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不可言说的部位都是一片血ròu模糊,死前都不是男人了。 狱吏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三具即将成为尸体的横ròu。 他们是疯了吧? 他们是来寻欢作乐的,七个女子,三个人分,一个人两个还有多,可他们三个人竟然在这里打架,还把命都给丢了? 人还没死,发生这么大的事,狱吏也不敢瞒,立刻去报与方阎王。 听说出了人命,虽然这狱司天天出人命,但那是方阎王自己刑狱夺人性命,是正常的。 像这种,属于意外伤亡,他还是很重视的。 方阎王来了,左右副掌狱,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也来了。 三个人站在牢室之中,看着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的守卫,人人都觉得十分违和。 致死之因很明显,的确是互殴而死,但是,原因呢?动机呢?引发这场斗殴的缘由呢? 方政小眼一瞪,阴森冷厉:“把这七人分开审讯!” 又命令:“趁着他们还没死,赶紧问口供!” 这是牢狱司成立百年来唯一一次的意外之外的流血事件,场面匪夷所思,自然要重视再重视。 三人一人审一个。 张平被抹脖子,情况最严重,副掌狱黑无常左玉杰一张黑脸,看似木讷,可手底下却很有几分手段,点中了他的某处穴道,阻止了正大量涌出的鲜血,得亏这一刀抹得不那么结实,所以人还有气。 他又弹了一颗药丸,续他一会儿命,要死,也得把话问清楚了再死。 李安又恨又怒又委屈,嘴里吐着血沫子,断断续续:“大人,小人只是劝架的,可张平爆我后面,刘其毁我容,我恨啊,我冤啊!” 那边张平更怒:“大人,小人们是来寻欢作乐的,只因小人先看中了一个女人,刘其就下黑手踢碎了小人的蛋,让小人做不成男人了,小人恨不得吃他的ròu……” 刘其痛哭:“小人没有踢他的蛋,小人脚上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刚抬脚来看,就被他狗一样咬着小人的脖子不放!还有李安,表面上劝架,实际上暗下黑手,就是想独得美人……” 三个人都是粗俗的武夫,说的话也极为粗俗,不过好懂。意思大概明白,他们三人看中了同一个女子,然后争风吃醋暗下黑手。 正文 第54章 认人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哪个女子让他们三人这样失去理智? 还有,事情的起因大概是张平以为刘其暗中下黑手让他做不成男人了,那么,下黑手的是谁? 那边张平断断续续说完那句话,毕竟是脖子上的伤,哪怕被左玉杰用药丸吊住一口气,可这一激动,最先没了气息。 胸口中刀的李安也很快没了气息。 现在只有刘其一个活口。 刘其的话,方阎王是不怎么信的。 要他真只是脚上被虫子咬了,张平怎么会一口咬定是他下的手?不过也可能是李安悄悄下手,嫁祸给刘其。 最后,方阎王阴森森地问道:“你的下面是被李安砍的,张平是被你踢的,李安是被谁阉的?” 刘其不知道。 当时三个人打成一团,手抓嘴咬,都动了刀子。混战之中,谁知道谁伤了谁?刘其眼珠一转,坚定地道:“是张平干的!” 刘其虽然被去了势,而且伤得很严重,但是会不会死不好说,方阎王让人把他拖了下去,而后,去审那七个女人。 被吓懵了的七个女人前言不搭后语,不过从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可以判断出来,这七个女人,都不是让刘其三人发狂的那个。 难道有鬼? 牢门锁得好好的,无人进出,哪里来的第八个女子?而且不论是七个女人还是刘其嘴里,那个女子都是天仙一样的人物。 笑话,有这样的人,怎么会关在这里给一些低等的侍卫享受,那早就成了方阎王和左右副掌狱的禁-脔。 但是,既然都说有这么个人,为了确定真假,方阎王令人把内狱之中的所有女囚押到一起,又再次叫人把刘其拖过来辨认。 其实他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的,狱吏说了,来时囚室门是锁着的,那么大把锁挂在上面,都没有动过的痕迹,难道还有人会飞天遁地来无影去无踪不成? 四个女囚室,三十多个女人,全都在这里一字排开,刘其一个个看过去,头摇得像拨浪鼓。 方阎王的脸色很难看,都不是,难道是凭空冒出来的? 他烦躁地道:“所有的女囚都在这儿了吗?” 右副掌狱白无常季东宇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提醒:“掌狱大人,内狱似乎还有一个女囚!” “还有一个?在哪里?” 季东宇提醒:“两天京兆尹送来的,大人令单独关押……” 他这么一提醒,方阎王顿时想起来了。 这刘其和那七个女人都把那女子形容得天上少有世间无,方政此刻一想,也只有那个女囚能当得这样的形容了。小小年纪,却是个让人看一眼就难忘的。 只是听说与将军府有关,他还不敢动。这两天派出去收集消息的人会回来,若是无关紧要不会惹麻烦的,这个少女他准备开吃了。 季东宇眼珠转了转,道:“大人,要不也把人弄来辨认辨认?” 方阎王哼了一声,道:“把人抬去,在囚室外看一眼,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囚室的一面是粗大的木栅门,那么大的空隙,要认一个人完全有余。 正文 第55章 后悔 在方政的心里,那少女是他即将吃到嘴的肥ròu,他还没吃呢,怎么能给别人先看?不过,季东宇提出来了,看就看,塞他的嘴。 囚室内,少女仍是双手抱膝,仰头四十五度望天。神色安静,好像外间所有的喧嚣都与她无关。 那模样,与世无争,遗世独立,仿佛落入凡尘的精灵,干净清新美丽动人。 方政的小黑眼睛变得非常聚光,咕咚咽了口口水,再等一天,明天,他说什么也要把这么可人的小人儿吃了。 这边,刘其翘首看去,突地面色大变,激动地指着她的身影嘶声道:“是她,就是她……” 话音还没落,方政一脚就把他从担架上给踢翻到地,还狠狠地踹了两脚。 左玉杰作好作歹地道:“大人,何事发这么大的火?” 方政怒气冲冲地道:“这狗杀才,竟然敢消遣老子,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季东宇奇怪地道:“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方政怒道:“这个狗才当我们是傻子吗?门锁未动,隔着两道牢门,他从何看见?分明是心存觊觎,故意污指,妄图混淆视听。” 左玉杰走过去,囚室门上,那黄铜大锁,果然锁得甚是牢固,而钥匙,共只有两把,值守狱吏有一把,此刻好好地挂在腰间,方政自己手中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