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睁开眼睛,便看到杜若手里的东西如车轮一般在顾珏铭的身上滚动,不是发出吱吱的声音。 “这!”太后望着这新奇的一幕,眼睛里的光芒似乎要满了出来。 一副小孩子见到糖果的样子。 “云姑姑。”顾珏铭摆摆手,杜若将那东西抵到了跪在地上的姑姑手里。 直到那姑姑学着杜若的样子在太后的身上滚动着,发出吱吱的声音。 “怎还有这样的物件,甚妙甚妙。”太后瞧着这个新奇的小东西,心里的喜色耀眼。 “皇祖母喜爱便好。”那张冷眸,面上又挂起那勉强的笑意。 “您老人家又所不知,我们王爷寻遍了服役的村庄,唯一的物件已经损坏了,王爷就亲自为您做了一个。”杜若说着。 他时长见到自家王爷最多便是练练字,画画鸟什么的。 还真的没见过自家王爷竟然有如此巧手。 动手能力极为强悍。 “这是鸣儿亲自做的?”太后拿起那东西,左右观看起来,物件细致入微,显然是个手工了得的工匠所制。 她抬眼望了望这么眼前的孙儿,心中的高兴不知道如何表达,只觉得亏欠这孩子很多。 当初也是她不同意,皇帝封瑶妃为皇后。 多多注意的便是程家的女儿与权势,谁知能发生之后废后的事情。 她本以为程氏安分守己大气温柔处事不惊果断不宜,乃是皇后的最佳人选。 可没想到那丫头却是个隐藏的狠毒角色,若不是皇帝察觉,怕是现在皇宫上下早已换了模样。 瑶妃虽然性子软弱些,遇到强硬的知道退让,虽然表面柔弱,实际上聪慧过人。 当初只因皇帝过于沉迷瑶妃,导致她真的很提防瑶妃,以及这个孩子。 可如今整个后宫每日来瞧她,愿意陪她说话的便是瑶妃,如今这孩子从战场归来,身上的伤痕不知道有多少。 心中的愧疚,压抑的感觉上涌。 “鸣儿,皇祖母从不知道鸣儿竟然有这一份心。”太后招招手,一个嬷嬷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走出来。 盘子里放着各色的荷包,荷包的旁边落着一个玉佩。 “如今你也不小了,哀家听说你们这些小孩子都喜欢送荷包送玉佩。” “这里边已经被你大姐姐出嫁你四个哥哥挑选了去,本来太子的内个已经送到哪姑娘的手上了。” 太后说着,声音有些惋惜。 毕竟太子是她看着长大的,如此的亲昵怎会舍得他就这么走了。 可是谋逆篡位乃是大罪,又昏淫无道,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将国家震灾的拨款用在喝酒吃肉上。 “谢皇祖母,孙儿如今怕是没有。” “没有什么?”他还没说完便被太后打断,“走时变已经十几岁如今老七都要赶在你前面。” “如今老七看上秦家那丫头,可哀家知道,那丫头自小与你相识。” “皇祖母,蓁蓁只是妹妹若是七弟心系我自是祝福的。” 自始至终他都是将秦蓁蓁当做妹妹一般,如今能嫁到皇家也不一定是坏事,七弟虽然养在宁贵妃膝下,但好在心思纯良。 自然不会委屈了她。 “鸣儿。”太后苦口婆心的劝说,却毫无用处。 “啊!”顾珏铭眉头紧皱,另一只手捂住腹部,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鸣儿怎么了,云安快去叫太医。” 眼看着那姑姑就要走出去,他一把将姑姑的臂膀抓住。 “不必。”他的脸上依旧挂着艰难的面色。“孙儿怕是回来时候灌了些暖风,坚持坚持还要去拜别了母亲,不碍事,皇祖母不必担心。” 他松开姑姑的手,一把抓向了身后的杜若,杜若一脸茫然。 顿时顾珏铭的脸上满是黑线,狠狠地在杜若等我胳膊上抓了一把。 剧烈的痛感让杜若后背冒出了冷汗,身在慈宁宫这等地方,他必须强忍着。 “鸣儿。” “皇祖母,孙儿先告退这玉石孙儿先拿走你不必担心,孙儿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拽着杜若“逃”出了慈宁宫。 他大口的喘着气,调整着呼吸站直了身子。 “王爷您没事?”杜若轻轻揉着被捏伤的胳膊,恰好发现刚才痛苦万分的王爷竟然如同没事人一般,顿时觉得万般神奇。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怒意,顾珏铭扶着墙壁的手掌狠狠地攥了起来,一脸黑线的望着他。 “王爷,您没事吧?” “王爷,您没事吧王爷?” “您没事吧!” 终于顾珏铭还是忍无可忍。 风起,白衣飘起,倔强有力的一脚朝着杜若的屁墩儿上踢去。 伴着鸟雀的声音与生生惨叫,浮和在春天的气息里。 月儿弯弯,皎洁如画。 七年来,她进进出出影牢里已经长出了大片的植物,对于之前的陌生甚至多了些孰能生巧。 宋皎皎摘下果子放进口袋,走进那个茅屋,茅屋里的设施已经有了基础的摆设,还有几个空架子供她摆放物品。 跟着杜老头学习,她也大致知道了这些田野上种植的物品。 均是出现在医书上一些难以查询的植物,乃是珍惜品种。 她在影牢里将这些东西种出来,摘下便能得到相应的种子,在影牢里制作的药品果实是无法带出去的。 只有那微微弱小的种子放在那个荷包里便能带出去。她也尝试过将物件放进荷包里,可是她醒来那些东西变回画作一摊液体流动在地下,缓缓消失。 但是这些东西只要她在影牢中食用,若是良品便在影牢对她自身的提升达到三倍。 效果强劲,以至于这几年来她身上的伤混很快就会痊愈。 以至于杜老头每日叫她仙女,自愈能力极为强悍。 她能怎么办呢,前世的恨意很大,所以老天看不过去让她重生吧。 七年来,她努力的调查着当年涉事的人,可唯独有一点,便是当初顾珏铭为什么会将她从宋家抱出来。 她不明白,顾珏铭死前那个别样的笑容。 以及程久霖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刺杀宋府,她都不得而知。 甚至七年来,整个南纪再也没有程久霖的身影。 入夜,她躺在床上携着一身的疲惫,缓缓等我闭上研究。 什么味道? 七年的制药,让她的嗅觉变得异常灵敏,奇怪又熟悉的味道闯进了她的屋子。 她抓紧了拳头,眼睛微睁看到了逐渐靠近的身影,心脏剧烈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