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营

注意步步为营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33,步步为营主要描写了格瑞,少年皇帝,面对把持朝政的二位王爷,面对不能人道的流言陷害,要如何步步为营……冽川,王爷之子,面对必然敌对的爱人父亲,面对忠孝两难的家国天下,又怎么步步深陷……_要做明君,是不是就不能真...

分章完结阅读31
    是百姓有什么冤枉委屈,便都愿意跟他说,他也乐意管。wkhydac.com

    他遇着百姓诉冤,便查问过几个案子,自此地方官自凡听到是他过问的,便不敢敷衍。

    冽川最喜欢去一位余老婆婆家看望,虽听不大清楚她的吴侬土语,却也勉强弄得明白意思,二人一个说土话,一个说京话,倒也聊得热闹。

    这余婆婆又慈眉善目的,烧得一手好菜。

    冽川最喜一道霉干菜扣肉,还有西湖莼菜汤、葱油拌面、排骨年糕,每次都吃的欢。

    余婆婆看着也高兴。

    这日又去,老人家便又忙活着做了一桌。

    冽川喝了几口莼菜汤,只觉得滑软清爽,沁肺舒脾。

    梅菜扣肉一上桌,早满屋子的浓香诱人。

    冽川忙不迭的夹了吃,入口果然肥瘦合宜、酥烂甜腻,又有股霉干菜的清香,浓油赤酱,尤其下饭。

    又有一碗葱油拌面,浇着香喷喷的炒得半糊的葱油。

    婆婆不住地给他夹菜,道,“侬老瘦呃,多吃一点,多吃一点。”

    又去捏他的手腕,心疼道,“哪能瘦了个副样子啦?”

    冽川便笑道,“夏天热,不爱吃饭。若能天天吃婆婆做的菜,定然不瘦。”

    婆婆也笑了,道,“个么侬就多来呀,多来,吾烧给侬吃。”说着又给他夹菜。

    何宝在一旁看得也欢喜。

    吃了饭,二人便聊起来。

    原来众人见冽川来得多,便有什么事就都告诉余婆婆,冽川来时,她便家长里短的讲给他听。

    如今便告诉说又哪个婆婆打坏了儿媳妇、哪个寡妇糟了冤枉、哪个乡绅强买了人家的地。

    冽川就听了命人一一记下来。叫她放心。走时又留了不少银钱。

    回来后,冽川就坐在案前一一的写信去问那些案子。

    写了半日方停,何宝便端了汤进来,打发他喝。

    冽川虽喜欢忙,却也极听话,让他歇便歇着,让他吃便吃、喝便喝。

    何宝看他喝了几口汤,便又过来给他捏膀子。

    冽川舒服的叹,笑道,“有劳公公。”

    何宝笑道,“嗨,王爷,您就折煞我吧。”

    冽川也笑,道,“呆会儿,还劳烦你派人将这些信送出去。”

    何宝道,“好,王爷放心。”捏了半晌,道,“王爷,奴才听说,万岁爷预备再南巡呢。”

    冽川回头看他,道,“何时?”

    何宝道,“说是快了,左右这两个月吧。”

    冽川皱眉道,“我听说,华北几个省,这一阵正闹反贼。皇上如何现在就出京?”

    何宝笑道,“王爷,您就放心吧。那么些人跟着,跟在京里是一样的。”

    冽川却仍拧着眉,神色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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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此趟皇驾出行以来,防卫紧凑,铁桶也似无孔可入。

    这日队伍浩浩荡荡,正行到一座山边。这段路一面是山,一面是崖,极易设伏,当地人称陷龙坡。

    那车驾极宽大,坠着金八宝,饰着的雕绣彩画,金漆金帐,又左右男女从人无数,直将整条路都填满了。

    车里竟还飘出隐隐细乐、悠悠吟唱之声。

    忽得一边山上木石滚落,轰隆隆朝着车驾砸了下来。

    车虽巨大,却不断被大石冲撞的往一侧崖边跌去,半翻在地,挂在崖边摇摇欲坠。

    侍从的人也被砸翻在地,死伤哭嚎。

    前后的骑兵侍卫簇拥着纷纷躲避。

    忽的一声唿哨,山上飞跃下十数个黑衣人来,往车驾就冲,几个侍卫这才迎上厮杀。

    他们人数不多,功夫却有些妙处,胳膊上绑着三花为号,各自执着不同的兵器,急速往车驾攻去。

    一群侍卫却也招式老辣,又仗着人多,抵死厮杀。

    无奈黑衣人里头颇有一两个身手了得的,虽被几个侍卫轮番缠斗,却仍渐渐逼近龙辇。

    一人砍翻了两名侍卫,觑个空档猛地往龙辇掠过去,大刀刷的削掉了大半车帘,却只见几个女侍伶人跌伤了瑟缩在一起哭泣。

    那人哗的一摔车帐,反身待走,却早被围住缠打。

    一侧山上也传来杀伐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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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冽川自格瑞出京起,便不住地琢磨。

    虽不时来报说,皇驾到了哪处了,一路平顺妥当,冽川也仍不安心。

    日夜对着地形路线看,在上头画满了粗粗细细的黑线红标。

    何宝见他如此,心里也犯疑,却只能劝着。

    这日端了汤食进来,却忽见冽川脸色不对,撑着桌案喘气,忙过去扶他坐下。

    冽川额上汗湿,道,“我要出去,公公备马。”

    何宝看他情形,道,“王爷可是犯疼了?”

    冽川摇头,却忽的一把抓住肋下衣裳,皱了眉。

    何宝忙叫松露熬药,松露应声跑着去了。

    冽川死盯着地图上一处地方,手直将图纸攥烂了,仰起头摊在椅上,重重的叹气。

    何宝待扶他上床,他却摇头,道,“备马。将所有好马都备上,不必套车。”

    何宝只得吩咐了,又拿了软枕给他垫在椅上。

    冽川就坐着写了几封信,间或一阵一阵的喘息出汗。

    写好了,盖了印,忽看见何宝端进来的汤,便道,“这是什么?”

    何宝道,“是参汤。”

    冽川道,“拿来我喝。”

    何宝便端着,喂他一口口喝尽了。

    松露也端了药来,冽川端过也喝净了。

    下人跑进来禀道马备好了。

    冽川进里头拿了些东西,又带了把剑,又命人立即快马将那信送到哪处哪处,便出了门。

    松露忙跟着出去,疑惑的叫,“王爷。这是去哪儿?我叫几个人跟着?”

    冽川也不理他,翻身便上了马,拍马就走。

    松露叫着王爷撵了几步,停下来呆愣愣的疑惑。

    何宝琢磨的一阵阵心惊,便忙去看被冽川揉皱了的那图,看了半日不得要领,便命人立即将金赋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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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冽川奔出城门,便转上小路,却见梅更一人一骑挡在路当中。

    冽川勒了马,看着梅更。

    梅更抱着手,歪在马上,笑道,“去哪儿?”

    冽川皱眉道,“皇驾若走陷龙坡,恐有埋伏。”

    梅更点点头,道,“你下来。”说着打马往路边走。

    冽川心急如焚,却只得行到路边,翻身下马,皱眉看着他。

    梅更自背上解下个沉甸甸包袱,递给冽川,道,“他猜到你要去。说你不必去了,让我将这个给你。”

    冽川接了包袱,打开来看,却赫然是玉玺金印,便将包袱往梅更怀里一塞转身就走。

    梅更一把拽住他,冽川反掌击他,却被他抓住手腕,别住腿猛的一摔。

    冽川肋下正一阵剧痛,脚下一个不稳猛跌在地上,脏腑一阵翻涌,眼前天旋地转的昏聩,却仍争持着要起来。

    梅更将他压在地上,手肘摁着他脖子,道,“他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让你以大局为重。”

    冽川喘着气,眼角逼出泪来,推着梅更,道,“什么大局!?他死了倒干净,倒留给我什么大局?!”说着拼死推开他。

    梅更被推坐在地上,却也不去拦他,只笑了一笑,看着他踉跄跑了。

    冽川牵了马回身,刚待翻身上鞍,却看见格瑞牵了匹马,独自站在路那边,正看着他,不由愣住。

    格瑞松了马缰,慢慢走到冽川面前停下。

    冽川呆呆的,也松了缰绳,马儿自往路边去吃起草来。

    格瑞慢慢抱住冽川,冽川也楼住他,渐渐越搂越紧,直将他勒的生痛。

    格瑞也不作声,眼里蕴了泪,头埋在冽川肩上,哑声道,“你死了倒干净,倒留给我什么大局?”

    冽川苦笑一声,道,“你的好计。”

    格瑞含泪笑笑,却忽觉冽川身子沉甸甸的压下来,抱扶不住,二人一齐滑到地上。

    冽川靠在格瑞身上,脸色灰败,唇角渗血,昏昏沉沉。

    格瑞大骇,抱着他不住叫,“冽川!”

    冽川捂着肋下,腹内翻腾欲呕,身子一阵痉挛,颤着呕出一口血来。

    格瑞慌忙擦拭,染了一手的血红,嘶声大叫,“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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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贼行刺未遂,百数人被擒,即刻被押送京城、下狱审问。

    皇驾仍旧南下。

    冽川昏迷未醒。

    常柏年看了脉却不敢说话,只低头跪着。

    格瑞低声道,“说。”

    常柏年皱眉叹了一声,道,“启禀万岁,王爷本有痼疾,这病一旦吐了血,便难好了。如今脉象沉伏虚散,若药能及时寻回,便尚可支撑……”说着便停了,嘭的叩头到地。

    格瑞道,“药几时到?”

    常柏年道,“药本已在路上,臣又命人飞鸽传书,叫他们快马加急,令这几日务必送到!”

    格瑞听了,勉强点了点头,半晌摆手令人下去。

    自此便亲自日夜守着冽川,废寝忘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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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冽川更衣的时候,从他里衣襟里找着个锦绣香囊,格瑞打开来时,见里头是仔细卷叠好的半片明黄绣龙衣袖,又有一缕银丝缠绕,不由看着痴住了。

    半晌仍满满装好,系在自己脖上,收进里衣。

    这两日,冽川多半昏睡,间或也醒一会儿,说几句话,便又睡去。

    又因犯疼了一回,喂他服了止痛的药,便更昏睡,难得才醒一会儿。

    格瑞却仍守着他,不肯稍离。

    这日午后,冽川忽的睫毛微动,悠悠醒了过来,见了格瑞,便轻轻笑了一笑。

    格瑞也笑笑,紧握着他的手。

    何宝看二人一眼,慢慢退出去,关了门,站在外头,不住的拿袖抹泪。

    慢慢听得里头低低的不知说些什么,半日又静悄悄的没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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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柏年算着这两日药便该到了。

    这药虽不能根治,但眼下冽川这情形,怕是不能再拖,好歹续命罢了。

    因而心里更是焦急。

    这日忽的外头急报,说药到了。

    常柏年跑出来看时,见人抱来满满一筐各种法子炮制的草药。还有怕万一不对,连土带回的几株鲜花,如今却半败了,蔫蔫的垂着花叶子,紫红如血。

    当下忙命人拿到药房。自也忙跟去,各样分出来仔细炮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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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冽川服了药,竟慢慢好起来。

    过不几日,竟就能下床,且能饮食,精神气色也一日比一日见好。

    常柏年琢磨了数日,方明白原来那干花可养,鲜花却能疗。若能多得新鲜花叶,或可治也未可知。

    格瑞大喜,命人再去采摘。

    常柏年却说不妥。一来一回,甚是耽搁,且鲜花运来,水土一换,难以生长,纵是急骑快马,也早半蔫了,损了药性。不若将冽川送至南方,一面再命人去取,可更得新鲜药效。

    格瑞听了思量点头,便命人预备送冽川南下。

    常柏年这几日便殷勤为冽川调理,以备长行。

    别离日近,格瑞与冽川日日相伴,同卧同食,一刻不肯稍离。

    这日更命人备船游湖。

    湖上正是日暖烟软,格瑞命将窗子都打开,倚着看湖面,道,“上回来,正下太阳雨,砸的湖面碎了似的,又映着太阳,端的奇景。”

    冽川点点头,看着外头,道,“这湖确是好看,四时有景。”

    格瑞向窗外长舒口气,道,“若能放舟渔钓,卧看云山,倒也悠然。”

    冽川看他半晌,笑道,“好,等昭夙大些,你便做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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