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很帅,但跟此时此地这乡间野趣格格不入,看着莫名有几分滑稽。 “没什么。” 沈莳朝吴景澜笑了笑,“现在没别人了,你陪我走走。” 在剧本杀世界里时,玩家的人工智能只有本人可见——不管对方是初始时的蓝色光点组成的无脸人形态,还是价值几百积分的特殊血统皮肤,哪怕是一只大象一只白熊,在其他人眼中也不过是一团空气而已。 因此,只要玩家愿意,他们可以一直让人工智能陪在自己的身边。 唯一要顾虑的是在和人工智能说话或是互动时,旁人看上去会不会像个正在即兴表演的默剧演员,或是精神病人又犯病了而已。 现在沈莳旁边没有旁人,又是足够开阔的户外环境,沈莳自信凭自己的演技,即便有人偶尔远远瞥见他“自说自话”,也不会显得ooc。 小兰笑着朝沈莳点了点头。 两人——或者说是一人一ai仿佛散步般开始在山间溜达,边走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唉,说起来,我也有好久没出过门了。” 沈莳瞥见树下开着两朵粉蓝色的野花,像是某种他以前没见过的重瓣雏菊,虽不是他需要的野百合,但看着很漂亮。 在询问过小兰这种花没有毒后,沈莳顺手剪了下来,“我房间里有只空花瓶,可以把它们插进去。” 小兰问:【您以前不常出门吗?】 “嗯,忙啊。” 沈莳叹了一口气: “上学那会儿忙着念书,大学时课没那么多了,可社会活动和琐碎事情又多了起来,还得想办法找工作室或是剧组实习,难得放个寒暑假也约不到人……” 他的话说到一半,忽然住了嘴。 小兰微微侧头看向他,似是等着沈莳的后文。 沈莳也回视着小兰,却仿佛要通过他那张脸,看到另外一个人。 “我和我最要好的朋友年纪差了两岁。我高一的时候他高三,我高三的时候他大二,等我升上大学了,他又忙着实习和找工作了。” 沈莳从来不在小兰面前避讳提起吴景澜。 对他而言,ai就是ai。 有些话你可能不能同父母亲戚聊起,甚至同学朋友都会有所顾忌,但对着siri时却无所谓。因为你知道它本质只是一些程序、代码,1和0的组合,没有生命,没有灵魂,不必担心在“它”面前丢脸。 “总之,我俩好像一直都在忙,偶尔畅享出门一趟,到哪里玩上十天半个月的,又总是凑不上时间……” 沈莳一边说,一边用指尖轻轻地拨弄篮子里的蓝色小雏菊,叹了一口气: “结果,现在,我连想见他一面,都不知道哪里能找着人了。” 他的声音极轻,仿佛只是自言自语。 但令沈莳意外的是,他的人工智能竟然伸出手,把没有温度的手掌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主人。】 然后,小兰说道: 【您一定会见到他的。】 沈莳:“……” 他抬起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小兰。 他不知道自己的人工智能是出于什么情景分析说出这样的安慰。但顶着吴景澜皮相的小兰目光沉静,表情坚定,光是看那张脸,就很能给人安全感。 有一瞬间,沈莳有些恍惚。 他觉得自己仿佛真的见到了当年那个无所不能的大哥哥。 “景……” 一个名字滑到嘴边,几欲脱口而出。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咚”。 那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离他不算近,但声源一定在附近。 沈莳一个激灵,那一瞬间的错位感消失无踪,霎时让他彻底清醒。 “走!” 沈莳朝小兰招招手,示意他跟上,“我们去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三分钟后,沈莳找到了声源。 距离他大约三十米的东南门有座山崖,目测三四层楼的高度。 沈莳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具坠崖的尸体,但实际上,他只找到了一大块摔碎的土疙瘩。 “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莳左右瞅瞅,四下无人,便领着小兰小心翼翼地靠近。 那确确实实就是一块土疙瘩。 黄褐色的泥土掺杂了石头和碎沙子,虽然摔得四分五裂,但仔细琢磨琢磨,还能看出原本应该是有形状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莳抬头往山崖的方向看了看——上面理所当然的空无一人,没有人承认这是自己干的。 “一块泥巴从天而降……为什么呢?” 小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他身为一个ai,当然不能胡乱引导宿主,只能用摇头以示回应。 沈莳仍不死心,折了根树枝拨弄着那些破碎的泥土,试图找出其中的玄机。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