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嘴给你捂温了再亲自喂你喝?” “那倒不用。”何垂衣眯眼笑了笑。 “张嘴。” 一小碗药,硬生生喂了一炷香的时间。 “好喝吗?”漠竹盯着他问。 何垂衣不明所以,“好、喝?” 药能有什么好喝的? 漠竹借着何垂衣含过的勺子往嘴里喂了几滴,“嘶!好苦。” 何垂衣看笑了,“你没喝过药?” “喝过啊,我看你喝得有滋有味还以为不苦,谁知道苦死了。” “大哥!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漠江喜气洋洋地闯了进来,他的眼神在漠竹拿汤勺的手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 漠竹问道:“什么好消息?皇帝病死了?” 漠江摇了摇头,“我在大娘家里看到个姑娘,她的相貌绝对比你以前见过的姑娘好!” 漠竹扬起眉头,问:“比朱姑娘还好?” “当然了。” 他将瓷碗汤勺一并扔在木桌上,兴致盎然地说:“我去瞧瞧。” 他起身往外走,发现自己一片衣角还压在何垂衣左手下,何垂衣那只胳膊受了伤,漠竹没直接扯出来,笑吟吟地说:“手挪挪,我去瞧瞧就回来。” 何垂衣擦了擦嘴边的药汁,不紧不慢地说:“胳膊没劲,挪不动。” “刚才翻窗户不是挺有劲儿吗。” “刚才用的右手。” 话音刚落,小二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用手捂着胸口,来时走得太快,这会儿额头都渗出了汗珠,他断断续续地说:“何、何公子,不好了,钟太守,一家都被抓了,听说……听说三日后钟家要满门抄斩。” 何垂衣神情骤变,瞬间从榻边站了起来,“糟了!” 一只手揽起他的腰,又将他抱回榻上。 “你激动个鸟蛋,姓钟的小鬼还有三天才被砍头,还怕来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因不可抗力断更,先来个五体投地势道歉,然后老规矩 再问一哈:不甜吗?不甜吗?我这章都不甜吗? 还有啦,明天课很多,到晚上九点都没时间,但不会断更更新估计会很晚很晚,先提前说一声。 第22章 小惩大诫 何垂衣被他拽得头昏眼花,刚坐稳,立即感觉一股腥甜从喉咙蹿了出来。 他不自觉地拧起眉头,硬生生将那口腥甜咽了回去。 这毒不是凡物,连他本身带有剧毒的蛊虫都不能解,虽然暂时让蛊虫钻进体内阻止毒素蔓延,但始终不是办法。 “怎么了?”见他拧着眉头很是难受的模样,漠竹不由关切地问道。 何垂衣摇了摇头,问道:“你是不是有办法救他?” 漠竹微不可察地哼了一声:“能有什么办法,劫狱和劫法场你选哪一个?” “不行,太冒险了。就算救得了钟小石未必救得了钟家所有人。” “你野心不小啊,在皇帝手底下救一个人都难如登天,你还想救他一门?你和他究竟什么关系?”漠竹愠怒地瞪视着他。 “钟家因为我搭上了性命,我不能置之度外。”何垂衣拿回长笛,笑了笑,“漠竹,你也没必要帮我。” “你说这话不觉得晚吗?”漠竹反问道。 何垂衣笑而不语,漠竹加重力道按住他的腰窝,耳鬓厮磨道:“你撩拨人的功夫这么好,其他功夫呢?” “比你这雏儿好。” 漠竹不悦地眯起眸子,“哪看出来我是雏儿?” “亲你的时候。” “我亲你的时候,还感觉你挺慡的。” “彼此彼此。” “大哥!”漠江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 小二年纪不大,对他们的话不甚了解,站在一旁gān着急。 漠竹轻咳两声,正色道:“要救钟家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何垂衣问道。 漠竹神秘地笑了笑,“我们要先知道狗皇帝给钟家和钟小鬼的罪名是什么。” “你想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总之能帮你救他们。”说完,他对漠江道:“让人去打听打听,钟家犯下的事。” 漠江应声而去,此地离罗州城并不远,半个时辰后漠江便归来。 何垂衣以为钟小石犯下的是密谋弑君一罪,却忘记了另外一件事。 得知钟小石犯下的罪行,漠竹将其他人留在农舍里,只身一人与何垂衣乔装潜入了罗州城。 封城命令随着钟太守一家锒铛入狱而告终,罗州城内大街小巷贴满了钟家满门抄斩的告示,何垂衣揭下一张看了起来。 路过一人,对着告示破口大骂,全然不顾往日钟家的恩情。 何垂衣眉心皱起,冷冷地看向路人。 漠竹矮身将下巴放在他肩上,yīn阳怪调地问:“听他被人骂,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