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错:皇上,求休战

上辈子永宁舍了江山还是没能换来他的真心,这辈子重头再来,她却造孽的又遇见了这个男人。这一世,她没了记忆,没了身世,从女皇到傀儡,原来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当一生的爱恨都是骗局,江山和他,她该舍了谁求个成全?

第三十六章:有蹊跷
    “你偷听我们说话?”永宁又惊又怒,黄明燕拒绝她也就罢了,现如今她的糗态竟然都被楚任羽看了去,这滋味无论如何也是不爽快。

    “天干气躁,房檐上坐得凉快,哪知道恰好看到你们的谈话,天高地大,谁愿意偷听你们说话?”楚任羽冷哼一声,根本不肯承认他的行为有多么无耻。

    永宁见状便懒得理他,心里自个儿安慰着:罢了,既然他听到了也没什么不可接受,有陪他闲扯的功夫她还不如早点去面见周公。

    想到这儿,永宁抻了个懒腰转身就走,今晚上可没有黄明燕那温暖的怀抱伴她入眠,白天见了那么多骇人的死尸,保不齐还会做噩梦。

    “楼芊芊,本公子正在跟你说话,你要溜到哪儿去?”楚任羽在她背后道。

    永宁没有理会他,依然步伐坚定地走向自己所居的客房。

    “你若是困了就去睡,但是别担心你手上的疤痕。有我在,北明国不敢因为这点小事退婚。”楚任羽的声音再一次自永宁身后响起,永宁皱了皱眉头,走进屋子将那声音掩盖在门外。

    “翠儿,你往里面挪一挪好么,你家小姐已经没有位置睡觉了。”

    永宁望着床榻上占了大半地方的翠儿,忽然觉得翠儿现在的这个样子是不是让她给惯坏了?

    翠儿还在熟睡着,永宁的话也不知她到底听没听到,总之整个身子也是往里面挪了挪,给永宁留出了一块地方。

    永宁平躺在床榻上,闭上眼睛,耳边又一次响起楚任羽最后说的那句话。

    北明国退婚于她而言能有多大损失?真要论起损失来,也该是南楚皇室更着急,她怕什么?至于这掌心的伤疤,却是要她背负一生的痕迹,这算是在她遇见黄明燕以后,为她留下的纪念吗?

    永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思虑了多久才睡着,总之这一夜就在她的毫无察觉下,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

    这功夫,翠儿正端着水盆站在一旁望着永宁,对她道:“小姐,您可醒啦,快洗脸吧。”

    “你这水是从哪儿打来的?”尽管永宁并没有从这水盆里闻到什么异常,可是一想起昨夜从井底捞上来的尸体,她就不禁从心底里犯恶心。

    翠儿笑得灿烂,“从井里新打上来的啊,可干净呢,都能喝。”

    “端走,今早上我不洗脸了,就这样挺好。”永宁摆着手拒绝了她递过来那沾了水的毛巾,去包袱里找干净的衣裳来换。

    永宁没有对翠儿讲井底尸体的事情,翠儿本就胆子小,况且现在尸体都丢了,没必要徒增是非,吓唬她。

    果然如翠儿昨夜所言,包裹都被人翻乱了,那套娘亲为她缝制的衣裙现在也散落在地上。永宁将那衣裙拾起来,拍掉上面的浮尘,重新叠整齐,而后询问翠儿道:“翠儿,我衣服呢?”

    “什么衣服?”翠儿一愣,又这样反问永宁。

    “当然是干净的衣裙啊,难不成要我整日都穿着这一身脏衣服吗?”

    楼夫人为永宁缝制的那身衣裙因为爬山,早已脏得不成样子,现在身上的这套衣裙也没比那件干净到哪里去。

    翠儿嘟嘴道:“哪里还有什么干净衣裙,下楼船的时候就没打算在外面过夜,怕您冻着才给您多带了一身,现在都脏了。”

    永宁低头望着自己裙边被井边淤泥蹭脏的痕迹,心里就觉得万分不自在。

    不行,今日她一定要找出谋害总镖头的真凶,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回到楼船上去。

    那里好吃好喝,有漂亮衣裙,还能洗澡,哪儿不比这地方强上百倍?

    更重要的是,这地方死人太多,坏人同样太多。

    这时候,有家仆请她们到前厅去用早膳。

    她们点头称好,整理过发饰、妆容后,便赶去了前厅。路上遇到楚任羽和黄明燕,想起昨夜的对话,无论跟谁说话都觉得尴尬,于是永宁故作沉默,没有开口。

    “你今早上洗漱了吗?”楚任羽凑过来问永宁道。

    永宁本是不想理会他,但他这个问题又实在惹她好奇,于是便答道:“没有。那你昨晚上是用什么水洗的手?”

    楚任羽凝眉答道:“糟糕,本公子忘记这事儿了。”

    没洗?永宁慌忙躲得老远,惊道:“那你昨晚上都摸过诸葛连城了,你竟然不洗手……”

    见楚任羽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永宁才方知自己又被这家伙戏弄了一次。

    与楚任羽推搡嬉闹之间,永宁看到黄明燕回头望了她一眼。

    只是这一个眼神,当即就好像抽走了永宁身子里的所有激情,让她整个人都颓唐下来。

    看,天下就是有这样一个男子充满神奇法力,能够牵动永宁的爱恨喜悲,他的眼神里对永宁的行为举止稍稍表现出了不喜欢,永宁便不会再重复去做这些事情。

    “你怎么了?”楚任羽见永宁突然收起笑脸,觉得不解,故而问她道。

    楚任羽一贯见不得永宁爱慕黄明燕,这事儿永宁自然清楚,所以此刻只得摇头,另寻了借口,“要到灵堂了,总不好一直嬉皮笑脸。若是让人家看到了再莫名联想到什么,岂不是更加麻烦?”

    一行人走到正堂,便瞥见少镖头在院内大摆了三桌宴席,几十个陌生男子坐在宴席之上,见他们来了,少镖头连忙迎上前来。

    “不曾想两位姑娘竟与这两位公子是旧识?看来今日这宴席便也热闹了,相识之人真是不少。”

    少镖头迎上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

    永宁愣了一下,紧接着便解释道:“少镖头是误会了,我跟翠儿与二位公子昨日同居一座宅院之内,故此有了几面之缘,并不曾是旧识。”

    “原来如此”。

    少镖头脸上的笑意让永宁觉得毛骨悚然。

    那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好像是心中藏满了肮脏事,脸上却硬挤出来一种和蔼的模样。

    少镖头引他们几人到第一张桌子前坐下,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精致点心,粥,小菜,若不是旁边灵堂里还停放着总镖头的棺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大喜的盛宴,精致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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