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33kanshu.com 找好书,看好书,与大家分享好书,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cc - 手机访问 m.-- -------------------------《全本校对》--------------------------------------- 凰易凤 作者:柒梧 魔铁vip2015-05-25完结 总点击 6388 推荐票646 文案 凤凰是雌雄统称,雄为凤,雌为凰。 她本是凰却因宫廷争斗被易为凤,成了傀儡皇帝。于是后宫佳丽、满苑娈童,为讨她欢心使出浑身解数,她成了人人骂之的荒淫无度昏君。 帝王,权位,儿女情长。 她朱字御批杀死儿时青梅竹马,她怒持宝剑手刃一心为她叛乱的娈童。 他问,权势对你真的如此重要么? 她笑,朕是大魏国国君,一个杀字便可要了千万人的性命。 铁骑铮铮、尘土飞扬笼罩了帝都城门,他心死离去。 他说,我要夺了你的王位,让你做我的宠妃。 她怒,你不过是朕的娈童而已! 血染枫叶,他死在她的宝剑之下。 高娥宫墙内桃花凋尽,杏花铺路,只留那身至尊龙袍与至高权势陪着她。 与她争权夺位的人死了,助她取得权位的人走了。 已然关关鸣,奈何雎鸠离。 她叹,朕的竹马早已葬于寝宫外那一棵青梅之下,时日长了,竟也凰凤不可分矣。 (题外话·······柒梧书友群:165772296 小柒已完结书,《清穿之嫣凝传》是有关和珅、福康安、嘉庆的清穿文,需要百度搜索哇!) 标签: 后宫 言情 架空 ================== ☆、桃夭馥郁 和瑞二十一年,深秋,刺骨寒意初露。 大魏国国君魏煜(yu)煊(x花n)在勤政一年后恢复其荒淫面目,携带后宫妃嫔及满苑娈童移至桃林行宫,每日寻欢作乐。 阮太后镇守帝都代其子掌权,其侄子大司徒阮凌锡上书减轻赋税,更为民请命,解民生修建行宫疾苦;获得朝纲、民间拥戴。 阮家取代魏家掌管天下的呼声越来越高,从帝都传至边疆,传到大司马大将军墨肃耳中。他一身铁衣登上戍边城楼遥望帝都,眸中不过是红日照耀下的万里荒漠。 帝都皇城长寿宫中,阮太后端坐在凤榻上。她的朝天发髻紧紧箍着银丝,虽是金银丝线绣制的太后朝袍,却更显得她一张苍老面容黯淡无光。 她本就姿色平平,如今暮垂年岁又遭了父兄被贬、府院被抄的变故,愤怒与仇恨让她一夜间青白各分春秋的发丝成了银丝遍布。 眼下占据河昌一地的兆泰王魏临佑与其子魏煜珩[héng]对帝都洛华虎视眈眈,只待帝都政变,他们便会挥师北上。故阮太后只能暂缓阮替魏的政变时日,待寻了时机夺过大将军墨肃手中的兵权,方能镇压住兆泰王的数十万兵马,立阮凌锡为帝,平阮家的屈辱冤屈。 阮凌锡一身朝冠华服立于阮太后身侧,朱唇贝齿启开,“太后若是得愿所偿,那侄儿要立魏煜煊为后。” 阮太后苍老的面容闪过一丝不满,“她杀了你妹妹灵鸢,更是害我阮家家途中落之人,你怎敢再对她心存念想!” 阮凌锡灵动剔透的白皙面容笑着,与身上黑灰肌理赤红绣就的大司徒朝袍格格不入。他皱了一下眉毛,脸上绝世的笑意仍未减,“是你同祖父一起把她推向这个位子,又是你同爹一起想夺她性命。她不过是把你们所做的都还于你们而已,太后又何苦这样分不清功成垂败。” 太后看着面容绝色的阮凌锡,眸子像是要沁出血来,她拍案怒道:“你还当自己是她魏煜煊的娈(luán)童吗?”她发髻上的凤凰金步摇摇曳,与红眸映衬,家变、情夫惨死已令她想要把魏煜煊抽筋削骨。 阮凌锡未再答话,行礼后转身离去。出了长寿宫他绝色面容苦笑着,若是可以,他宁愿当她一生的娈童。 和瑞二十二年,春日,清风拂柳。 桃林行宫临江楼阁下,春风拂过碧江。临江阁依江而建,二层阁楼,仿制墨肃昔日的赤箭阁。江畔种着密匝错乱的桃花树,春日里从阁楼上向桃花林看去,满眸粉嫩白透的花海。 魏煜煊用砚台压住案上宣纸,倚在窗棂上看那深碧色宛如翡翠的江面是如何卷起一层层旖旎。忽而一阵风儿不知如何把江畔粉嫩盛开的桃花吹来了一瓣,落在她方才所书的墨肃二字上。 她拿起那瓣染了墨汁的桃花,芳馨馥郁,令她思绪铺展。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自古男娶女嫁天经地义,你我又怎么会是那天地不容的一对!” 墨肃曾用他墨水干涸的脑袋想出了这两句诗经说于她听。 只不过那时,她是需他保护的柔弱女子元儿。 如今,她是大魏国国君魏煜煊?。 魏煜煊身上宽大的龙袍遮盖了隆起的小腹,项上羽冠挽着青丝。铜镜中,一身英气的她,却是待产之人。 瑞兽鎏金香炉中静静的焚着花瓣,不时因花汁化尽,传来一声嘶嘶消弭之音。 宫婢掀动帷幔,绯色帷幔垂在墨昭筠(yun)的烟罗绣粉蝶褶纹裙上。她云鬓天峦髻上插着孔雀金步摇,雀口衔珠吐蕊,明黄流苏贴于她额前发髻线处。 墨昭筠身上衣裙贴在隆起的小腹上,她对着魏煜煊行了一礼,“臣妾见过皇上!” 魏煜煊依旧立在窗前,她面上柔情褪去,伸手虚扶了墨昭筠一下。“皇后免礼!”继而看向殿内为数不多的宫人,“全部退下!” 宫婢、太监皆在墨昭筠身后退下,她回首见帷幔不再晃动,从烟罗袖袍中掏出一封家书。 她对着魏煜煊绽开唇瓣怯懦的说道:“我嫂嫂已为哥哥添下一子,是冬日里生的,所以哥哥给他取名元岽。” 魏煜煊从墨昭筠手上接过那封家书,上面的字迹是她最熟悉不过的。而那上面的字却是刺痛她的荆棘,越是痛,她抓的越是紧。直到那股痛楚深深的陷入她发白的骨节中,她眸光溢水呆看着手中的信笺。 薛漪澜是她亲书圣旨、亲盖玉玺,赐予他的妻子,如今为他绵延子祠自是应当的。可她犹记得他在她耳畔允诺下的话语,“元儿,此生我墨肃非你不娶!” 江畔传来幽幽古琴声,魏煜煊与墨昭筠被琴声牵绕,看向了临江阁下的江畔。 阮凌锡一身纯白长袍,盘腿坐在桃花树下,面前置一紫檀木琴案。他身旁立着一个高腿案几,上面置了一个精巧的玉瓷瓶,瓶颈处散出屡屡白雾。 魏煜煊轻叹着,阮凌锡亦如初相见那般,仍是一个令世间所有女子都失色的美男子。 那些白雾卷着桃花从他挽着的青丝上跌落,而后跳跃在他满是惬意的眉间,唇角,最后静静的躺在他的白袍上。阮凌锡十指翻转,蠕动,琴音从他白净的指尖逸出。 墨昭筠立在魏煜煊身旁,透过窗棂看向桃花林下那个弹琴的白袍男子。她眉眼皆是钦羡,“他本无心朝堂之事,受控于阮太后股掌之间,也不过是为了纳你为后,还你女儿身份。” 闻言,魏煜煊眸子寒光闪过,她看向身侧翘首眺望阁下的墨昭筠,“皇后今日怕是午憩未醒,退下回自己的寝殿好生歇息罢!” 二十二年的帝王生涯,让魏煜煊身上聚拢着摄人威严。墨昭筠被惊吓住,花容有些变色,她诺诺的行礼。“臣妾告退!” 阮凌锡抬首望向阁楼窗棂处龙袍羽冠的魏煜煊,一张柔弱的面容敛着不属于她的英气。正是这样才让他心生怜惜,那般多的愁绪褶皱不该出现在她清丽纯真的眉眼间。 注释:大司马为将军尊称,大司徒是丞相的别称,大司空是御史大夫的一种称谓,娈童为男宠。 ☆、第一章 金戈铁马凰易凤 塞北大齐国占据一方、日益强大,多次侵犯与大魏国边界。塞内胡尔、鲁矻等小国亦趁机生乱。大魏国国君魏天佑为振士气,御驾亲征压制塞北之乱。他在大将军墨凡的谏言下,设六川军镇外御大齐,内防胡尔、鲁矻等小国。 三月,一个春寒料峭的时节,骤雨初歇,冰凉了沙场战士的铁衣。军帐外,铠甲铁衣摩擦作响,号角声、击鼓声混杂一处。 半年来连日亲临沙场作战,又监督六川军镇布军等事宜。魏天佑已染病三月之久,自知寿命不长,宣墨凡进到天子军帐中。他靠在病榻上,神色憔悴的叮嘱墨凡。“朕怕是命不久矣!攘外必先安内,你速返回帝都。阮后与李昭仪皆身怀龙种,你一定要辅助太子稳定帝都,以备兆泰王挥师北上欺凌幼主!帝都安定方能稳住胡尔等小国之乱,我军可一心抵挡大齐的进攻!” 墨凡跪在魏天佑身侧,他神色痛楚的问道:“若是两位娘娘都生了公主,臣下该当如何?” 魏天佑病容满是担忧,大魏国自建国以来便没有立少主的先例,更何况要用一位公主稳住朝纲。他把早已书好的信笺交与墨肃,“把这个呈给皇后,她看过后当知如何做!”他心中亦知,凭阮后一家权势,纵使两位公主,她也能偷天换日、凰易为凤。 待阮家助未来的新皇稳定朝纲后,他只盼忠将墨凡可扶持幼主,令魏家江山不易作他人之姓。 怀揣信笺,墨凡快马加鞭,火速赶往帝都。三日后,月央宫中的阮后得知前线主将墨凡归来,心中不觉一震,何等大事让皇上临阵换下将领返帝都。 墨凡把信笺连同玉玺一起呈递给阮后,她泪如决堤、倾斜而落,淋湿了面上的脂粉。此次魏天佑御驾亲征便是为了稳定军心,捷报连连传至帝都,无人知晓魏天佑已病了三月之久。有了魏天佑的旨意,阮后扶上自己高耸的肚子,速速令人唤来了父亲商议此事该如何。 四月,正是春意明媚的时候。 碧云宫中的两棵桃花树开的正浓,粉嫩妍丽,似李昭仪面容上的两朵娇羞。烟霞锦凤缎织宫装下,她肚子高高耸起。 这是大魏国当朝国君的第一个孩子,皇上与她都盼着是个皇子。月央宫中阮后也同样身怀六甲,比她晚了一月报出喜脉。 想到此处,李昭仪蛾眉微蹙一下。她出身微贱,凭容貌姣姣才得了皇上的宠幸。若是再生下公主,那日后凄冷宫中,该如何度日。 阮后虽姿色平平,却是大司徒阮愚隐之女。宰相家门出身,又是皇后之尊,李昭仪自是处处受尽了她欺凌。如今皇上征战在外,她更要事事忍让,以求母子平安。 李昭仪小憩暖榻的窗棂伸进一株桃花,她拿起手上镶了镂空金玉的掌中妆镜。涵烟芙蓉髻上插着累丝镶宝石金凤簪,蛾眉间前贴着梅花钿的容貌虽不算倾国倾城,却也是闭月羞花。 皇上常赞她,面似桃花,容羞姣月。 她灵动的双眸忽闪着,为皇上御驾亲征前留下的话语溢出了喜光。 “爱妃,等太子出生后,朕定要再赐予你位公主,袭你闭月羞花之容貌!” 忽地,李昭仪腹中一阵剧痛,玉手中的妆镜落地。她眉眼痛楚的看向扶着自己的宫女,“快去找稳婆,本宫要生了!” 碧云宫一片忙碌,宫女在正殿中进进出出。一盆冒着热气的清水端进去,便是一盆清冷的血水端出来。 正毒的日头一照,盆中血红格外瘆人。 李昭仪要生产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半个时辰不到,阮后来探望李昭仪,却在碧云宫宫门口腹痛。月央宫的宫人们立即收拾了碧云宫的偏殿,给阮后产子所用。 虽同在一个宫苑中,但是正、偏殿宫人互不言语,仍是各自照看各自家娘娘。 宫中两位娘娘同时产子,令悬挂在皇宫上空的那轮春日更加娇艳。 日头西移,碧云宫正殿的宫女们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阮后惊得丢了手中的木盆,竟忘了叩拜行礼。 阮后一身翡翠撒花如意长裙,飞天发髻上带着一株凤含明珠步摇,平姿的容貌上尽是肃穆高贵。 她身后跟着大司徒阮愚隐和一群带刀侍卫,侍卫们一身青衣配着手中寒冷的刀光,把春日的娇媚冻了住。 伺候在碧云宫的所有下人皆被抓走,阮后端坐在正殿中,大司徒候立在宫门之外。 寝殿中,李昭仪痛楚的喊叫声断断续续的传出。直到日暮西垂,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划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