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就幽幽像个小冤家看着他,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她,撩开她这边颊边的发亲吻她的耳垂,“脸怎么了,” 桃花专心找手机里她“莎朗斯通”式的照片,没回答, 结果翻半天没找着,“哪儿呢!”她小幅度一扭。kenkanshu.com咳,这四人跟左幺可不同,她对他们又怕又好奇……突然想起来,她身子稍往后倾,看他左耳,真有一颗极小的银色小耳钉!你看她对这些观察力强吧。 她望着那耳钉,“你还戴耳钉啊……”本心里的话却喃出来了, 他抬手一摸,“小时候就弄了。”桃花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有点尴尬,低下头继续找,继续装小不耐烦,“照片呢,” 他手环过来相当于抱着她握着她的手两人一起翻手机,“这儿呢,密码是th。” 桃花敏感着呢,th,桃花嘛,他果然认识她!一扭头,“你们那时候就知道我是谁了是不是!” 冲水声, 女人们上完厕所出来了,有说有笑在外面洗手、补妆。 他凑到她耳根儿处,真只有她听得见的低吟,撩人的热气从她衣领里调皮地钻进去,她锁骨处都起小鸡皮疙瘩了, “那时候不认识,上次你陪党长遇见邵青,他认出你。” 桃花懊恼,想抚额。那么暗呢,他也认出来了…… 像知道她心里想啥呢,他含着她耳垂低笑,“说来我们对你印象还都挺深呢,一眼都认得出来。” 桃花这会儿真不紧张,扭头嗔他,“你更厉害,我都这样了……”她一手像个小孩子拍自己的脸,他握住她的手腕,又问,“脸怎么了,” 桃花自己撩起刘海,撅着嘴巴蛮委屈,“被人打了一针,就是一圈儿粉红,刚开始蛮丑……”不知怎的,她就是信任他,应该说,她信任这一类男人,胆子大,敢玩,表面上却全然看不出端倪,深藏不露。还有一点,安全。他们的双面人生一定有主有次,不会跟你玩真的,这样双方都能潇洒一些…… 他笑,“你就将计就计跑出来鬼混了?我本以为郝文兵一无是处,不过他能把你‘套住’起码愿意跟他玩儿,看来也有不一般的地方?” 桃花好像撇了下嘴,有点不屑的样子,但是具体原因她也没说,没必要扯出香亭嚒。 “干什么呢,”他笑着夺过自己的手机, 你看她是心眼多,正准备删照片呢, 没得逞她也没多纠结,看了眼门,女人们快出去了, 她扭过头来,微蹙眉头,“西都怎么了?” 男人深深看她一眼,“卫观音离婚了,宠重庆要娶他老婆。” (任何惊心动魄的“高”一定是由无数看似暗潮汹涌的“贫乏”累筑而成,否则,真到那一刻,如何啧叹它的奇绝?回头再看,一环扣一环,原来如此……这是一盘大棋,布局的人一定要心态稳,戒骄戒躁,加油,小姐姐。) ☆、62 62 观音离婚了? 桃花也不知道自己心里这滋味是喜是悲,倒是宠重庆要娶程琦,她挺怀恨在心的。就算程琦也不好,观音的,你怎么非要抢?咳,她心里还是更向着观音呀。 那天离开前,这位徐市长问她想不想除了脸上那印儿,桃花点点头。徐市长把她的手机拿过来输进去姓名和电话号码。原来他叫徐延啊。 这几天郝文兵有点小春风得意,上了市长的饭局咩。一高兴倒跟桃花开起玩笑,“你要真是我老婆也不错,给我再生个大胖小子。”桃花想了下,回了句。“你再说一遍,我录下来给蒙丽听。”郝文兵脸涨得通红,出去了。回过头来,桃花笑得可开心,斗渣男,其乐无穷! 午后,桃花盘坐床头正在养气。一条短信来了,一看,是徐延。 “出来,路口等你。” 桃花咬了咬嘴巴。收拾了一下,出去了。 她还蛮小心,注意到身后左右,钻进车里。 徐延翘着腿坐在后座儿,又是第一件儿伸手取下她的大镜框,桃花也任他,这会儿搭在前头的刘海都嫌烦了,利落地全部往头顶一拢,手灵巧地揪了个小髻出来。 这下,连徐延都稍许看愣神了, 桃花知道是去看印儿,所以也就没涂抹那膏子,显了印儿本身的底色。真不得不说这印儿越发灵气儿了,渐渐成了妖嫩的斑,点缀在她粉嘟嘟的脸上,又顽皮又美艳……加之桃花全揪起了头发。漂亮脸蛋儿整个露出来,光洁的额,娇俏的鼻,最好看,她的小嘴巴,要撅不撅,蝴蝶花儿般水嫩。眼神稍许烦躁,扭头看车外,“能除掉么……”才转过头来,就被他稍起身两手捞了过去吻住! 桃花握拳捶他的肩,“看见了……”意思是司机, 徐延像抱小孩儿一样低头乱雨点地吻她的眼睛、鼻子、嘴巴,低笑,“你这样的资深官太儿不知道司机都是‘有眼无珠’的么。” 桃花又捶了下他。 看,这就是这类男人最叫人抗拒不了的,表面斯文如圣人,背地放浪如虎。 他摸着她那印儿,“甭除了,真是好看。” 她一撅嘴,枕他腿上灯下看自己长(三声)长的指甲,“不,我不喜欢。” 真是个娇娇儿,搞得徐延情不自禁又低下头亲,有时候痒,她还咯咯笑,徐延揪她屁股,“真是个妖精。” 到了,小巷深处,也是个小四合院儿。 桃花把头发放下来戴上眼镜儿下了车。 是个胡子好长的老中医, 头发扒开一看, 瞧一眼桃花, “交友不慎,惹来祸端。” 桃花心虚地看别处,像这样的老神仙她想鼓眼睛也不敢呀, 徐延两手背后,微弯腰也看她那印儿,“您这是怎么说,” 老中医点点她,“你看她这桃花样儿,多能招歹人,再看害她这药,可是原来宫里撺掇出来的脏东西,一般人谁去捣鼓这些害人药方儿。” 徐延浅笑,柔柔地看她,还在为她说话,“她年纪小,贪玩也在所难免。能除么。” 老中医直摆手,“您也甭为她操多心了,这药有时效的,至多三个月自个儿全褪了。” 桃花大喜过望,“真的?!” 老中医一眼都不看她,进去了,好似这种妖孽多看一眼会折了他的道行。 徐延弯腰两手握住她的脸,“那我可得抓紧时间看看,看一眼少一眼。”说着,抬起她的脸低头又去吻……桃花两手握着他手腕咯咯笑不停,可高兴了。 可跟来时不同,一路上都欢腾,赖在徐延怀里剪指甲,“他们说你是警字头的,啥叫警字头的?” 徐延摩挲着她的耳垂,“就是警察出身,” “嗯,你们原来都是警察……哟,爬得好快啊,一会儿都当市长了。” 徐延低头看她,“我把你弄市委来好不好,”似真似假地,像开玩笑, 桃花横他一眼,“不好,狼子色心。” 徐延把她抱起来,桃花指甲还没剪完呢,那两手就像菩萨一样翘着兰花指儿两边撑开被他抱着亲,“给郝文兵戴绿帽子不好玩儿么,反正他也欺负你。” 桃花仰起头垂眼睨他,姿态忒贵傲,“你怎么知道他欺负我,” “我都听说了,他那前女友没少到单位‘泪眼婆娑’地勾他。” 桃花一撇嘴,“就会用这招儿。” 徐延笑她,“那是,跟你比起来,招儿哪有你大,你是捞大鱼的。” 桃花小虚荣地要笑不笑,那样子可爱极了。 心情好,走路脚下都生风。 哟,她今儿第一次从这边进屋,还没见原来他家这小院子还有个小后门呢。 轻轻推门进去, 才要拐角,突然听见郝文兵打电话的声音, 桃花住了脚,本想转头绕过去,却听见……这一听,不得了,吓死她了! “你看见是桃花了?!……确定?……她去那儿干嘛……好,你把照片发过来我看看……” 桃花那心哟,扑通扑通跳,被发现了? 她做贼一样稍往里瞧……郝文兵正低头看手机呢,突然,这人非常激动起来,又忙急回拨电话,吓得桃花赶紧缩回身子,就听见……哎哟,这下生生要把桃花气跳脚!看出他渣了,可没想,这姓郝的能渣到这份儿上! 听听他说什么呢, “你确定跟她一起进屋的是这个人?真的么真的么!”反复确定,不似怒火,倒是实实在在的兴奋! 对方好像一再保证了,他挂了电话,接着竟然一跺脚,兴奋地喃喃自语,“把她送给姓徐的又怎样,叫她认干爹!老子连‘老婆’都拱手相送了,有这把柄了看还不给我加官进爵……” 桃花目瞪口呆, 就算她确实不是他真老婆,但是毕竟外人眼里她还是怀了他孩子的女人呐,这事儿要传出去,那绿帽子可是实打实悬在头上的哇!男人为了功名利禄竟然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桃花心中三声“佩服”。 晃晃脑袋,桃花一时还无法消受这,真遇见渣男极品了, 哪知一移步,碰着身后的铁桶了, “谁?” 郝文兵跑过来,正好与忙急扭过头去的桃花眼对眼儿! 一时, 气氛好似都凝固了, 也许,千回百转个念头在郝文兵脑海里转!阴谋败露的羞愤?斯文扫地的破罐破摔?总之,渐渐绝对是一抹阴狠漫上心头…… 桃花当机立断,转身就跑!你吓我哟,这种败类还跟他讲什么道义,肯定装不下去了,立即一刀两断! “桃花!”郝文兵当然追上来要抓, 别以为她没防范措施,跟个陌生男人居一室,她可时刻随身带着“防狼设备”呢, 裤子口袋里一直放着一小瓶压喷式防狼喷雾剂,他追过来,桃花转过身照着他眼睛就嗞! “啊!”郝文兵两手捂着眼睛蹲到地上难受不已,终于不掩狰狞,骂道,“小贱人,你拿了我的钱!……” 却没听见桃花回应,他以为桃花已经跑了,忍着疼抬头眯眼看, 哪知桃花还站他跟前呢,人好像愣那儿莫名其妙地看四周, 郝文兵也奇怪了,眯着眼也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