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这衣服都脱的差不多了。 说停就停的? “我想吐。”楚辞看起来是真的很难受。 这下,周延深也敏感的觉察到了。 他下一瞬就松开了楚辞。 结果—— 还是晚了。 楚辞吐了出来。 不可避免的吐到了周延深的身上。 周延深:“……” 偏偏,吐爽的人,一倒头就没反应了。 留下一地狼藉给周延深。 能怎么办? 要么收拾,要么就一起酸臭下去。 周延深有洁癖。 他忍了忍,直接把人给带进洗手间。 老公寓的洗手间,又窄又小。 两个人进来后,一点空间都没有。 周延深对这里也一点都不熟悉。 始终在摸索。 偏偏面前的楚辞还在嫌弃。 “你好慢,我好冷。”楚辞在抗议。 周延深:“……” 冻死你算了。 好不容易调好水。 “好烫。”楚辞还在嫌弃。 周延深忍了忍。 觉得自己活到这一刻。 所有的耐心都给了楚辞。 随便换个人,你试试看? “你到底会不会?”楚辞开始吐槽了。 是真的借酒发疯了。 “闭嘴。”周延深压低声音警告。 楚辞哭了。 “你骂人。你还骂人。”楚辞又抓有打的。 “你肯定不爱我了,你都不骂我的。” “我讨厌你。讨厌你。” …… 说到后面,周延深直接扣住了楚辞的手。 快速的把楚辞抓到淋浴喷头下。 彻底的把楚辞收拾干净。 但是楚辞的话,却让周延深皱眉。 那是一种忽然而来的不痛快。 楚辞这半天说的是谁? 肯定不会是自己。 周延深想到了秦放。 好似楚辞边上的关系好的男性就只有秦放。 什么样的关系。 才可以眨都不眨的借了两千万。 所以? 越是想,周延深越是浑身不对劲。 “你以前喝醉了,是秦放伺候你?”周延深阴沉的问着。 “秦放?”楚辞不知道是醒没醒。 点头又摇头的。 周延深一个重点都没问出来。 最终,周延深放弃了。 他把楚辞和自己收拾好。 忍着冲动,直接把楚辞给提了出来。 楚辞大概是疯够了。 也折腾够了。 被周延深丢到床上的时候,瞬间就睡着了。 就连头发,都是周延深给吹干净的。 …… 而客厅的狼藉。 是周延深让季行大晚上找的阿姨。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也收拾的干干净净。 周延深的衣服是全毁了。 自然也不可能裸着去车上拿备用衣服。 周延深围着浴巾,倒是也不介意。 他收好吹风机,环视了一圈。 忽然,周延深的眼神沉了沉。 他朝着客厅的茶几走了过去。 阿姨都收拾好了。 茶几上的一张预约单吸引了周延深的注意。 那是流产手术的预约单。 但是却不是楚辞的名字。 而是叫楚哓哓。 周延深的手就这么拿着预约单。 显然,这个预约单没生效。 但是周延深却想到了那一日在医院遇见楚辞的事。 什么也查不出来。 如果不是楚辞这个名字呢? 而预约单上的时间。 就是同一时间。 还有前段时间,楚辞都在休假。 是巧合吗? 周延深不动声色。 但是他的手紧了紧。 最终,周延深一言不发。 他把预约单放回原味。 偌大的客厅,一目了然。 周延深淡定的走向了一旁的木质书柜。 书柜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种书籍。 看的出楚辞的涉猎很广。 但周延深的重点依旧不在这里。 而是在书架上的一个相框。 相框看起来很是老旧了。 而相框里的却是更年幼时候的楚辞。 笑的灿烂。 而站在楚辞边上的,是一个高大的男孩。 生的好看。 棱角分明。 看着楚辞的眼神,却又宠爱的多。 周延深的脸更沉了。 所以,在浴室里,楚辞发酒疯的时候—— 嘴里叫的,是这个人吗? 周延深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好似原本不应该在意的事,却忽然放在了心口上。 怎么挥散不去了。 他就不应该任凭楚辞发酒疯。 让楚辞回了这里。 而是要强势把楚辞带回家。 只是,为时已晚。 周延深站在原地很久。 照片里的男孩,周延深也看了很久。 觉得似曾相识,但是却又说不上来。 好似一夜之间。 原来熟悉的楚辞,却又变得迷雾重重了。 周延深敛下所有情绪。 他朝着房间走去。 楚辞早就睡着了。 安安静静的,没了之前发酒疯的样子。 就像一个漂亮的瓷娃娃。 周延深的人才靠近单人床。 楚辞就已经很自然的爬了过来。 直接把周延深给抱住了。 周延深这次一点都没多想。 楚辞绝对不是勾引你。 只是单纯的把你当成了工具人。 因为周延深看见楚辞的玩偶掉地上了。 周延深干脆闭眼。 心里默念一百次。 不要和醉酒的人计较。 也许是真的被楚辞折腾的累了。 周延深就这么挤在楚辞狭窄的单人床上。 任凭楚辞抱着。 沉沉入睡。 …… —— 翌日。 楚辞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 她倒是没忘记自己昨晚干了什么。 抓着秦放不要命的喝酒。 再后来的事,楚辞是一点印象都没了。 断片了。 楚辞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这下楚辞注意到自己的衣服都换了。 干干净净的。 她愣住。 秦放再怎么的,也不会给自己换衣服的。 所以? 她自己梦游换的? 她没梦游的习惯啊。 楚辞想破头都没想出来怎么回事。 她有点抓狂了。 但很快,楚辞嗅了嗅鼻子。 她竟然闻到了香味? 是饿了吗? 好像还真的饿了。 这下,楚辞立刻站起身。 是秦放买早餐来了? 楚辞没多想,快速收拾了下。 忍着头疼,她走出了房间。 “秦放?”楚辞是闭着眼睛叫的。 然后楚辞就彻底闭嘴了。 因为楚辞看见了周延深。 而那香味,显然是周延深买来的外卖。 那外卖盒子上的字。 楚辞一眼就认出来了。 一样是江洲米其林的餐厅。 很符合周延深的习惯和要求。 只是见鬼的! 周延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周延深已经看了过来。 那态度倒是看不出任何端倪。 “醒了?”口气都和平日没太大区别。 越是这样,越是让楚辞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