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刘带着喽们掳走了南熏和柳春。 柔然勇士,显然是贵妃郁久闾派去寻找南熏下落的,奉了郁久闾的命,找到南熏等人之后,转移到宇文泰视野之外的安全地方。 自从郁久闾在牢狱里替独孤信的家人斡旋,宇文泰已经对她更加地提放。隐约得知了乙弗娘娘的下落,便派自己的亲信,假装是皇帝派来的御林军,却被南熏识破。 南熏自有计划和打算,郁久闾的盛情邀请、宇文泰的处心积虑,都不是她能够接受的,唯有逃之夭夭。 柔然勇士和御林高手相遇,各为其主,便忘情地相互残杀。如今,见南熏被一群绿林盗匪掳走了,停止了争斗,联合起来追击盗匪们。 追到了寨门之前,刘下令紧闭寨门,不出来应战。御林高手和柔然勇士虽然也武艺高强,却并不像杨忠手下的裨将有实战经验,对攻城拔寨是一窍不通的。 南熏和柳春所关押的房间,正是小伽罗和高颍被关起来的那间屋子。也是同样的两个喽在门口守卫,也是同样是盛情款待她们。 泰然自若的南熏坐在那里,更显得端庄可人,偏偏然,像是那画里面的洛神。门口的那俩喽,哪里经得住两个美人在眼前,扰得春心荡漾,按捺不住内心燃烧的欲火。 其中一个歪嘴巴喽对另一个斜眼睛喽说:“要不,趁着现在没人,咱们兄弟两个先享受享受?” “不妥吧,大哥刚刚嘱咐说,如若咱们动了这两个美人,就叫咱么五马分尸!”斜眼睛喽心里虽然也是如是这般的想法,却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 “怕什么,寨子里的规矩,凡是抢来的女人,人人都有份儿,也就是早晚的事情!他们都在吃庆功宴,偏偏留咱们两个在这里站着喝西北风!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能和这样的美人风流,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死了也值!” 斜眼睛喽再瞟一眼南熏:“好,就算死了,也不枉活了这半辈子!” 两个喽进了屋子里,柳春立即警觉起来:“你们要干什么?外面站着,不要进来!” “小美人,你们两个人在屋子里就这么坐着,不吃不喝,一定是寂寞了!不如,我们进来陪二位美人解解闷?”歪嘴巴喽花言巧语惯了,想必曾经也是风月场中的能手。 “你胆敢向前一步,我便跟你同归于尽!”柳春的手慌里慌张地寻摸着,想在身边找到一些顺手的利器。 为了防止美人寻短见,刘事先已经吩咐了,不在这间屋子里面留下任何利器,瓷器也都收了起来,盛放水果用的是竹筐,盛放饭食用的是陶器。 斜眼喽将门给闩上,随着歪嘴巴喽一起,舔着嘴唇、摩挲着手掌,直奔南熏而来。 柳春挡在南熏的面前:“冲我来,不许动我家主人!” 歪嘴巴喽伸手要摸柳春的脸蛋,被柳春躲了过去:“你倒是挺着急的,脸可真嫩,身子想必更嫩!看你这羞涩的样子,还没跟男人睡过吧?别着急,过会就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 歪嘴巴喽推开柳春:“这个美人,就像是百里香酒,香得诱人,喝不着就让人生不如死!你就是我救苦救难的菩萨,把我普度了成仙成佛吧!” 歪嘴巴喽给斜眼睛喽使眼色,两人齐心协力地向南熏扑过去。南熏哪能坐以待毙,抓起盛放着rou羹的陶琬,向歪嘴巴喽的脑门砸过去。 这一砸,歪嘴巴喽有些懵了,南熏迅速起身,拉着柳春,打开房门想门外边跑去。 两个喽可慌了神,大踏步地追上去。南熏和柳春身子骨柔弱,然而,因为方才受了这两个淫贼的惊吓,为了顾及贞洁,便舍命地奔跑。 一路躲避着越来越多的喽的阻截,南熏和柳春闯进了盗匪头目们的庆功宴。 正在举杯喝酒庆祝的盗匪们,被忽然闯进来的两个美人惊住了。这些刚刚还热情似火的爷们,好像是被极han的天气瞬间凝固了似的,怔怔地看着南熏。 南熏心想,这下糟了,刚刚从两只小狼的手里逃脱,却又撞进了一群大饿狼的包围圈里。沮丧占据了南熏的心,这整个营寨都是狼窝,又怎能想毫发无损地逃脱出去呢? “南熏姐姐,快跑!” 还没等柳春来得及拉着出神的南熏逃走,便被其中两只饿狼蛮拧着两人的臂膀,拉了回来:“想跑?既然来了,就陪大爷们喝酒!” 南熏和柳春,被这群身强力壮的头领们拉扯着,按在了几案前,酒杯送到南熏朱红的唇边,挑起柳春顺滑的脖子便要往下灌酒。 “当啷!”脆响,这些得意忘形的头领循着声音望去,却见大头领刘依然是怒发冲冠。 “大哥,你这是在作甚?这抢来的女人,向来的规矩都是让寨子里所有的弟兄们一起享用,也不曾见你如此阻拦过!”被扫了兴致的头领,宣泄心中的愤懑。 “别的女人可以,这个女人不行!”刘每抛出一个字,都铿锵有力。 “凭什么?弟兄们辛辛苦苦跟着你,日子过得清贫如洗,你愿做世外高人不图荣华富贵,弟兄们愿意跟着你,也认了!可这快活之事,大哥再要阻拦,就没有道理了!” “好,那老子明确跟你们说了吧!咱就是相中了这个女人,想要她做压寨夫人!”刘的话让在座的人都震惊了,“怎么,没听清楚吗?这么多年,寨子里就缺这么个管家的女人。我看着女人不但生得漂亮,也是贵族出身,必然知书达理,不是一般人家,这样的女人做压寨夫人,不亏待吧?” 众头领们纷纷跪下,给南熏磕头:“参见夫人!” 第055章 妾无真意(上) 嫣红的烛火映在纱窗之上,窗纸一袭映出了身着红色嫁妆的孤单身影。 婚房之外,营寨灯火通明,百余名盗匪沉浸在喜庆的气氛之中,吆五喝六地大快朵颐。 就连每日勉强喝粥度日的流民,也都人人分得了一碗rou羹、一张rou饼,这是过年才有的待遇。 新郎官刘努力躲着头领和喽们热情的劝酒,已经喝得春光满面、喜气洋洋,向众人拱手:“诸位,诸位!今儿是咱大喜的日子,若是逢年过节,咱一定会陪弟兄们喝个痛快。可今日不行,改日,改日!” 刘的腿已经是软绵绵的,拨开喽们举过来的酒杯,跌跌撞撞地奔向婚房。 “按咱们这儿的规矩,要闹洞房的!”一个喽提议出来,其余的喽都沸腾了,附和着这个喽的提议。 “一个人都不许过来,我不叫你们,你们就老老实实地在这儿喝酒!”刘警告那些要上前起哄的喽。 喽们识趣地回去,继续喝酒吃rou。 “守卫去哪儿了?”刘在婚房门口四处张望,并不见守卫的喽,“想必是看别的弟兄吃酒吃得高兴,也溜出去偷吃了。看在大喜日子的份儿上,就宽恕你们这一回!” 刘踹开了婚房的门,接着微弱的烛光,醉眼寻找着新娘,却见被绑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