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趁着重华不注意,时不时地打量他一下。 然后就发现,重华今天打扮得挺好看的。 他本来就生得挺拔漂亮,又时常yīn沉着一张脸,就好像谁都欠他银子似的,于是这玄色绣金的帝王袍服出乎意料地适合他,把他的yīn沉冷淡变成了矜持有气势。 到底是生在皇家,天生就是穿这衣服的料。 才看了几眼,就被重华发现,他气势汹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窥伺朕!” 李安仁、赵宏图、葛湘君等人全都看向钟唯唯。 钟唯唯又羞又窘,抬眼望着房梁,否认道:陛下误会了。臣其实是在看房梁上的蜘蛛结网。” 李安仁仰着头往上看:没有啊?在哪里?” 钟唯唯厚着脸皮胡乱指:就在那里!蜘蛛小,你眼神不好,看也白看。” 重华盯她一眼,居然没有戳穿她。 已然出了孝期,御膳房呈上来的每样食物都是jīng美无双。 钟唯唯的注意力很快被食物吸引过去,嗅着味道,分析这东西是什么做的,乐在其中,乐此不彼。 忽听啪”地一声响,重华重重放了筷子,臭着脸道:御膳房该敲打敲打了,这呈上来都是些什么东西!撤走!”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不爱吃,让我替你吃了吧。 钟唯唯眼睁睁看着美食被流水般撤走,由不得好生遗憾,盯重华一眼,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防又和重华对上了眼,重华冷着脸道:钟唯唯,这回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钟唯唯不明白,重华为何总是在她窥伺他与否这件事上反复纠缠,索性道:陛下目光如炬,臣对您不安好心,居然被您给识破了。” 重华神色一僵,不自在地别开脸:站一边去!” 钟唯唯收回目光,老老实实躲一旁去,却又听重华道:别在那儿挡着朕!” 钟唯唯敢怒不敢言,她身后不就是一堵墙吗?这墙上有花啊? 她往下走两步,重华又道:都叫你别往那儿站了,没听见吗?” 钟唯唯索性走开,重华更不高兴:朕让你走了吗?” 钟唯唯咬牙切齿,左右看看,往上走几步,站到重华的侧面。 重华这回不说什么了,慢吞吞地喝茶漱口,就好像表演似的。 钟唯唯悄悄瞪他,从这个位置抬眼就能看到他的侧脸,但侧脸再完美再好看,也挡不住内心是个欠揍讨打的恶魔。 重华不紧不慢地折腾好了,起身道:走吧,摆驾万安宫。” 一群人浩浩dàngdàng到了万安宫,韦太后果然没起身。 宫人急急忙忙把重华请进去,说太后娘娘昨夜睡得太晚,这就要起身了,请陛下等一等。 重华不置可否,坐下来静等。 等了没多会儿,又听宫人来报:韦贵人来给太后娘娘请安。” 盛装打扮的韦柔进来,看到重华就是一副羞答答的模样,弱柳扶风地跪下去。 声音娇怯怯的:臣妾给陛下请安。” 重华淡淡地道:平身。” 韦柔起身站到一旁,不时偷瞟他一眼,想靠近又不敢的样子。 重华面无表情,只让宫人去催韦太后:若是母后不舒服,想要躺着就躺着吧,朕进去看看母后,再宣太医过来诊脉。” 韦太后笑着走出来:不过是贪睡而已,哪里就要宣太医了?” 左手抓住重华的手,右手握住韦柔的手,将二人的手叠加在一起,十分满意地道:我有佳儿佳妇,实在是太高兴了。昨夜你们过得还好?” 韦柔脸一红,万分委屈地看向重华。 重华淡淡地道:劳母后挂心,很好。” 韦柔眼里瞬间满是泪花,韦太后皱了眉头,冷下声音:怎么回事?” 重华缓慢而坚定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并不回答。 韦柔忍泪忍得浑身发抖,偏还努力挤出笑容:没什么,陛下待我很好。” 韦太后冷声吩咐一旁伺候的人:全都退下!” 韦柔和重华之间果然发生不愉快的事了,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啥事。 钟唯唯对着赵宏图挤眉弄眼,用口型问他是怎么回事。 赵宏图愁兮兮的,反问她:难道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钟唯唯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