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景色都不能够夺取他一分的光华。dashenks.com 她隐藏起自己的诧异,蹙眉道,“你怎么在这?” “我说过,今天清晨接你离开。”他悠悠地走进屋内,选了一张椅径自坐下,“你收拾东西,我们一会儿走。” “你!”她下了多大的决心要忘记他,他为什么能够这样状若无事地离开她后再次接近她!她站到他身前,垂眸望向安然品茶的他,“你没听懂我昨夜的话?” 他压下一口茶,好似她在说着无关痛痒的话,“懂了。” “懂了还不出去!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 手蓦地一紧,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她的身子倏地被一股力量拽下,下一刻,唇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她羞恼地要拒绝,谁知他的舌在她正要启唇之际卑鄙地滑了进去。 身体不受思维的控制,慢慢地被他柔情蜜意的吻蛊,当她反应过来之时,整个人已经窝在他怀里坐在他腿上不住地喘息。 她抬起愠怒的媚颜,红着双颊瞪住他,“你!” “我懂,你昨夜说得全是谎话。”他清澈而淡然的眸中竟氲着一抹笑意,他曲起冰凉的指拂着她红烫的双颊,素指如玉般的完美无暇,映衬着她的粉颊,显得愈发美丽。 “你!”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脸皮!她把话都说到那种程度上了,他怎么还敢认定自己还爱着他! 他用清淡的眸注视着她,“我昨天问了怡儿,终于找出你对我的误会在哪里。” “误会?根本没有什么误会。” 他凝住她的眼睛,在那双灿烂若阳的眸中他看到闪烁不定的眸光,“你以为我用你的记忆,换取怡儿的药,其实不是。” 她蹙眉,不解地望着他。 “让你失去记忆,是冷白云对我开出拿到百年溪草的条件,而后我又提及怡儿的药引,她答应将两样药材都给我。但是,这次我来白云谷才知道,当初冷白云吩咐端木于若只给怡儿的药引,溪草是端木于若背着冷白云私下给我的。” 她的双手放在腿上不住的搅动,思忖着他的话。他不是会骗人的人,就连三年前她质问时,他甚至都没自己辩解,这样的他,没道理在这个时候欺骗她…… 她抬起凤眸,定定地望着他,眼睛里充满了感伤,“如果,我是说如果,当初用我对你的记忆,只能换取褚君怡的药引,你会不会还那样做?” 他望着她轻漾薄雾的眼眸,不禁心中有些酸涩。 见他不语,她失望地垂眸,从他的腿上站起,转身背对着他,而后深深吸一口气直起腰,高高的扬起下颌,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情绪,“我知道了。” 她刚迈出一步,手腕便被他冰冷的手心覆住,她停步,却没有回首,只是静静地站着,在他一直没有开口后,才淡淡道,“我无法忍受你的心有另外一个人,这对我跟褚君怡都不公平。” “不是这样的……”他的语气淡而无力,让她忍不住回眸看着他。 她望着他,看到他眼底有着似怜、似惜、似无奈、似挣扎的眼神,令她的心再一次向他偏移,“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默默地望着她期待的眼神,波澜不惊的容颜下心思百转。他犹豫了,三年前他一直忍着没有告诉她,可是三年后的现在,他不想再失去她,他相信自己承受不起另一个三年…… 可是,他也不忍心打破怡儿现在的平静生活…… 在她渐渐黯去的失望眼神中,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怡儿她……” “是我的亲妹妹。”将这句掩埋在自己心底多年的秘密说出口,他松了一口气,感觉到莫大的解脱,从此以后,会有一个人陪着他守住这个秘密,他不会再是孤单的一个人承受。 端木萱萱蓦地震住,握在他冰凉掌下的手僵住,凤眸中满是惊讶的望着他。 褚君怡是他的妹妹?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同样的冰冷,仔细看下几乎有些相似的眉眼,她怎么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呢…… “那她……”可是她在褚君怡眼里看到的不是一种对哥哥的亲情,而是一种爱慕的迷恋。 他摇摇头,“怡儿她不知道,你能帮我保密么?” 她虽不知他为何宁愿褚君怡陷入对他的迷恋却依旧不告诉褚君怡真相,但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他。 她望着他,才死去的心在他的解释下豁然开朗,情不自禁地暖了起来,就如同沉浸在温泉中的感觉,熏然欲醉。 原来褚君怡是他的妹妹……真好,他始终都是她一人的…… 他望着她,眼神淡淡的浅浅的,却是那么美、那么纯、那么深邃的感情倾诉。 她动情地深深陷入他的眼神之中,想起三年前曾经因为褚君怡而生过的闷气,不禁笑了。她跪下身,将头枕在他膝上,缓缓地闭上眼,伸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膝,看着自己的亲人在身边却无法相认,会是一件多痛苦的事情…… |网友洁昕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129章 两辆马车悠悠地驶出白云谷,周围鸟语花香,暗香浮动,借着越来越明亮的光线,整个马车从树木繁盛的山谷中的显出,隐隐于溶溶氤氲中显出清晰的轮廓来。 马车行驶的异常平稳,前面的一辆马车,即使在山路上,也没有颠簸。 前一辆马车内的一切都浸在柔软之中,端木萱萱则是躺在柔软的垫上,陷入绵软之中,她的头枕在褚临静的头上,一切看起来都那样的安逸静谧。 弥散在空气中的淡青色雾霭透过随风飘浮的窗纱卷入轿中,将山间的花香吹入轿中,和着褚临静身上散发出的淡淡中药香气萦绕在轿中的气息中。 端木萱萱轻轻翻个身,仰起面望着垂眸正望着她的褚临静,唇角勾起一抹娇媚的笑,抬臂摸上他如玉般光滑又冰凉的脸颊,“真想一辈子都这样躺在你怀里。”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褚临静抚上她因抬臂而裸露在外的玉臂,一直蜿蜒而上,覆住她的手,“我已经拿到四样药草,我们回池月山,我先稳住你的病情,然后怡儿马上会去镜月国,她会拿到子蒂花。” “她能拿到?”既然这么难找,又这么久没找到,怎么会轻易拿到? “嗯。怡儿去镜月国的这三年,认识了一些人,应该不难拿到。” “那就好。”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叹息轻轻的如春风中飘散的杨花一般。她真的很想快些治好病,而后健健康康地与他在一起。 一双白皙秀美的手覆上褚临静的手,她撑起身,倚在他的肩膀上,“你的白发,是因为三年前中的毒么?”她一直没有开口询问,之前是因为气愤他的背叛,之后,又是因为自责一直不愿去面对。 “嗯。” 他的银发与她垂落在两人身前的墨发交织在一起,在他雪白的衣袍上勾勒出衣服纠纠缠缠的暧昧。他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他紧紧地握住,语气有些微愠,“不要乱想,即使没有你,箫凤也会做到那一步,我也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她吸吸鼻子,彷若漫不经心的开口,“能治好么?”即使再隐忍自己的情绪,发出的语音还是忍不住地有些颤抖。 短暂的沉默,他抬起另一只手环在她的肩上轻轻拍了拍,“可以。” 她起身,慵懒的凤眸幽潋地望着他,若有所思,紧紧锁住他,“不可以骗我,我再问一次,可以治好么?” 他无法忽视手心自她手背上传来的冰凉触感,更无法想象告诉她真相,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所以,再一次,他毫不犹豫地吐出那两个字,“可以。” “你能将死人医活,却放任自己的头发变白。既然可以,为何拖了三年,现在还是没有治愈?”她一瞬不瞬地凝住他。 “我不是神仙,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他很随意地将手从她的身上抽离,俯身端起两人面前小桌上的茶杯,送入口中,“我没解自己的毒,是因为心里的自责,三年前你因我伤心离去,我始终无法原谅自己,我甚至没能治愈你的寒毒,所以才退隐山林三年,没有出山行医。” 她的眼神闪烁,潋滟中有着些微质疑,但是他的理由似乎有那么的……真实,她埋首窝在他胸前,语气有点调皮,“如果当年我没那么任性,你也没那么木头,或许我们就不用分离这三年。” 她忽而感觉到怀里的身躯僵住,疑惑地抬眸,他轻声道,“一会儿在轿中不要出来。” 柳眉轻蹙,“怎么了?” 他琉璃般剔透的眸看起来有些空灵,“我想,他来了。”如果他的嗅觉没错,他的确闻到了愈来愈浓的莲花香气。 “谁?”她从他的反应中,逐渐看出一些不一样的紧张,这样的情绪反应并不常在他的身上出现。 她垂眸,吸气间似乎闻到了一些与之前不同的香气,“这是什么花的味道?” “莲花。” 她撩起一旁的雪白窗纱,看着外面,并未瞧见湖波,更没见连花。这的确是莲花的味道,但又比莲花味道浓郁一些,并不如莲花那般似有若无的清淡。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窗纱,“是箫凤,一会儿不要出来。” 箫凤?!那个爱着褚临静的男人,她想起那张比女人还要美还要妖娆的脸孔,血液一下子凝固,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袍,“不行!你不能出去!” “他不会将我怎样。”他反抚地拍着她,“不骗你,他那天亲口说会放弃,那眼神不是骗人。” “真的么?”她的脑袋一团混乱,她无法相信那样一个人会放弃褚临静,她不信。 “相信我。”他沉静的眸光中透出一股她无法忽视的坚定,看着他的眼睛,她渐渐地松了手。 马车渐渐地停下,听到马夫的声音,褚临静对端木萱萱做了一个安抚的眼神,便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山风吹起他的白袍,衣袂翻飞中他从轿中走出来直起身,抬眸的瞬间就看到箫凤慵懒地倚在一颗梨花树上。 箫凤唇角噙着旖旎的笑,膝下随风舞动的鲜红衣袍卷起飘然而落的雪白梨花,而后缓慢的落在他周身曳地的绛色长袍上,有着丹青妙笔都无法描绘的美丽。 “不用紧张,我不会将轿子中的人怎么样。”他几乎落地的长发在风中飘散着,几缕飞散在他的眼前,遮住他妖娆的红眸,“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误会你父亲了。” |网友仙月儿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130章 褚临静走离轿子,后面轿子中的褚君怡也跟着下轿,远远地观望着两人。 箫凤靠在树上,赤裸的双足被长袍掩住,踩在脚下松软的绿草上,他望着立于轿前的褚临静,风扬起他的白袍,卷起他的银发在周身缭绕,绝美的五官在缭乱的发丝中隐现,虽然整个都散发出一股不可靠近的清冷,但依旧如梦似幻的俊逸。 看着看着,他明亮的艳眸黯下去,旋即敛眉低笑,再抬起时,眸底又是以往的魅惑。 “如果你是来说这个,可以让路了。”褚临静冷冷地拒绝他的提示,转身准备进轿。 “你母亲当年不是自杀。”悠扬而带着音符跳跃般的嗓音自箫凤的唇畔逸出,让已转身的褚临静蓦地僵住。 下一瞬,白影呼啸而过,强风过后,褚临静已掐上箫凤的脖颈,将他紧紧地按在身后的梨树上。 褚临静浅淡的眸变得愈发剔透,眸心闪着朦胧的光芒,薄唇微微开启,“再说一个关于当年的字,我就杀了你。” 箫凤的手因他突来的冲击从胸前松下,垂在身侧,然而他没有任何动作,再一次任他威胁,脸上却没有丝毫恐惧。相反的,他的唇缓缓勾起,冲褚临静勾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怎么,现在愿意碰我了?” 褚临静的眉不自觉地抖了抖,皱起眉头,缓缓地松开爆出青筋的手。 “呵……”褚临静的反应引来箫凤的轻笑,他抬手,蔻丹五指抚上方才被褚临静的掌覆住的地方,“我就喜欢看你被我逗得生气的摸样,这样才会感觉你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 褚临静冷冷地看他一眼,转身欲离去,听到箫凤再次开口,语气中没有了往日的轻佻,而是不多见的认真,“你母亲的确不是因你父亲的不忠而自杀,而是生你妹妹时‘难产’而死。”箫凤的视线移到远处褚君怡的身上,“在你母亲死后,我在她的血液中发现了一种不会致命,却会让产妇难产的药。你母亲是被人害死的。” 褚临静站在那里,胸膛因内心的情绪不断的起伏。箫凤的一番话,彻底打翻了他多年来认定的事实,从小,他就认为是父亲的不忠才让母亲走上了自杀这一步,可是箫凤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要让他怎么想? 攥紧的拳,缓缓的松开,他开始平静自己的心情。箫凤的语气让他不得不在心里重新对曾经的事情做一个认真的回想,但是想起箫凤是褚莫峰身边的人,他又实在无法去相信。 箫凤拂开脸颊旁的发丝,轻轻一跃,落于身后的梨花树上,坐在树技上俯首望着树下的褚临静,“我知道你不信,所以我不告诉你真相。不过你可以进宫去查,我相信,一定能找出些什么。” 褚临静回眸,抬首望向树上的箫凤,看到那张妖冶的脸,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或许,箫凤只是褚莫峰找来的一个说客,毕竟没有父亲希望自己的儿子永远的恨着他。 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