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告那童狱头借职务之便,行事恶毒,伤风败俗,逼死人命。 连刑部侍郎都亲自过问了这件事,很快关于童狱头的判定就下来了。 判的是凌迟,三百六十刀,不等秋后处决,即刻执行。 两个狱卒提起之时,还心有余悸,据说凌迟的时候,韩子骥令所有的狱卒都去观看,这着也算杀鸡吓猴,以儆效尤。 韩子骥清牢狱,骆清心早就住了单间女囚,其间,韩子骥三番四次要把她赶出去,她不走,非说自己杀了人,韩子骥很无奈,骆清心更无奈,她只是想进个牢狱司而已,结果遇上韩子骥这样的官,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现在童狱头这样的黑狱头被凌迟,个个都在震悚之中,谁也不敢再动小动作。 骆清心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的性子,现在没有人惹她了,她这日子也陡然无聊起来。 她这两天闲得只能数自己的头发了。 正文 第34章 越狱 到第三天,闲得几乎长草的骆清心开始自救。 然后,巡视的狱卒发现,本来关在单独囚室的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姑娘,竟然在囚室外。 新来的狱卒并不知道这位是最擅长让狱卒们袖子断掉的煞星,提着刀就跑过去,喝道:“大胆女囚,你是怎么出来的?” 骆清心给了他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道:“走出来的!” 原本锁着的牢门大开,这样畅通无阻,走出来实在不算什么大事。 狱卒急了,虽然看对方是个小姑娘,还是用刀背作势拍了拍:“赶紧进去,不要命了?” 这狱卒的态度还算可以,他一个大男人,到底还是不好意思对一个娇嫩美丽的小姑娘动手,虽然凶,但是,刀背也没拍到人身上,只是吓唬吓唬。 但是,骆清心若是乖乖地进去了,还是骆清心吗?她今儿就是打定主意要闹事,这么听话还闹个头啊? 所以,骆清心一巴掌,就把那狱卒给拍地上了。 其实这狱卒应该庆幸,因为他的这份不好意思,他的袖子就牢牢地还在臂上,没有断。 狱卒在地上扒拉了几下才晕头转向地爬起来,可是一爬起来,又被骆清心一巴掌拍到地上了。 原来骆清心不用脚踹,改用巴掌的时候,杀伤力也同样惊人。 这狱卒头晕眼花,啃了一嘴泥,挨第一巴掌没弄清状况,挨第二巴掌的时候,就知道是面前这个小姑娘干的了。 公然殴打狱卒,这还得了。 这狱卒也不敢起身了,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爬出十几步,回头一瞄,那小姑娘还站在原地没有追。 他顿时胆气壮了不少,急忙爬起,扯起嗓子大叫:“快来人啊,有人越狱啦!” 越狱这个词,在京兆尹大牢里,绝对是爆炸性的,其轰动效应,也让人叹为观止,所有在牢室之中或卧或坐的犯人呼啦一声。全都聚到了栅栏前,他们想看看是谁胆子大到这程度,竟然敢越狱。 当然,他们更希望有人顺便把他们面前的大锁打开,让他们也能一起越个狱。 而后,他们就看见京兆尹大狱的最深处的走道,缓缓走过来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并不高,穿着一身青灰色的衣服,下摆还撕掉了一截。就那么不紧不慢,神情悠然,信步闲庭地走过来。 众犯们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要说别人越狱,那他们还能混水摸鱼,可这位……还是算了,他们都不想断袖。 不过,看看热闹还是可以的。 因为随着那狱卒连滚带爬一边往外跑,一边大声喊叫,大牢里很快响起一阵脚步声。 有人越狱这样的大事,不但惊动了其他狱卒,也惊动了大牢外面守着的五名值守士兵。 这时候,骆清心已经走到中间来了。 几个先到的狱卒拔刀上前,想把人拦住。 骆清心翻了个白眼,闲了这么久,该活动筋骨了。 唇角带着几分笑意的少女眼神中露出凌厉却又恶意满满的光,一个伏身,主动冲向那几名狱卒。 正文 第35章 群殴 大牢里有ròu眼可见的混乱,尘土飞扬,各种声音交织。 扑通,砰,蓬蓬…… 哎呀,哎唷,妈呀…… 各种身体接触的声音。 各种扭曲变声,或高亢悠扬,或惊惧痛楚的声音。 这些声音连在一声,好像在进行一场大混战。 大混战是没错,不过,力量很悬殊。 群殴。 骆清心一人群殴众狱卒和值守士兵。 所过之处,哀鸿遍野。 刚开始,骆清心的手脚协调性并不太好,以至于她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是这情形,幸好今天想起来要练练手。 这身体还要和她多磨合磨合,多打几架应该差不多了。 等到把六十多号人全都放倒后,骆清心表示很满意,这种回到全盛时期的感觉很好。上辈子做了二十多年的杀手,被她盯上的目标,没有能逃过一死的,这辈子可不习惯做弱鸡。 一个京兆尹大牢,里面总共只有三十多名人犯,判了死刑的,都送去了牢狱司,里面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当然也没有劫狱越越的风险。 狱卒加值守,六十多人着实不少了。 可今日,这些人深深觉得,六十多人真是太少了,那个小煞星一脚一个,一掌一个,一拳又一个,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放倒一个人也不用两次出手,简直是让人恐怖的存在。 此刻,这让人恐怖的存在把人全都打倒了,却不跑,在他们身前走来走去,好像一个得胜的将军在巡视他等待检阅的士兵。 新上任的狱头姓张,他更是面无人色,这才接手三天,大牢里就出事了,这狱头,铁定是当不成了吧? 这么想着,就见那小煞星笑吟吟地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张狱头捂着肚子,弓着腰,刚才他是被一脚踹飞的,幸好有后面的墙挡着,所以他没有飞到天边去,可感觉全身的骨头都震碎了。 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身高才五尺,长得又好像风吹能倒的小丫头,一脚之力,这么恐怖? 还有,她现在在自己面前停下是什么意思?不会再来一脚吧?再来一脚,他铁定就挂在墙上下不来了。 张狱头很想哭,狱头虽小,也是个官,这才当官两天,遇到人犯越狱要丢官也就算了,难道还要丢命? 骆清心挑挑眉,笑眉笑眼地道:“你是狱头?” 张狱头快哭了,他可不觉得这小姑娘的笑容里带着善意。 一抬脚就把人踹飞的人的笑容,你敢信吗? 他哭丧着脸道:“是,是……” 骆清心道:“知道怎么找到京兆尹韩大人吗?” 张狱头点头。 骆清心道:“那你还怔着干什么?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