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警察的备案,也在医院做了简单的包扎,好在林泉漫的头够硬,只是因为当时太过紧张而跌倒时造成的擦伤,腰部有些淤青,要擦几天药,两人回到酒店的时候在大厅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程瀚快步走了过来,见到林泉漫头上的纱布,快要吐出口的话急急地收了回来。 “林泉漫,你没事吧?” 没等林泉漫开口,叶秉钦替她道:“有事这会儿就不会回来了。” 林泉漫眨眨眼表示被抢答的无奈,对程瀚道:“没事,谢谢关心。不过,你怎么突然来了?” 程瀚知道这里不是说的场合,并没有告诉林泉漫实话:“哦,这不是电影节马上开幕了嘛,我寻思来蹭个红毯。” 叶秉钦的手搭在林泉漫的腰上,微微托着她,让她身上的重量一部分倾靠在自己身上。 “他是我找来开保姆车的司机。” 林泉漫低低笑出来,笑得时候也不知道哪里不对,腰后面又疼了起来。程瀚走在他们身侧,林泉漫还在打听叶秉钦是怎么一打五的。 “你不怕他们有枪?” “大概率有枪,但他们不敢开。” “可是,万一你受伤了呢?” 这次没等叶秉钦回答,程瀚倒是抢了话:“他?再多五个也差不多。他小时候练过。” 看程瀚说话神神叨叨的样儿,林泉漫将信将疑。 仔细琢磨了下却仍想不通,“可是明明不像是只抢钱的样子,以前我念书的时候,保命钱准备二三十刀就行了,咱们给了三百,还动手,肯定是另有他图。” 她想了想,“不对啊!你还给了他们一块表呢!” 程瀚听到这,吃了一惊:“你把表也给他们了?” 叶秉钦嗯了声,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 程瀚腹诽了两句:真特么的有钱,那块诗意是他们俩一起在巴黎买的,七位数。林泉漫却还在捉摸这件不同寻常的抢劫案:“警察那边我们得打电话时不时问问,他们的办事效率和上心程度真不能和咱们国家的人民警察比,差远了。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中国的警察是保护你的,而外国的警察没这个义务。” 说话的空档,几人已经来到了林泉漫的房间前,看她刷卡进了屋,程瀚才开口。 “接到你消息的时候我真是吓了一跳。亏你还这么淡定。” 叶秉钦已经脱下了带血的衬衫,人走到浴室打开了花洒,有晶莹的水珠掉在浴缸里,他伸手试了试水温:“有两个亚裔面孔,你去把画像师找来,做两张速写。” 程瀚犹豫:“你怀疑是盯上你的?” 叶秉钦嗯了声,小腹上挨了一记闷拳,暗青色一片。 “最近《丛林的故事》表现太亮眼,怕是挡了某些人的财路。” “啧啧,那你凭这几张画像可就真等同于大海捞针了。” 叶秉钦看着他,一手搭在裤带上,“表上安了定位器,找到人后出三倍价格问出背后雇主。” 程瀚一愣,妈的!老谋深算啊!他的表什么时候改装过?他怎么听都没他提起过! 叶秉钦低垂了眸子,开口淡淡地:“你还不走是等着我脱裤子吗?” 程瀚啪地一声替这位爷关了门! 林泉漫没敢把今晚遇到的事给别人说,只是腰上不舒服,冲了好一会儿的热水澡寻思起起活血化瘀的作用,人洗完了,裹着浴巾趴在床上避免碰到腰。 医生开的药膏扔在床,她没什么力气擦,只想歇会儿。 关于吕浩哲的事,林泉漫斟酌了好半天的语言,才给李啸辙发了条微信。 对面很快就回复了。 “知道了,这个结果同你没有关系,不要有负担。回程注意安全。” 林泉漫看到这句话,想到吕浩哲说的那句他们的东西三年前就被淘汰了,眼里觉得酸涩。 人在哪躺着,困意就渐渐涌上来。 门铃响了,她有些糊涂地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门口的叶秉钦已经换了干净的休闲衣衫,静静地立在门口端详了她两秒,看着她裸露在外的圆润如玉的嫩白肩头,沉声道:“上药了吗?” 林泉漫脸上困顿之一不减,声音柔柔糯糯的:“还没。” 叶秉钦随手关上了门。 门锁落上是咔哒的一声。 林泉漫看他眼底的浓愈加化不开,猛然想起自己身上裹着的是浴巾…… 可是,来不及了…… 叶秉钦一个上前,手抓住她的手腕,一用力,便将她拉进了怀里。也许是因为刚刚洗过澡,她的身上比之前闻上去更香,淡淡的花香,叶秉钦猜测是茉莉的香。怀里的身子也特别的柔软,他的手掌温热,今晚刚动过拳,掌心有些微的粗粝,扣在她肩头,有微微的摩挲感。 林泉漫还没来得及想出什么话,哪怕一丁点动作来给自己腾出几秒思考,就被他忽而探到大腿根的手而弄得全身都敏感起来。 他的手顺着她柔滑细嫩的肌肤慢慢向上,惹得林泉漫整个身子都不自觉地颤栗起来。 “今天晚上看到你受伤,我才发现我不想再等了。” 他的话音低沉而充满了诱惑,林泉漫是第一次离一个男人这样近,近到几乎是贴在他身上。 他话语的亲昵和呼出来擦过她耳畔的气都让她心神不宁,心也随之像化成了一滩水般,柔软无比。 “那天抛锚的时候我确实拍了你。” 林泉漫想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这人却一副她来碰瓷的模样。 “因为太美,舍不得错过这个画面。” 叶秉钦的话太过直白,却让林泉漫的脸,紧接着全身都开始发烫。他悄无声息地托着她的腿根,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手背接触到了一层薄薄的蕾丝,和不断传来的温热。 林泉漫的手不知要放在哪里,手抖得厉害,人不知不觉已经被叶秉钦半托半抱到了床上。 她躺在酒店白色的床单上,身上只有一层堪堪遮住腿根的浴巾,长发的发梢还带着电吹风未完全吹干的湿。 眼睛湿润得像晨间嫩芽上挂着的水珠,叶秉钦的手肘撑在她两侧,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我现在想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