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怪女友们

我想写一本书。一本温暖的,安静的书。鉴于书名,书里需要一些女孩。一些可爱的,惹人怜爱的,娇花一样的女孩。如果想要保持故事的甜美,我需要一些起承转合,一些……温暖人心的糖粒。可我又不喜欢太严肃……于是,我又往书里加了些欢脱,加了些轻松的,搞怪的调味料...

序 新人都是怪物
    王屋现在很讨厌手机屏幕那边的女孩。

    不是因为她的长相。

    当然,王屋也不在乎她的长相,他认为,爱情这种东西是要靠感觉的。

    之所以很讨厌她,是因为她已经七天没有上线了。

    对这个年龄的女孩来说,通讯软件的重要性几乎不亚于卫生巾,唯一的区别在于卫生巾你需要常换,但通讯软件不需要。

    所以她为什么不上线呢?

    就因为他一周前捅了她一刀?

    真奇怪,通讯软件不是跟卫生巾一样的东西吗?完全可以用来止血吧?还是说没抢救回来?

    其实捅刀也是个很麻烦的活。

    首先,你得穿一身儿不起眼的,但至少能让别人看不出你的装扮,像是贴个假胡子啊,脚下垫高几公分啊——庆幸的是他本人个子比较矮,腿也偏短,所以垫高后基本没什么违和感,还能显得腿长点儿。

    有了这一身装扮,你得跟踪啊。

    情报这种东西,自始至终都是最有价值那一列的,不论你想杀人,想赚钱,还是想跟某个光鲜亮丽的女性发生点什么液体交换的关系,你都需要目标的情报,哦,最后那件儿又分对方主动跟非主动的,这里面差别大着……

    总之呢,搜集情报,是个很重要的事儿。

    而经过数十天的跟踪后,王屋只有两个想法:一,那些小说里暗中保护大小姐,既不被发现,还得为其跟穷小子谈恋爱保驾护航的护卫大哥,你们真是辛苦了;

    二,某些作品里,光头杀手伪装成外卖员水管工之类的身份,随便在外面儿逛几圈儿就能拿到关键信息的剧情,绝对是编剧小脑糊屎的有力证据。

    不论如何,约莫一个月后,王屋的准备终于是齐活了……

    再然后,他要做的事儿就没什么难度了……根据记载的日程表,挑一个对方极可能出现在的,人流量大,但却没什么监控设备的地儿,守上半天,等到目标,上去捅一刀,然后尖叫着混入仿佛逃离火灾现场的人群,找个人少的地儿,衣服一换,伪装一撤,齐活儿。

    当然,这种方法一般只适用于男人使用——倒不是歧视什么的,但根据王屋的经验,女人换一件衣服,至少也要半小时。

    至于为什么不太确定时间……因为当那个女人换到半小时的时候,王屋冲进去把她割喉了。

    王屋得抱怨一下,他最讨厌这种长时间占用公共设施的人,记得有一个老电影,叫《thepursuitofhappyness(当幸福来敲门)》,电影末尾,男主带着孩子住在卫生间,外面有人敲门,这时候音乐响起,伴着剧烈且密集的敲门声,男主悲伤无助绝望悔恨……

    但有没有想过,这可是公共厕所,谁能想象到此时在门外敲门那位仁兄有多悲伤多无助多绝望吗?你特喵的还占了一整晚……

    这要是王屋在那里,在拉裤子前,肯定去找个撬棍什么的把门撬开,然后再用撬棍敲碎里面那人的头盖骨——是的,我们都知道撬棍是万能的——最后,再把肚子里的屎拉在他们的尸体上。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占据公共设施的时间不要太长,对,就是这样。

    等等,门外有脚步声……一个人吗?年龄不大,男性,穿着运动鞋,我这儿可是荒郊野外,送个快递都找不上门,难道是路过?还是说……

    门“咔嚓”被打开。

    “你可真不好找。”

    伴着这句开场白,一个人走到了王屋对面。

    那是一张看起来有些年轻,甚至可以说是稚嫩的面孔,单从相貌看,这个大男孩不会超过二十岁。

    王屋的表情先是震惊,“你是谁?你怎么有我家里的钥匙?”而后,转化成带着一丝紧张的恫吓,“快出去!不然我要喊人了!”

    这些话,完全符合一个孤僻的,不愿与世人交流的独居男人的形象。

    与此同时,他心中思索: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便衣么?但年龄也太小了点儿……肯定是官方的人,不过,应该还没有掌握关键证据,也就是说,还有周旋余地……

    不论如何,这个据点和“王屋”这个身份已经不能用了,需要换掉……不过现在,得先应付掉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先看他是否识相吧,三分钟内要是还不走,我就动手宰了他。

    “你的问题太多,我只能一个个回复。”那人说,“首先,我叫子虚,子虚乌有的那个子虚,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大家都是出来坑蒙拐骗的,明知道名字是假的,就别计较这么多了。”

    顿了顿,“其次,我并没有你家的钥匙,而且也不需要,像你家这种老式的防盗门,我掏根儿铁丝,半小时能开八扇。”

    说完这句后,又顿一下:“最后……你叫啊,这荒郊野岭的,你叫破喉咙也是没有人的。”

    这一串儿自白下来,王屋都惊了。

    他心道:我怕不是判断错了……就这一套台词儿,怎么着也不像官家的人啊?难道真是遇着同行了?

    心中这么想,嘴上却不留破绽:“你……你是抢劫的?”说着,还露出惶恐的,怯懦的表情,“别杀我!钱在屋里……你可以自己拿!不要杀我!”

    “行了,王屋。”那人道,“这一套在好莱坞应该能混得开,就别在这儿丢人了……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你的罪行,由我来审判。”

    以最粗暴的方式践踏规则的人,脾气都不会太好。

    所以,听到对方这句话,“王屋”面上的表情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野兽般的狞笑。

    “哦?‘一切都了如指掌’?”他说,“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你是说李磊这个名字?”

    王屋此时的表情像是被迫吃了块屎,还是硬壳夹心的屎。

    对方见此,叹了口气:“王屋,我就叫你王屋吧,反正你对名字也不在意是么?

    想在道上混,假身份当然重要,毕竟打交道的都是些没有底线的人渣,每个人都是猎物与猎人,暴露了真实就像是暴露了位置……

    如果把‘道’比作丛林,那你的伪装就像是只在身上披了一层绿幕,掀开这层绿幕,什么都没有,经不起任何察看。”

    “那敢问……”王屋冷笑,“子虚这个名字,跟王屋,有什么区别么?”

    “相似点有,区别也有。”子虚说,“相似点在于,这名儿确实是我拍了下屁股想出来的,跟你拍着脑袋想的差不多。”

    他若无其事地挑动着对方的怒火,“而区别在于,在想到这个名字后,我立刻联系了一个你不配知道姓名的人物,让他帮忙做了假照片,做了假经历,就像是写小说,你想写一个人物,只有一个名字和一副外貌是不够的,你得给他一些经历,一些交际圈,这样才够【真实】。”

    顿了顿,“其实太真实了也不好……不过以你的智商,这些就没必要讲了,就好比没人会给小学生讲研究生的内容。”

    从王屋的表情,我们可以知道,子虚这话的嘲讽效果简直拔群。

    “我们还是来讲讲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吧,这个比较有技术含量。”子虚说,“首先,不得不承认,你的杀人手法虽然很糙,但确实有用。

    就现代而言,刑侦技术随时都在发展,这种技术是不可能公开的,即便能找到蛛丝马迹,也都是些老掉牙的知识,拿这些东西去犯罪,跟拿射钉枪去和巴雷特对狙没什么区别……除非犯罪者出自内部,不然,不论尸体处理得再严谨,总归会被找上门。

    所以,像那些推理小说中的剧情,看看就行,你处理的步骤越多,死的越惨。”

    说到这里,子虚停了下:“而像你这种,找个人多但没摄像头的地方,捅一刀就跑,看似都是人,但目击者基本没有;看似留下一堆痕迹,但把凶器一扔,只要不留指纹,用处也不大;总之……不论这个过程,你留有多少粗暴的痕迹,但对‘查询真相’而言,都没有任何用处。”

    “哦?”王屋饶有趣味的听着:“故事说的不错。”他仍没有承认是自己动的手,“既然如此,你是怎么找到的呢?”

    “对你这种糙的不行的作案手法,我当然也只能用糙的方式咯。”子虚……或者说,白吟说,“很简单……我排查了受害者所有的交际圈分析的。”

    “不可能。”王屋说的斩钉截铁,“且不提这之中庞大的工作量……就算你真的做到了,你怎么通过网络找到我的?”

    “哈。”白吟笑了,“你现在的表情像极了否定几百年前进化论的愚昧牧师。”他摇摇头,“你不知道的事儿,未必是错误;你做不到的事儿,未必就不可能。”

    对【算仙】来说……只要跟数据有关的事儿,那就没有“不可能”的。

    “我的ip地址是花重金请专家保护着的……”王屋皱眉,“那可是被称为‘二进制的神迹’的技术……你怎么找到的?”

    白吟淡定道:“这技术是我十二岁的时候发明的。”

    “……”

    如果“卧槽”是一种表情,那么此时出现在王屋脸上的就是这俩字儿。

    这就是白吟现在的风格,在弄死一个人之前,他会首先让对方体会到心灵上的死亡……毕竟算仙这能力是会抑制感情的,他要是不主动找点儿乐子,说不定哪天就又被无情了。

    许是已经没法再脱罪了,此时,王屋终于是展露出了恶徒的嚣张嘴脸。

    他冷哼一声:“哼……”这一瞬,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杀气,“你以为,在你说完这些之后,我还会让你离开这个房间么?”

    白吟只是问:“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站着跟你说话?我不嫌腿酸啊?”

    这一瞬,某种炽热的危机感席卷了王屋的神经……不对!虽然不知道不对在那里,但就是不对!

    果不其然,说完那句话后,白吟立刻以一种老不死人的架势,翻滚了一圈儿,与此同时,还喊了一句:

    “大姐!点一份沙包大的拳头!”

    话音落下,声爆骤起。

    却见门外,一穿着牛仔裤的长腿御姐抬脚便踹,只听“轰”的巨响,那防盗门便如被小屁孩用弹弓射出去的石头,带着无可阻挡的威势,直接撞在了王屋的身上。

    这还不算完——踹完后,那御姐一个踏步上前,空中又是一脚飞踢,狠狠地落在了那形变的防盗门上……

    静——

    “额……”白吟站起身,拍拍衣服,“还活着吧?”

    “大概。”方言君言简意赅。

    这时,防盗门下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我……”

    出于人道主义,白吟上前,将防盗门掀开,露出下面那“人”,“你想说什么?”

    “我……”王屋瞪大眼睛,憋着一口气,“我要找……我的律师……”

    “哈。”

    白吟笑了。

    某种温和的,却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王先生。”他道,“你对我们,似乎有某种误解。”

    “什……么。”

    “我们不是警察,不需要将你押送到局内,更不需要将你带到法庭去审判。”白吟说,“真正的审判……方才就已经结束了。”

    ?......

    “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你的罪行,由我来审判。”

    ???......

    “我们是对策局……我们行的是‘正义之事’,但我们本身并不正义。”

    “所以……你已经没有请律师的机会了。”

    说完,他也不看王屋什么表情,拿起一旁的防盗门,放在了王屋身上。

    而做完这些后……白吟伸手,朝方言君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方言君点头,而后,将脚放在了门上。

    咔嚓——

    用力的,踩下去。

    .......

    ............

    而白吟看着这一幕,心情复杂。

    嗯,虽然是我引导的,但踩下去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呢……

    ……突然就为刘哥的婚后生活担忧起来了。

    额,也不对,说不定他就喜欢这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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