吧。” 最后聂文音叹了口气,零昼小声的耶了一声,就向外走去,门前的助理看到零昼自动的打开门,零昼站在铺着地毯的过道上,歪着头看着星放。 星放就站着任对方把自己从头到脚的打量一遍。 “你是我的粉丝吗?” 零昼扣着手,问道。 “是啊,”星放笑了笑,她看着比穿了高跟鞋的零昼还矮了几公分,却总让零昼觉得需要抬头才可以看得清楚。 “你好啊,零昼小姐。” 星放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无论是远看,还是近看,无论零昼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对方在她心里始终是小时候自己护在身后的阿娅,瘦弱的身体,却张了一张漂亮无比的脸蛋,总是揪着自己的一脚,小声的说:“阿星,我好怕啊。” 但她现在看上去似乎过的很好。 穿着华贵无比的衣裳,一举一动都是道不尽的灵动。 当年那个被她带走奄奄一息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 零昼被星放看的不好意思起来,却又要鼓起勇气看向星放,片刻后,她的眼睛里就淌下泪来。 手忙脚乱的去擦。 星放看着零昼都这么大了哭起来还是有鼻涕泡泡,忍不住笑了出来。 “为什么哭?” “不知道,”零昼用袖子擦了擦脸,那双眼眸像是被洗过一般的澄澈,“看到你,就有点忍不住。”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见过的,”星放小心翼翼的问,“你不记得了吗?” 零昼沉默了一会,“不知道。” “我老是会忘记以前的事情,但会断断续续的想起来一点点,小穹说会好起来的,只要我听他的话。” 阿穹…… 星放皱了皱眉,她问:“你以前生过病吗?” “有啊,”零昼终于止住了控制不住的眼泪,“十几岁的时候?也许吧,现在记不清了,只觉得很难受,好像哭了很久。” “为什么哭?” “你为什么老是问这个问题?” 零昼去看星放,却望进了一片幽深的眼眸,像是最寂静的黑夜,你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却忍不住被吸引。 “因为你老是哭啊。” 星放带着笑,她插在口袋里的手却在颤动着,似乎在忍住不伸手。 “我在哪里见过你?” “我也忘记了。” 星放叹了一口气。 “你又不是我,肯定记得的。” “你都忘了……” 面前的女人又叹了口气,很幽怨的看着零昼。 零昼顿时觉得自己像个辜负了别人的坏人,她这才想起来,问道:“你为什么找我啊?” “就想看看你。” “不是看过了吗?” “多看看。” 这么多年没看过了,哪里又能算看过。 “你叫什么名字?” 零昼走近了一点。 “星。” “嗯?” “嗯。” “哦……” 记忆里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大人,身材像是jīng心打造的,每个举动都带着诱惑,却偏偏和面容形成巨大的反差,变成另一种难言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