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怪女友们

我想写一本书。一本温暖的,安静的书。鉴于书名,书里需要一些女孩。一些可爱的,惹人怜爱的,娇花一样的女孩。如果想要保持故事的甜美,我需要一些起承转合,一些……温暖人心的糖粒。可我又不喜欢太严肃……于是,我又往书里加了些欢脱,加了些轻松的,搞怪的调味料...

NO.20 论雪离能不能接受吻足礼……
    少年人总是会有各种各样不切实际的想象的,有磅礴大气的有极尽荣华的还有没法过审的……而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白吟当然也是有过幻想的,不过他的想象并不像别的少年那样不切实际,从目前看,甚至还很有可行性……

    他想过,或许很多年以后,自己真的和雪离结了婚,这座小屋就是他们的新房,傍晚,雪离去隔壁房间哄睡了孩子——等等,人类和雪女应该没有生殖隔离吧——然后他们就一起来到书房看书……那个时候他们自然就没那么生分了,很可能是自己一手拥着老婆一手端着书,雪离则把书本铺在他的胸膛上,慵懒地倚着。

    话说,我为什么要在书房里塞一张床来着……好吧,这不重要。

    上述内容之所以能过审,并不是说白吟纯情到连黏黏糊糊的事儿都不懂,只是他觉得,对没确定关系的姑娘,抱有此类不健康的幻想,委实是一件比较失礼且比较low的事儿。

    哦,某些电影里的老师们除外,她们就是做这个的,要尊重人家的职业……

    而白吟不论怎么想象,这些场景都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儿了……或许不需要那么久,但至少不该是出现在现在的。

    要不怎么说命运是个小婊砸呢?当年有位叫西格德的伯爵,阵斩了一个绰号“长牙梅尔布里奇”的贵族,并将他的首级挂在了自己马鞍上,凯旋而归,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然后,那颗首级的门牙刮伤了西格德的大腿,以至于后者伤口发炎,不治身亡……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三个道理:一,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绰号;二,伤口发炎真的是个很严重的事儿;三,故事才需要逻辑,现实不需要。

    所以……这种在白吟的认知中,应该是很多年后才可能出现的场景,此时,确确实实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白吟一直都是一个下限几近没有的人,按理说,以他的性格,遇到这种香艳的事儿,不把便宜占净,简直不为人子。

    可事实却是……在思维断片五秒后,白吟以莫大的毅力,挪开了视线,并望着天花板,深吸一口气,平下自己暴躁的心跳。

    话说,之前还没发现,天花板上的吊灯怎么这么大这么……

    砰——

    白吟捏着拳头,轻轻磕了一下自己的天灵盖,而后,闭上眼睛……

    约莫两秒的沉默后,那双眼睛重新睁开,一片清明。

    铜钵柳有言:“人无刚强,安身不长;人无远见,安身不牢”,白吟躺在床边,思考了半分钟,然后决定……跑。

    刚才被美色迷了眼,以至于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儿,那就是……等雪离醒过来,问题就大了。

    借用某书店老板的一句话:“女人是一种很不讲理的生物,她们可以让人在什么都没做的情况下感受到‘罪恶’。”

    白吟可以保证,雪女小姐的这幅姿态,绝对跟他一丁点儿的关系都没有……但他能用这种理由说服醒来后羞愤欲死的雪离吗?

    以白吟的了解,温婉的雪女小姐倒是干不出给自己一记“摸头杀”的事儿来,但她绝对能干出类似“趁自己洗澡时悄无声息把浴池里的水变凉”的事儿……

    所以,他还是先溜比较好……

    回来的时候,给她带点儿冰淇淋什么的,应该就能把气消了吧?实在不行,自己还能献个膝盖什么的嘛……

    嗯,不知道雪离能不能接受埃及那边的吻足礼……

    白吟一边毫无节操地想着,一边轻盈地翻下床,穿了衣服,整个过程皆是悄无声息……看他这熟稔的逃脱行为,以后若是有心,想来也是个当隔壁老王的好材料。

    出门前,他扭过头,朝已经被自己盖了被子的女孩身上瞥了眼,睥睨一笑,“哼,区区美色……”这般自语了一句,转身,身影被房门切去。

    然,他未看到的是……几分钟后,一双淡蓝色的眸子,悄然睁开,毫无困意。

    而后……幽幽的叹息,如同落叶,于屋内回转,荡漾。

    ??......

    公园。

    自那日薛生与白吟见面后,每天早晨,前者都会端着棋盘,等白吟过来下两局——后者倒也没什么意见,因为他在象棋上已经无敌了很久了。

    众所周知,“无敌”这词儿往往就代表着寂寞,曾经有位叫独孤求败的仁兄,耍剑耍得天下无双,数遍江湖,竟是没一个能挡几招的,以至于后来隐居山洞,无聊到只能玩鸟度日。

    白吟当然不至于这样,但他确实挺久没找到能跟自己下得有来有回的人了……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对方主动找虐,白吟自然乐得开心。

    “说起来,该到时间了吧?”薛生问。

    “额……什么时间?”

    “哦——”薛生望着白吟,挑了下眉,“没事……我是说元宵。”顿了下,“元宵当天,有什么安排没?”

    “有啊。”白吟理直气壮道,“但我凭什么给你说啊?你是上门查户口的?”

    “如果我想,我不上门也可以查户口。”薛生淡定道,“或者说,除了户口,我还可以查到很多你想让人知道的、不想让人知道的、乃至你本人知道或不知道的事儿……”

    客观来说,这其实是一个挺恐怖的事儿。

    不过,白吟倒是不为所动。他只是虚起眼,吐了个槽:“我印象中,上一个这么嚣张的部门……好像是叫东厂。”

    “东厂算个屁。”薛生道,“把对策局跟那种东西比较,你等于是持蟊测渊。”

    “区别在哪?”白吟顺势问。

    “区别在于,他们封个门,锁个街,杀个人,那叫滥用私权。”薛生道,“而同样的流程,由我们对策局实行,就叫为民除害。”

    顿了顿,“你也不用这么旁敲侧击了……如果你想,你也可以成为对策局的一员,到时候,我们到底是个什么定位,你自然会知晓。”

    说完这些,薛生又补充一句:“事实上,你现在已经算是加入了……在别人眼中,你大概就是我的面首之类的角色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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