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倒是也没戳穿楚辞的那点心思。 她倒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小周啊,早上就来了。”外婆解释了一下。 “早上?”楚辞愣住。 外婆点点头:“我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小周就在外面等着了。” 楚辞算了下时间。 那就是医院通知自己外婆回到加护病房的时候。 没想到周延深那时候就在了。 但是这人也始终不曾联系过自己。 这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是一回来就到医院了吗? “小周来的时候,还带着行李箱。”外婆说着比了一个方向。 楚辞看了过去。 这是周延深出差的时候用的行李箱。 所以这人还真的就直接过来了。 外婆很快继续说:“我才知道小周刚回来。” “我让小周回去休息,他没同意,说在这里陪我。” “我说你一会就来了,小周却说,你今天很忙,他在这里也是一样的。” …… 外婆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 都是和周延深有关系的事情。 楚辞认真的听着。 手里的苹果也不知不觉的吃完了。 周延深到医院后。 外婆所有的事情都是周延深伺候的。 周延深倒是一句怨言都没有。 外婆行动不便。 很多事,也不像周延深这养尊处优的人会的。 但是周延深却做的很好。 很难让人不喜欢。 “小辞啊。我记得你不太喜欢吃苹果的。”外婆忽然开口。 楚辞低头看着手中的苹果核,忍不住轻咳一声。 “是小周削的,所以特别好吃吗?”外婆倒是笑出声。 楚辞的脸很红。 “外婆!你说什么呢!”她娇嗔的的看着外婆。 外婆倒是笑着,很自然的抓着楚辞的手。 楚辞不敢动。 因为外婆的手背上还有吊针。 “小辞啊,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外婆劝着楚辞。 她倒是感慨:“这人呢,就要朝前看。” 楚辞嗯了声。 “小周呢,这人是有些傲气,条件也好。”外婆看的清明。 毕竟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明白很多事。 “你和小周之间,外婆也说不好。但是总归是要试试的。” “试试了才知道结果的,你说是不是?” …… 外婆是在劝着楚辞。 她牵着楚辞的手没松开过。 原本就显得枯瘦的手。 在一场手术后,更是明显了。 抓着楚辞的时候。 楚辞可以清楚的感觉的到。 楚辞没说话。 这是今天第二个人劝自己和周延深试试了。 “楚家的事,是你的疙瘩。但是楚家的事已经过去了。” 外婆说的直接:“那些事,也不应该是你来背负。” 楚辞嗯了声。 但又何尝是楚家的事情这么简单。 18岁那年发生的事,到现在楚辞都瞒着外婆。 还有之前楚辞和周家的事,也没告诉过外婆。 所以楚辞比任何人都清楚。 自己身上背负着多少秘密。 任何正常人,怕是都不能接受。 一个谎言开始了。 就意味着要无数的谎言才能圆了。 万一有一天,这个谎言被戳破的时候。 那最狼狈不堪的人是自己吧? 楚辞安静了很久。 “朝前看,小辞。”外婆认真的说着。 楚辞没说什么,就只是冲着外婆笑了笑。 就在同时。 病房的门再度被打开。 周延深的身影出现在病房内。 外婆很自然的摆摆手。 像是赶着两人。 “行了,小周,你带着小辞去吃饭吧。”外婆开口说着。 她眉眼含笑:“你在我这里,就是等着小辞。小辞刚下班,肯定也没吃东西。” “好。”周延深倒是大方。 而后,周延深朝着楚辞的方向走去。 他很自然的牵起楚辞的手:“先去吃饭?想吃什么?” 楚辞还是有些别扭。 起码不习惯在外婆面前和周延深这么亲密。 但是周延深牵着楚辞的手,就没松开。 外婆笑眯眯的。 就这么看着。 那是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 一直到楚辞被周延深带出病房。 楚辞才忍不住开口:“外婆在呢,你干嘛呢?” 周延深挑眉。 眸光更沉了几分。 而后,周延深才淡定开口。 “我牵我女人,怎么不对?”他问着楚辞。 楚辞瞬间就无声无息的。 她轻咳一声。 下一瞬,楚辞就硬声硬气的转移了话题。 “不是吃饭吗?我想吃辣子鸡了。”楚辞开口。 “好。”周延深答应了。 然后楚辞又有些后悔。 周延深好像不太喜欢吃这些。 楚辞才想再开口。 周延深却很自然的说着:“到你去一家川菜馆,味道不错。” “你不是不爱吃吗?”楚辞问。 这人干干净净的。 不喜欢这些重口味,重油污的。 偏爱粤菜居多。 “偶尔吃吃也不是不可以。”周延深笑。 他并没那么挑剔。 只是很多时候要见客户。 不适合吃的一身味。 所以一般都选择清淡的口味。 楚辞噢了声。 她乖巧点头,没多问。 反正金主爸爸最大。 她也没质问的权利。 在这样的情况下。 楚辞安静的被周延深牵扯。 显然餐厅距离医院不太远。 所以周延深并没开车。 而是就这么牵着楚辞,在人行道上走着。 不过两人倒是低调。 毕竟周延深也算半个公众人物。 就算牵着。 但是在人多的地方。 楚辞很自然的就把手给抽回来了。 周延深看了过来。 倒是没说什么。 楚辞被周延深看的有些尴尬。 最终,她干脆找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上7点落地的。”周延深应声。 也就是赶了一个夜航。 “你没和我说。”楚辞咬唇。 周延深忽然看向楚辞。 楚辞看的被动了一下。 “想我了?”周延深问的直接。 楚辞更是不吭声了。 “嗯?”周延深嗯了声。 楚辞忽然嗯了声,倒是一本正经的承认了。 周延深抓过楚辞。 倒是不介意在马路上。 就这么快速的蜻蜓点水的在楚辞的唇瓣上亲了亲。 楚辞瞪着大眼。 不敢相信这人做了什么。 而周延深很快又一本正经的。 说出的话,却足够然让人面红耳赤。 “我只是做了这几天最想做的事情。” 周延深的话一本正经的。 牵着楚辞的手也跟着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