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帝王心:第一宠妃

江南秀女闯入宫闱,艳惊四方。听说皇帝是个冷面暴君,小秀女不怕暴君,只怕迷路。暴君扯下凶人的面具,闲来陪小秀女散散步,长长的宫道走啊走,一走就是一辈子,暴君宠小秀女,一宠就是一生一世……

作家 琴琐 分類 现代言情 | 111萬字 | 219章
分章完结100
    当初那个被贤妃掌掴后轰出翊坤宫倔强地握拳让自己不要哭,然后糊里糊涂迷路不知走到哪里去的梁嗣音,还是眼前的梁嗣音吗?

    一直一直都盼望着她成长,甚至不惜揠苗助长让她毫无准备地去面对别人的死亡。shuyoukan.com再痛再苦,她都挺过来了,自己当初怒极失心的一巴掌也没有打散她对自己的情,梁嗣音她真的开始强大了吗?

    “朕可以安心了?”彦琛心内静静地问自己,有一些酸,有一些疼痛,更有一些舍不得,可是舍不得什么呢?

    “父皇那么疼初龄,此刻她正闹觉哭呢,父皇不去看看?”淑慎来向帝后禀告嗣音离席的原因,伏在容澜膝下吃着果子,笑吟吟地对彦琛说,“父皇今天都没怎么抱过龄儿呢!”

    容澜笑道:“平日里尽吃醋,今天来卖乖了。”却也顺着孩子的话说,“皇上去瞧瞧吧,初龄这几天脾气怪得很,闹觉的时候谁也哄不好非得自己累了才肯睡,许是换了地方的缘故。”

    彦琛被这母女俩的默契弄得心里起了愧疚,自己是不是流露出那些不该有的神情了?堂堂的皇帝到了这个年纪,竟然还会像个情窦初开的年轻小伙子?

    “朕去瞧一眼。”他欣然接受,起身离席。

    众人见皇帝起来,自然也都起身,皇帝摆手示意大家继续,静静地走了。

    宋蛮儿正坐在耿慧茹姊妹俩身边,正拿手巾擦吃了烤羊腿的手,一边说:“一个才走,一个跟着就离了,这是有多腻歪呢,这么一会子功夫都舍不得。”

    耿慧茹拉拉她的衣角说:“你越发狂了。”

    ☆、375.第375章 倘若没有父皇的存在

    宋蛮儿却握了酒杯,抬手一指不远处李子怡、尚文珏等几位美人说:“她们可怎么办呐,眼看着明年新人又要入宫了。”言罢仰头饮尽杯中酒,竟是有几分痴醉。

    “别叫娘娘再喝了,赶紧撤了酒。”耿慧茹忙吩咐念珍、念珠,“去取酸萝卜汤来给娘娘解酒。”

    宋蛮儿却挥开念珍二人,呵斥她们退下,转来对耿慧茹笑道:“我哪里醉了,分明是众人皆醉我独醒。”

    “你啊……”耿氏不知说什么好,这世上可有一个人能猜得透这蛮儿?

    这一边,彦琛到嗣音的帐子时,果然听见女儿哭泣,他心底一软疾步进去,便见嗣音手足无措的抱着女儿满屋子转悠。

    “这是怎么了?”彦琛愠怒,他见不得女儿受一点委屈,便霸道地伸手从嗣音怀里抱过初龄,瞬间面上怒色又化作一片柔软,轻声细气地哄起女儿。

    谷雨有眼色地示意众人跟她走,一时帐子里只有皇帝、嗣音和孩子。

    初龄真真是被惯坏了,一入父亲的怀抱竟即刻不哭了,只是很委屈地呜咽了几声,好像在同父亲告状,好像是在说娘亲和爹爹一个下午都不来看她,是不要她了。

    嗣音已绞了温水的帕子来,轻轻地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这一举动让她突然想起周桃,不由得手里一颤。

    皇帝瞧见,问:“怎么了?”

    嗣音没来由地红了眼睛说:“想着将来若有人敢那样欺负我的初龄,我会拼了命的吧。”

    “朕怎会容许别人欺负我的女儿?”彦琛睨一眼嗣音,“若真有人敢欺负她,朕又怎么会让你去拼命?不过见了点血罢,便傻了?”

    嗣音不服气地看着皇帝,这人好像特地来吵架的,可是她有胆子跟皇帝吵架吗?

    “看什么?朕说错了?”彦琛的确带了几分气,没来由的。

    “也不问我好不好。”嗣音嘀咕一句,转身去洗帕子,却也是赌了气,在那里反反复复地揉搓宣泄心里的不悦。

    此刻初龄已睡熟,彦琛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入摇篮,转身看着一脸孩子气在那里折腾帕子的嗣音,他不得不怀疑方才自己那些感慨是不是为时过早了。

    他缓步走过去,从身后将她抱住,什么也不说只是这样静静地抱着,她身上没有血腥的气息,还是那么纯净通透,绵绵淡淡的香气叫人安心。

    嗣音放下了帕子,软软地倚住身后坚实的身体,深秋天凉,这一刻却那样温暖,四肢百骸皆松弛下来,她痴恋地躲在他的怀里,用他的体温浸润自己。

    “朕往后要多陪陪你。”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是想看初龄吧。”嗣音旋身面对着皇帝,脸上最美好的笑容,眉目如月牙,欣欣然说,“想看龄儿便想看龄儿,皇上只当我也是吃奶的娃娃,能叫这样哄过去的?”

    彦琛有注意到,今夜她总是“我”啊“我”地说着话,平素二人亲热她也不会如此,他有些好奇,却不想去问她缘故,她若有想说的话又岂会不语。

    “朕说过,你若再吃龄儿的醋就一定罚你。”他怒,却是笑着的怒。

    嗣音一扭身躲开去,媚眼如丝、波光流转,热融融地说一声:“皇上要怎么罚?”

    彦琛岂容她逃开,伸手便将她捉在怀里,暖暖的气息呵在她的颈间,“你不怕?到时候可不许求饶。”

    嗣音柔柔地贴上彦琛的双唇,几番旖旎缠绵后,方道:“我怕。”

    彦琛一怔,细看她眼底透出的情绪已和方才不同,双颊的绯红亦带了淡淡的愁色,她无比柔软地看着自己,晶莹的泪水已盈满了眼眶,只是不叫它们落下来。

    “傻子,朕在呢,怎容你害怕?”彦琛将她纳如怀里,紧紧裹住她纤柔的身体,竟是心满意足地说一句,“朕的嗣音……不怕的。”

    篝火渐熄,宴会散去,热闹的围场又陷入宁静,几乎年年岁岁都来这里,彦琛却第一次感到狩猎是如此让人愉快的事,甚至今次他根本没有出猎,根本没有任何事收获?

    没有收获?非也,他又岂会空手而归。

    夜深沉,定康亲王府内亦是一片寂静,静得叫人忘记了白日里才发生的一切。下人们已打扫了厅堂,又岂能让那里一直遍地血污,不过地上桌椅上衣服上的污迹可以清洗干净,刻在人心里的震撼和害怕,又要如何化解?毕竟谁也不可能是第二个梁嗣音。

    迷迷糊糊从梦里醒来,周桃看清了眼前的人,她的晏珅终于回来了,梁淑媛没有骗人。

    “我一定丑死了,对不对?”周桃这样说。

    “丑死了,脸肿得像个小胖妞。”晏珅皱眉回答她。

    “我快疼死了,浑身都疼。”周桃呜咽,却并没有哭。

    “我也疼,心里疼。”晏珅说着,轻轻吻了她红肿的面颊,“桃儿,对不起,对不起。”

    周桃痴痴地看着她,眼眸里含着晶莹的东西,却硬是弯成了月牙,“对不起什么呀,也不是你打我的,你怎么舍得打我……晏珅,等我好了带我回家吧。”

    晏珅颔首,他多想把桃儿抱在怀里,可看到她浑身的伤,竟不知从哪里下手去。

    “等你好了我们即刻回东北,不管这里有什么人有什么事。”晏珅道。

    “不过走之前我要去谢谢梁淑媛,谢谢她救了我一命。”周桃看着晏珅问,“你认识梁淑媛吧,你们见面了吗?你有没有替我谢谢她。”

    晏珅默默地点头,安抚桃儿说:“不要想这些事了,如今你给我乖乖地把伤养好,还有,为什么挨打不会逃呢?就那么让她打吗?”

    周桃静静地望着她,渐渐撅起了嘴,不过脸颊太肿也看不太出委屈的神态。

    晏珅点点她的额头说:“你也该拿出女主人的气势才好,你是我的妻子啊,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周桃却道:“我心想让她打够了,你欠她的就两清了,夫债妻还也是很平常的事,说到底你突然要休妻抛弃人家,也是很没道理的事,终究欠了她们的。”

    晏珅一怔,半晌不知说什么来应对她。想起嗣音那一句“不然即便她嘴上不说,心底还是会为你担忧为你难过的”,不免怅然。

    “我又想睡了,你陪着我不要走啊。”周桃呜咽一句,懒懒地合上眼睛。

    晏珅伸手抚过她软软的秀发,青丝在指尖滑过,柔软而温暖,“我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嗯……”

    “桃儿。”

    “嗯?”

    “你喜欢梁淑媛吗?”晏珅问,“梁淑媛她说她很喜欢你。”

    “嗯……”

    可是周桃已经困了,不知是没听清楚丈夫问什么还是没有力气回答她的话,她终究是沉沉地睡去,不知天地间的事,不知身边人的心思。

    眼前是今日与她对视的场景,她眼底的自己却是那般模样,此生此世他晏珅可曾如此示过人,这一辈子竟只有她见过自己的无措,也只有对着她,他可以放下心底所有的防线。

    那一瞬竟是要一辈子吗?

    他不要给她添加烦恼,他不要侵入她的生活,他不要她为自己担忧一丝一毫,相反只要她需要,他可以舍弃一切,甚至是桃儿带给他的幸福。

    可现在,却是她保护了桃儿,成全了自己的幸福。

    皇帝,为何你偏要派她来,为何你偏要让我记着这份恩典,为何你要如此大度,为何你要将我死死地扼制住,容不得再动一分心思?

    晏珅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连眼前的周桃都疏于保护,又谈什么保护嗣音?更何况似乎没有自己的存在,她反而会更安全,若非自己叫人察觉了那些情愫,又怎么会让人捉住把柄下套来陷害她?一旦接近,受伤的总是她,他以为自己面对嗣音时会卷起身上的刺,可事实上还是会弄伤她。

    这一次,她还会因自己而受伤吗?

    “娘……”梦里的周桃呜咽着,如受惊的孩子面露惧色,晏珅抽回神思来安抚她,想得越多便越迷茫,还是自欺欺人地回到东北去,自欺欺人地接纳桃儿对自己全部的爱和付出,因为那样她也会安心的,只有她真正安心了,自己才能真正平静。

    “京城,果然是不适合你我的,桃儿,我们回家去……”他静静地说一句,梦里的周桃安心地笑了。

    翌日,为期三日的狩猎进入最后一天,昨日收猎后消失的十四爷仍旧没有出现,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已打探出缘故,道是他们府里出了大事,一切都是为了他要休妻而闹的。

    于是越好奇就会有越多的猜测,一时间周桃这个普通的平凡女子被传说得神乎其神,连砍伤朱氏近侍的手也加到了她的头上,更说她盛气凌人面对正室王妃也目中无人,早早自封了王府女主人,如是种种,却是件件事都在诋毁周桃的为人。

    传言到了容澜这里,她也是叹气:“还有谁能编排这些呢,无非朱氏和那几个侧妃娘家的人。”

    络梅在一旁说:“依奴婢看,不如将这件事清清楚楚地说了,没得叫人猜忌心重,越发传得没边。”

    容澜道:“你不知皇上的用心,再等等吧。”

    随着狩猎的结束,定康亲王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浮出水面,众人总算弄明白孰是孰非。只是怎么算,那周氏都不过是挨了一顿毒打,而朱氏及晏珅的那些侧妃,赌上的却是一辈子的幸福,甚至谈不上幸福,唯生活吧。

    这些女人一旦被夫家赶出门,就真真一无是处贱如草芥,且她们曾经是王府女眷,又有哪一家敢再娶。两相比较,众人还是愿意站在在晏珅和周桃的对立面。

    浩浩荡荡地回到宫里,整整三日的欢愉让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可已听得不少传闻的淑慎却久久缠着嗣音不放,定要问她:“母妃的事是不是和十四叔有关系?”

    嗣音晓得她如今被未知的****观弄得迷糊,便不想瞒她或哄她,好生照料好女儿后,便领着她到阁楼,将事情的始末一一告知。

    淑慎听得瞠目结舌,听到十四叔挥剑斩断了下人的手,更是捂着嘴半晌说不出话。

    “你十四叔是怒极了吧,换做谁都会心疼的,连我都发狠让方永禄掌她的嘴,面对这样凶狠暴戾的人,只有以暴制暴方能解恨了。”嗣音淡淡地说,但也叹,“只不晓得这件事会闹到何种地步,虽然只是伤了几个奴才,但毕竟可大可小。宗人府或那几家人以此作筏子闹起来,你十四叔也要头疼一阵子了。”

    “母妃你可知道,那王妃还是我娘亲的堂姊妹呢,朱家可不尽是这样的人,您可千万别因了她一个人而看轻了朱氏一族。”淑慎不悦道,“想来自家女儿要被无辜休弃,族里的人为她争一争也是人之常情。”

    “自然不会了,你这孩子竟是多虑的,想那么多做什么,这是大人的事,甚至和我都没有干系,你我只要静静看着就成。”嗣音安抚她,“你放心,父皇他也不会感情用事忘了公正公平,总会给宗室一个交代的。不过你那新婶婶,母妃真是喜欢,她虽出身平凡,可我看来却极配得上你的十四叔。”

    淑慎停一停,忽地握住了嗣音的手说,“母妃我问你,倘若没有父皇的存在,倘若你有机会和十四叔相遇,你会爱上十四叔那样的男人吗?”

    “这都不现实……”

    “我说假设,我是说如果。”淑慎道。

    嗣音凝神看着她,淡然一笑:“不会。”

    淑慎竟好似受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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