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生活在历史上未记录的朝代,但她却来自于二十一世纪,出生在父慈子孝的家庭,父亲是一名玄学大师,母亲是一位调香师。父亲用他的玄学知识,帮助很多人逆风翻盘,成为所有人口中的“神仙”。 如果没有那件事,她永远都是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她的家永远都在。 苏青璃苦笑,他们还在怨自己吧,已经两千年了,一次都没出现在她梦里。 “小姐,有人揭下我们的招工文,我把人带来了,您看一眼。” 叶映的声音把苏青璃从回忆里拉回,她拿开脸上的团扇,望向来人。 是一位男子,白色长衫,身材修长挺拔,有棱有角的脸透出几分清雅,龙眉凤目,黑眸如同深潭般沉寂。 浑身充满肃静和杀气。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石榴树下的女人,一举一动淡然的如同无欲无求的仙子。 再次见到苏青璃,谢淮澈本想如实回答自己的名字,可一想到自己来这的目的,便隐瞒道:“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小谢’。” 苏青璃点头:“知晓做我侍卫的契约内容吗?” 谢淮澈望着椅子上的女人,平静道:“期限四年时间,除非你我黄土白骨,四年未到,我必不离不弃。” “能接受吗?”苏青璃问。 她的契约条件,相当于买断一个人的四年,而且这四年里,他必誓死保护她。 “可以。” 苏青璃指指他手里的剑:“你需要让我认可你的本领。” 谢淮澈拿出剑:“那我便给小姐舞剑。” 苏青璃轻摇扇子,身体轻靠在椅子上:“好。” 谢淮澈面对她,站得笔直,风吹过,长剑出鞘,剑峰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他脚尖一点,身子却已飞旋而舞,踢腿,轻刺,再收,接着一个翻身,剑尖寒光烁烁。 他猛地飞到苏青璃面前,剑法却忽变,长剑似成为一条软带,轻柔曲折,飘忽不定。 剑舞动的方向,卷起一阵狂风,风忽而吹过树叶,枝动,叶摇晃,树叶被风刮落,缓缓下坠。 苏青璃还未反应过来,谢淮澈剑锋已经指向自己,在离自己眼睛只有一寸距离时,剑尖接住掉落的树叶。 如此精准的剑法,却无一丝肃杀之气。 能随意控制杀气,还能一招制敌的男人,千金难寻。 她抬眸,盯着男人收回剑:“不错,可愿留下?” 谢淮澈凤目微扬:“恭敬不如从命。” “以后你还是小谢。”苏青璃打个哈欠,“叶掌柜先带他熟悉下调香馆,他衣食住行就由你安排。” 昨夜隔壁狱友一夜都在打呼噜,她睡得并不踏实,现在需要补觉。 谢淮澈点头,握着剑跟叶映离开。 路上,叶映给他介绍房子的布局:“刚才是后院,是小姐休息和调香的地方,平时若是有事,直接在院门口等她便是,不可随意闯入。” “不过你是小姐的贴身侍卫,你会住在后院厢房,我们住在偏院。”说着说着,两人走到前院铺子部分。 “这里和旁边的房间是待客室和铺子。”叶映停下,指着眼前房子道。 叶淮澈打量铺子布局。 墙面和铺子中间放着木架,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琉璃瓶子,整个屋子里散发着清幽、神秘的香气,还有的木架上摆放着鲜活的花草,以及制作香料的器具。 所有的瓶子都是琉璃制作而成,青禾调香馆果然有问题,当今圣上千金难买的琉璃瓶,他们铺子竟数不胜数。 “调香馆的香水,都是由小姐亲自调制,能摆在架子上的,都是大家花钱就能买的。”叶映解释道。 “何为香水?”谢淮澈问。 “我们馆里的香,不同于别的铺子里的香炉或者线香,小姐自己制作的香是像水一样的液体。”叶映拿出一瓶试用的香水,轻轻按压顶部。 顿时,喷出的东西像水雾一样,落在谢淮澈手腕上。 “你可以闻闻。” 谢淮澈抬起手,清淡的茉莉花香萦绕在鼻尖:“很香。” 而且不腻,和焚烧的香味完全不一样。 “是呀,所以调香馆生意一直都很好。” “那还有花钱也买不到的香水?”他问。 叶映把瓶子放到架子上:“嗯,小姐会邀请一些客人,为他们定制香水。” “邀请来的客人,香水有什么特别的?” 叶映摇摇头:“具体我也不知,只知道私人订制的香水,都需要付出代价。” 他是调香馆的掌柜,也是伺候苏青璃的人,他的祖先早就叮嘱过,关于苏青璃的事,别好奇,也别问。 他们家族的人,世世代代遵守承诺,为侍奉苏青璃而生。 谢淮澈抱剑打量屋子里不同的香水,对青禾调香的主人苏青璃,越来越好奇。 他的决定没错,来做苏青璃的侍卫,并不会一无所获。 叶映用一下午时间,带谢淮澈熟悉调香馆里里外外,和其他人一起吃过饭后,叶映把人带回后院厢房。 “以后你就住这,小姐就在旁边,随时警惕些,她不能有一点闪失。”叶映叮嘱道。 谢淮澈回道:“好。” 叶映离开后,他开始观察后院。 后院一共四间房,除开苏青璃的正房,旁边还有两间耳房都被锁着,应该是叶映口中的“调香室”。 院子里没有别的花草,只有一颗石榴树,树下放着一张石桌和贵妃椅,还有一个没有鱼的鱼缸。 看来,在调香馆的日子,会很悠闲。 …… 在调香馆住了两天,谢淮澈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觉,铺子不用他管,苏青璃也不调香,只是经常躺在树下睡觉,睡醒后就吃吃喝喝。 能有什么危险?他觉得她并不需要侍卫。 两日后,谢淮澈吃完晚饭回到后院,见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