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不让人成仙了

身为一只鹿精,碧铃只想混吃混喝自在自得,奈何天地灵气吸久了,竟然混到要历劫成仙。幸而获悉小道消息,宫中九皇子乃天定显贵之人,有他护着便可避过雷劫。谁知这位皇子眼下还只是个没人爱的小透明,此时不抱住大腿,更待何时?手把手为小皇子铲除异己,给他撑腰,让...

第 82 章
    懒洋洋转过头来,一把捏住毫无防备的碧铃小巧的下巴,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从上打量到下,又在她没有发作之前一下松开,“哪里都不像。”

    就连明明长得妖里妖气的,却也被自身的傻气给盖住了。

    “那你倒是说说,真正的妖怪长什么样子?”碧铃不服气,反问道。

    哼,长得像仙女是她的错咯。

    “真正的妖怪,吃的时候要提防有人抢夺,睡的时候要防备有人偷袭,时时刻刻都担心要被比自己更强大的妖类夺去内丹,被正派修士屠杀,越是软弱,越是如此。”

    “这我也经历过。”碧铃忙举手,半眯着眼盯住赤,双眸满是谴责。

    如此说来,她还要感谢他让她有了妖生初体验。

    赤再次不屑看了她一眼,神色轻蔑:“你生来便好运,哪里懂得这些,所以自然不像个妖怪。”

    碧铃鼓鼓腮帮子不说话,闷闷埋着头,脚尖在沙土上画着圈圈。

    真是强词夺理,她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当个妖怪难道不好吗,想不到到头来还要被人看不起。

    见他还气定神闲地坐在自己身边,懒散地玩弄着掌心的狐火,不禁终究忍不住疑问起来:“既然你懂她,为什么还要帮我和凌赋白?”

    “是帮你,不是帮那个死人脸。”赤半分漏洞也不肯放过。

    “那好那好,你为什么要帮我呢,明明在你看来,她做得是对的。”

    “有你在,不必分什么对错。”赤低垂着头,神色认真,一缕银发垂下来搭在他的肩上,如琉璃般晶亮的红瞳晦明难辨,低低呢喃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碧铃凑近了一点点。

    “因为我喜欢。”他一脸真切地答道,“不需要道理。”

    又重新问道:“你真的决定要回万星门?”

    “对啊。”碧铃点头,回答得理所当然,“你呢?这次散后,你要去做什么。”

    赤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唇角勾起:“去等一个人。”

    “等一个人?”碧铃惊奇地瞪大了眼,乖乖,没想到这狐狸平时看起来假不正经,居然还有此等柔情,不禁好奇起来,“为什么要等她?”

    不知为何,她莫名觉得,赤要等的人,定然是一位让他牵肠挂肚的女子。

    “因为她不听话,喜欢乱跑,我也只能一直等着她。”他垂下头,看起来颇为诚恳的样子。

    “那你不怕永远都等不到她吗?”

    “不会。”闻言,赤自信地笑起来,仿佛在听什么荒唐的事,“她与我同为妖类,那些凡人都是过眼云烟,不过百年将成为一黄土,而我等得起。”

    言之有理,碧铃信服地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不错,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又心里有些酸溜溜起来,托腮叹一口气,想不到赤这样的花狐狸,都能有一份值得埋在心中的情感,衬托起来,她的人生更是黯淡无光。

    半丈宽的大石头,刚好容得下人半倚着,赤懒洋洋躺在上面,手叠加着枕在脑后,对着明亮却不耀眼的阳光,微微眯起眼来。

    微风拂过,带来莲叶荷花的清香。  这一幅恬静的场面,落在旁人眼里,就没那么赏心悦目了,甚至可以用刺眼来形容。

    门外的柳树下,景弈渊掌心狠狠抓着她方才塞给自己的一手帕瓜子,任其洒落一地,冷凝的眸中无限阴郁翻滚,目眦欲裂地盯向依靠着石头的二人,一坐一卧,多么悠然自得。

    呵,她真是待谁都那么亲热。

    那他又算什么,自己视门规为无物,只为来看着她守着她,想不到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她怎么可以对那个一看就心怀不轨的人笑。

    第62章 妒意

    目睹碧铃与赤如此亲密的景弈渊眸中一片暗沉, 隐隐有山雨欲来之势,隐而不发。

    到了众人围成一桌吃饭的时候,碧铃还是感受到了坐在身旁的他的不悦, 又见对面的凌赋白也是面色不虞, 还以为二人又发生了什么争执。

    只闷头不言,将眼前盘中的一块鱼rou夹到自己碗里, 剔干净刺,再放入他的碗中。

    景弈渊持筷的手不觉握紧, 夹起那块细白鲜嫩的鱼rou, 细嚼慢咽起来。

    碧铃先前在镇上早已吃饱了, 只管托着腮心满意足的地看着他吃,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昔日文弱的小殿下如今变成英挺的少年,让她颇有成就感。

    非要依偎在她身边玩闹的两个小团子停下了翻花线的动作, 眨巴着眼满是疑问:“仙女姐姐,这个哥哥是你的道侣吗?”

    桌上的几人齐齐放缓了动作,就连村长也放下酒杯,面上装作若无其事, 耳朵不自觉朝她们的方向靠拢。

    “咳咳。”冷不丁被这么一问,碧铃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你们知道什么叫做道侣?”

    “知道。”桃儿信心满满地点头,“先前村子里就请过道长,那位道长说道侣就是夫妻的意思,就像桃儿的爹和娘一样。”

    有板有眼, 叫碧铃欲辩无词。

    一旁的景弈渊虽然嘴上不说什么,面上的冰霜却如春风拂过,融化了不少,紧抿的唇线分明多了几分柔和的弧度。

    “身为修士,不当被人误会了清白,师弟不解释什么吗?”凌赋白骨节分明的手放下筷子,定定看向对面的人。

    二人隔桌相视,眸中皆是一片冰凉,倒是景弈渊似乎毫不在意地开口:“想必师兄应当明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只不过这后四字,他说得极为缓慢,不像是在解释,反倒更像是在暗示。

    倒是老村长察觉到气氛不对,急忙出声解围:“几位一会儿还急着上路,不如趁着饭菜正热多吃些,话说回来,本想各位多住一段时间的,以报答你们的恩情。”

    又对着两个小孙女招招手:“老缠着外人说些胡话,快过来,休要打扰了人家。”

    两个小姑娘一向被骄纵坏了,好不委屈地不肯走,还是赤凉凉看了二人一眼:“真是七八岁狗都嫌的年纪,老人家当好好管教才是。”

    碧铃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哪有在做长辈的面前这样说他晚辈的。

    偏二人就是怕赤这银发红瞳还会变火的妖怪,他一出声,就缩着脖子窜到自己祖父身边去了,如同小鸡仔般躲在大鸡的羽翼之下。

    碧铃不禁莞尔一笑。

    这一笑,又叫景弈渊怒从心生,长长的睫毛垂下,掩住眸中狂躁的情绪。

    他究竟有什么本事,总是能轻易夺走她在自己这里的心思。

    果真是天下的狐狸都同让人生厌,不管是重华宫的那只还是成精的这一只。

    真叫人恨不得一剑杀掉。

    吃过饭,纵然再是不舍,村长也知留不住几人,送了溪外,久久凝视着几人:“多谢几位道长相助,不然,咱们村也不知要几时才能宁静下来。”

    说着,不觉红了眼眶,旁边的老婆子也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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