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川回答思吾,“当然是去找值钱的东西。” “我们要是拿走一些字画和古董也能卖不少钱。” 江佑川鼻腔里出来的呼吸声都是轻视,“爪牙就是爪牙,哪有当老大的目光深远?” 又是爪牙! 思吾本想说不要他背了,可是想想自己胸前的景象,实在是没有骨气说半句硬话。 路过一家商店橱窗,江佑川放下思吾,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小东西在玻璃上画了一个一人高的长方形,玻璃被切割开,江佑川顺着切割线压顶开玻璃,整个玻璃墙就为他开了一道门。 江佑川走进去就从模特身上剥下一件T恤,又从里面走出来,大大方方的递给思吾,“穿上,有碍观瞻!” 思吾眼睁睁看着这个面不改色的贼给她偷了一件衣服,让她穿,她的心都蹦到嗓子眼了! 思吾捂着胸口接过T恤,怕有人发现,只想快点离开。 “别捂了,不捂也看不见什么。” 江佑川说完转身就走。 留下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的思吾就差咬人了! “明天我们在哪里碰头?”思吾穿上T恤去追,她住在一个老单位宿舍顶楼搭的阁楼,只够一个人住。 “你不是我的爪牙吗?难道不是跟我去?”江佑川盯着思吾,“你想叛逃?” “哪有!”思吾当然是想跟着江佑川的,至少这个她不了解的少年,让她有安全感。 今天晚上他打开双臂让她跳的时候,她更是确信,他没有想过要抛弃她! “我跟你去!” ———— 江佑川住的地方是座废弃的居民楼是拆迁楼,没人,比思吾住的地方还不如,楼道bī仄昏暗,过道上都是丢弃的木柜锅台,有老鼠叽叽吱吱的跑来跑去。 思吾跟着江佑川,他洗旧的白衬衣像是有种魔力,发着幽淡的光,引领着她的脚步。 “走这么慢?” “太暗,看不清。” “你不会是怕遇到鬼吧?” “不怕!” “为什么?” “坏人比鬼都可怕。” 江佑川停了脚步,他回身过来看着思吾,“你不怕我也是坏人?” “不怕。” “为什么?” “你帮了我。” “我是贼,你亲眼看见我偷了东西。” “开商城的有钱,我们不偷穷人的东西。”思吾说话的时候,在发抖,从未拿过别人东西的她颠覆着自己的三观。 他伸手摸着她的头,“我怎么拣了个这么傻乎乎的爪牙啊。” 思吾身体一僵,她的心弦蓦地一碰,竟在她十六岁时始料未及的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008:过来,一起 思吾以最快的速度低头,怕自己因为目光闪烁而无所遁形。 她低头时正好看见自己的胸部! 真的穷胸极恶? 不会一直这样了吧? “看也看不大的,走吧,去睡了。”江佑川的手从思吾的头上放下来,转身继续前行。 思吾一咽唾沫,这个家伙真是个*少年! 不然怎么可以如此嘲笑一个不敢大声跟他说话的女生! 江佑川推开老旧的木门,吱嘎作响! 木门朽烂,左上角还掉了一块,冬天一定漏风。 思吾本没觉得破烂点的地方有什么,可当江佑川点上蜡烛,她看见十几平米的昏暗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一米二的单人*的时候,她后悔了。 还不如睡她那儿,好歹还有个布艺旧沙发。 “睡吧。”江佑川指了指*,思吾看着那*头皮发麻! 思吾毕竟才十六岁,她微退一步,抓抓头发,“我,我,那个,其实我也不困,我给你守夜吧。” 江佑川去外面洗漱好真的就一个人睡*了。 半点要将*让给思吾的意思也没有。 他言词间都是高高在上和理所应当,“真是个懂事的爪牙,也不算太笨。” 思吾懵bī了。 他还真要个人给他守夜? 他以为他是皇帝么!还要人守夜! 一个穷贼,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思吾坐在桌子上,连张凳子也没有! 心里气呼呼的,腹诽着江佑川:这个没有风度的臭家伙! 房子太老旧,因为断水断电,没有热能产生,洗漱的水也是用大桶装好。 盛夏的夜里不像别的房子那么闷热,反而透着一股子yīn凉之气。 因为温度低,所以没有蚊子,但是思吾冷。 她抱着双臂,冷得吸鼻子,看着江佑川睡得那么舒服,好后悔跟了这样的一个老大,连觉都没的睡。 “你过来跟我一起睡。”江佑川背对着思吾,他往里面挪了挪。 虽然少年不胖,可是他那么高,骨架也不小,一个单人*怎么睡得下两个人? “不用了。”思吾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