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占鹊巢

柔然公主郁玖兰病入膏肓,四王爷霜湛忙着迎娶新妇,临终不肯见她一面。重生归来,成了一个小小丫鬟,一心想要离开王府重归故里,却被那个冷情男人强留,还怀上他的孩子。她无心争宠,却被卷入新王妃和宠妾的斗争核心,身不由己;他看似无情,却只对她特别,只因从她身...

作家 娓娓安 分類 二次元 | 35萬字 | 108章
第三十四章风流不拘真性情
    而宝婵进得门来,一脸义愤填膺地说道:“小姐,他们两人竟就在烟波池的小船上做出苟且之事来!我们去的时候可是当场将他们抓获的!这哥苓当真不要脸,逮着她们的时候,她的鸳鸯肚兜还系在安谨的腰上呢!”

    “鸳鸯肚兜系在安谨腰上”——其余不用多说,这一句话便是让人可以想象当时情景有多香艳。

    娄晏紫登时气得脸色煞白,她素来是倚重哥苓的,却不料她竟这般不争气,被个小白脸儿就迷得三迷五道,还被人抓了个正着,这般气急攻心,不由森然望了哥苓一眼。

    而晓月只是将门关上,默默伫立在他们身后。

    “哥苓你做得好事!”娄晏紫怒道。

    哥苓脸上虽是火烧一般的颜色,却无多少退避之意,只说道:“我和安谨不过是情到深处,虽于礼法不容,但望小姐成全!”

    娄晏紫冷笑道:“好,好,你倒还有脸求我成全!”

    哥苓回头望了晓月一眼,咬牙道:“晓月不也如此……可王妃不还成全了她和韩侍卫……”

    她心中一惊,便也慌忙跪下道:“王妃明鉴。晓月两次受罚,可一次完全是莫须有的罪名,而另一次则是为了保护绿芜,实在不得已而出的下策。晓月和韩侍卫……并无私情。但是哥苓姐姐……说不定此事便和当初晓月和穆雷一般,也是存了误会。哥苓姐姐向来端庄,又怎会做出这糊涂之事?望王妃明察。”

    娄晏紫到底是存着和哥苓的情谊的,便缓了口气说道:“哥苓,当中是不是有着什么误会,你说罢!”

    哥苓却昂了下巴,说道:“当中并无误会。我与安谨两情相悦,此事虽不守礼,但望小姐看在哥苓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便成全了哥苓这次吧!”

    娄晏紫见她竟不知悔改,不由板起了面孔,“哥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哥苓脸上有着决绝之意,“哥苓知晓。”

    娄晏紫不由摇头,面上有着惋惜之意,“哥苓你怎么糊涂至此?”

    “两情相悦,本是人世间最为美妙之事;王妃难道您忘了您曾也有这样的时光吗?”哥苓说道。

    而娄晏紫面上这一次当真是变了,喝道:“你疯了?!”她阴沉着面孔转向安谨,冷冷地说道,“你勾引府中女眷,可知该当何罪?”

    安谨似是极为害怕,只是瑟瑟发抖。

    娄晏紫面露鄙夷之色,“将这祸根给我除了去!”

    安谨吓了一跳,“不,不,王妃,我不想死……”

    娄晏紫冷笑道:“我不是让你死。你不是以色侍人么?那我索性,让你彻彻底底,和皇宫里的宦官一般吧!”

    安谨面色惨白,“求王妃饶命!”

    哥苓赶紧护着情郎,“小姐,是哥苓糊涂,你要杀要打都随便,但求你放过安郎!”

    娄晏紫不由掴了哥苓一掌,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哥苓你往日也是有志气的!如今怎为了一个小白脸竟连自个儿身份都忘记了!”

    晓月轻声说道:“哥苓姐姐,你别惹王妃生气了,赶紧向王妃认错,这些事便一笔勾销了。”

    哥苓愈是此时却愈是激起了倔强,只扬着下巴道:“哥苓愿与安郎共生死!绝不偷生!”

    晓月悠悠地说道:“你愿意与他共生死,他却未必呢!”

    哥苓望向哥苓,轻声问道:“安郎你愿意么?”

    安谨在她温柔目光注视下,似被激起了血性,便说道:“我愿意!”

    哥苓面上登时绽开笑意,如同那昙花一般,至此一次,绽放出所有的美丽。

    娄晏紫气得拂袖,“罢了!罢了!我是管不了你了。”晓月咬了咬嘴唇说道:“王妃,现下时辰已晚,不若您先去休息,明日再审这出事吧!”

    娄晏紫瞥了哥苓一眼,满脸似都是失望透顶的神色,便起身道:“好罢!先将他们押到柴房!”

    宝婵看了一眼委顿在地的哥苓,得意洋洋地跟着娄晏紫走了。

    而晓月却默默无语地看着被侍卫押走的哥苓和安谨,便又在账房待了一会儿,方才熄灭灯火,在烟笼阁徘徊了一会儿,还是摸黑去了柴房,隔着窗子看着躺在地上的哥苓,她的脸上带着一种淡漠的笑意,在月光映衬下却又美得动人心魄。

    “哥苓。”她想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开口唤道。

    哥苓懒懒起身走到她面前,面上似有讥诮之意,“如何?”

    “其实王妃对你很是器重,只要你承认与安谨并无干系,只是被冤枉罢了,王妃会原谅你的。”她知晓哥苓的性子,知道越劝她服软她越是倔强,故而反其道而行之。

    果然哥苓说道:“我为何要否认?晓月,你和韩羽,亦或是穆雷当真没有私情,你这般撇清自个儿难道不是为了自保?”

    她的眸子似黯淡下去,说道:“无论如何,我是发自真心相劝,不愿看到哥苓姐姐和王妃玉石俱焚罢了。”

    哥苓朗声笑道:“若人生总是活得这般畏畏缩缩,岂非毫无乐趣的很?我哥苓敢作敢当,又有什么不敢认的?”

    她咬了咬嘴唇,“如此晓月便不再劝了。”

    哥苓说道:“晓月,我知你这般相劝是好心,只是我却不愿,你且回吧!”

    她似是无可奈何地转过身,眼睛却瞟过一直似虚弱无力倚靠在柱子上的安谨,他的眸子幽深,带着兽般残忍的血腥。

    ……

    这一夜晓月睡得很不安生,一会儿看见绿芜满脸鲜血朝着自己爬过来的身影,一会儿却又看见哥苓用长长的指甲划开了她的面容,“啊”她一声惊呼,冷汗涔涔地惊醒了过来。跟她睡一屋的知了被她的尖叫惊醒,揉着惺忪眼睛,问道:“晓月,怎么了?”

    她只捂着胸口,对着她摆摆手,“没事,梦魇罢了。”

    知了便又倒头睡了,她到底年轻没什么心事,不一会儿便有鼾声轻轻响起。而晓月抱着膝盖坐在床头,望着窗外凄冷月光,只觉映入眼帘便是惨淡,不由将头靠在窗格上,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这第二日不免睡沉了些,待得匆匆赶到园子里,却见到了晃晃荡荡的一群人,而闾烟仍是这些人中最为醒目的一个。

    晓月不由暗暗吃惊,心道却也不知什么风将闾烟吹了过来,亦是宝婵那一夜带人去寻哥苓闹出太大动静,将闾烟也是给惊动了?

    而她正在怔忡间,却见娄晏紫已经得到通报,出门相迎,脸上兀自带着笑意,“妹妹怎么不差人告诉姐姐一声就来了?外头风大,倒是让妹妹久等了。”——她从前都是以姐姐称呼闾烟,而掌权之后,便是称呼她为妹妹了。

    闾烟对娄晏紫的言语只是不理,反而笑道:“怎么敢劳驾王妃妹妹呢?更何况是我们不请自来,自是要在外面等着王妃妹妹了。我不过想起前几日您设宴赏花,这番我也带了礼物,特来给妹妹赏玩。”她说着对身后的梓薯使了个颜色,梓薯捧着一个锦盒缓步上前。

    那锦盒方方正正,上面覆盖着红布,也不知里面盛着什么。

    娄晏紫心里隐约猜到了几分,但嘴角仍噙着得体的笑意:“姐姐的礼物定是好物件,宝婵,收下去吧。”

    秋蝉应声就要上前拿那锦盒,闾烟却用手轻轻一挡,笑道:“妹妹不想看看是什么东西么?”

    娄晏紫知道她分明是要来羞辱自己,她再怎么也是躲不过,便淡淡笑道:“闾妹妹送的想来定是珍贵以及的东西,但看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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