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句。 好似是她多心疼安想蓉那个女儿一样,实际上只是想在大家面前买个巧罢了。 本来,这些都不是个重要的,但是,现在都传到了大老爷耳朵里,却是不能不在意了。 特别是—— “二姑娘,我们家姑娘身子骨还没养好呢,二姑娘不如换个日子再来瞧瞧?” 外间那小丫鬟甚是恭敬的说着,可是言辞之间,却是带了几分嘲讽的意思。 安想慈这段日子,可是没少被下脸子,听说,还去了三姑娘的院子,但是,却是连院子门儿都不曾进得去的。 人啊,捧高踩地是天性。 就像是猴子爬树一样,上头的人低头,永远瞧见的都是笑脸,但是若是下头的人抬头,却是永远的红屁股。 就看你能爬到那里,怎么爬,是踩着别的猴子的肩膀,还是借着家世显赫。 丫鬟也不例外。 安想慈的脸色便是僵硬了一下,却还是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进去给我带个话儿吧,就跟着大姐姐说,二妹妹下次得了空,再来瞧她。” 然后便是不着痕迹的塞给了那婢子几枚铜板。 那婢子便是挑眉瞧了瞧二姑娘,大抵是觉得二姑娘这样的姿态让她这个婢子甚是爽快,便是点头应了,转身便去了外间。 但是,安想慈却是站在门口没有走。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她可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有一线生机,便是不想放弃。 可是,外间那小丫鬟回来的时候,脸上却是带了些许暗淡的光的,除了门儿都不曾抬头,只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了门外。 竟然是一副,都不想瞧见二姑娘的模样。 安想慈便是明白了,怕也是没吃的什么好处。 只能告了辞,便是转身离去。 才是出了院子,一边儿跟着的春兰左右瞧了瞧,没见的人,又小心的看了看安想慈的脸色。 便是垂了脸,眼眸里都带了几分狠来:“这大姑娘当真是摆谱了的,竟是让姑娘等了这么久,也不怕被人嚼了舌头。” 安想慈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但是她还是挂着微笑走着,听着春兰如此说,便是挑了挑眉:“仔细了你的舌头!” 春兰便是一惊,小心的捂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瞧见安想慈的那脸色,便是不敢说话了。 两人是踩着雪走的,腊月han冬,当真是夺了人的气数,竟是走了几步,便是浑身发软。 等到回了屋子,身子才暖上几分。 一边儿的春兰立刻奉上热茶来。 安想慈被暖暖的空气熏得浑身都发软,坐在花塌上饮了一口茶水,便是觉得身子骨都暖上了几分。 “姑娘,那方姑娘前些日子是一直等着姑娘了,不知姑娘何时有空?” 一边儿的春兰说着,还小心的拿了个帖子过来,说:“是那方姑娘给您下的,邀请您去了她府上玩儿。” 方瑜。 安想慈听见了这个名字,便是皱眉,瞧见了那帖子的规格,更是不屑。 只是一个普通的商贾之家下的帖子,若她真去了,也是下了她自己的身份,若是平时倒也没什么,可是她现在却是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是一点儿都乱不得的。 “便是回了一个礼节吧。” 安想慈皱着眉,突然是想到了什么,说道:“那方家,也当真是个有钱的了。” 方家乃是商贾之家,其实比起来安府那简直是有钱的不行,方瑜身上的东西,虽说没有规格特别高的,但是都是奢华至极。 正文 第73章 深夜嗣堂丫鬟惊魂 是在商贾之家的允许的规格之内,最高端的。 若不是方家有拿得出手的一些臭钱,怕也是没办法搭得上安想慈的这一条线。 “便是将周家姑娘的帖子请了她吧。” 仔细想了想,安想慈便是仔细吩咐那奴婢:“莫要弄出差错来。” 春兰便是明白了,只是还是有些不解:“那周家姑娘,怎的说也是个官家女子,虽然不是个怎的出名的,但是,姑娘带去一个商贾之家的,怕也是不好听。” 安想蓉便是笑:“好不好听管他作甚,那周家姑娘,也是蹦达不了几天了。” 春兰便是识时务的住了嘴。 “对了,那嬷嬷的事情,可是收拾的好了?” 却是被那杯茶暖了心思,安想慈的思维一下子活跃起来,才想起将自己害到这样一个境地的人儿。 “那嬷嬷早就被乱棍打死,已经卷了乱坟岗了。” 春兰说道这里,微微咬了咬下唇,抬眼瞧着安想慈,说道:“那,那嬷嬷留下的那些人儿和话?” 安想慈却是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个。 那春兰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便是瞧见了安想慈眼底里的厉色。 “连个事儿都办不好的家伙,还留着做个什么?” 随手放了那茶杯,瞧了瞧窗外说道:“那些个丫鬟婆子要是识相,便都寻个理由,三三两两的打发出去,若是不听话,边都是让她们随了那婆子去吧!” 听的了安想慈言语中的杀意,春兰浑身都抖了一下,却是立刻弯身磕头,然后才退下。 春兰也端的是不敢闹出来多少乱子来,二姑娘的手段,别人是不清楚,她贴身伺候了这么久,可是不敢有丝毫的错误。 也便是她一直都是如此小心,还能琢磨出二姑娘的性子,所以她才能留到现在。 便像是出门子的时候,二姑娘被大姑娘下了冷脸,是丢了人的,二姑娘不能骂,那便只能是她骂出来。 虽然是以下犯上,但是二姑娘喜欢听。 二姑娘喜欢听,她的日子便能好些。 想着,春兰便是一叹气。 她的日子也当真是过的艰难了。 却是刚走了两步,便是觉得脚下一痛。 春兰顿觉疑惑。 二姑娘虽说平时瞧着很温和,但是却是个严苛的性子,容不得眼底下一点儿沙子的,地上平日里是连一点雪的影子都瞧不见的。 厉害一点的时候,院子里必须五步便能瞧见一个暖炉,十步就要有一个婆子丫鬟等着伺候着。 这个硌脚的东西是个什么? 可是一低头,春兰便是浑身一颤。 是个裸银子。 春兰心头一颤,便是快速的一弯腰,捡起了那裸银子,拿在手里,便是一脸的紧张。 左右瞧一瞧,却是没瞧见谁。 这裸银子是哪里来的? 春兰心头一颤,却是压根不敢想这么多,抬脚便是走了。 却是没有看到,一个躲在暗处的人,将这一切都瞧得清楚。 已经是深夜。 大抵是深冬的夜晚,必定是风雪夹杂这冷冽。 一个起夜了的小姑娘,冻得瑟瑟发抖,瞧着这天色,便是被吓得脸色发白。 她越来越害怕了,便是加快了步伐,准备快些去茅房。 却是在经过安家嗣堂的时候无意间瞧了一眼。 那一瞬间,似乎连日月星辰都显得狰狞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