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掌更是来回的在虞瑾的胸前摩挲着。 虞瑾顿然只觉恶心的很,就算赵崇珩再怎么不喜欢她,也不至于在此刻说出这样的话来羞辱她。虞瑾用力一咬嘴唇,狠下心来,一把将赵崇珩给推开。 “你给我滚!赵崇珩,你连禽兽都不如!” 赵崇珩微怒,却是轻笑了起来,丝毫没因虞瑾的话而生气,而起,如虞瑾所愿,他当真要走了。虞瑾此时的心里,却是生出了希冀来,希望赵崇珩不要走。 赵崇珩走到门口之时,如虞瑾所愿的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虞瑾,轻淡淡的道:“当真不需要本皇子替你召几个小厮过来?” 虞瑾被这话惹得气急,伸手抓起桌上摆着茶杯就往赵崇珩的身上扔去,赵崇珩轻松的躲避开来,摇了摇头,转身开门,出了屋子。 屋子里,突然一声响,是虞瑾没有站稳,整个人摔在了地上,才出屋子抬脚要离开的赵崇珩步子停在那儿许久,终还是狠了狠心,大步的离开了。 荣娘见着赵崇珩衣带完好的离开,他进屋子这一会就出来了,定是被虞瑾给赶出来了,荣娘摇了摇头,追了过去。 荣娘喊住赵崇珩,赵崇珩停下,回身看了看荣娘。 荣娘恳求着道:“三皇子,您就当是帮帮三皇子妃吧,这一切都是奴婢和贤妃娘娘的意思,三皇子妃也是丝毫不知的。” 赵崇珩叹了一声,向荣娘问道:“就依着她的性子,此时若我与她成就了夫妻之实,等事后,荣娘你觉得她会如何,她还不知该怎么恨我,该怎么恨你,恨母妃。” 说罢,便没做丝毫的停留,快步的离开了。 第三十六章 请医 左右不过是煎熬,虞瑾咬紧着牙关,只要熬过去就好了,今日赵崇珩的这般羞辱,虞瑾心里的恨意都已超过身上所中的药效,不管如何,她决不能让赵崇珩看扁。 荣娘和绯衣、瑟瑟在屋子外担忧的徘徊着,听着屋子里桌椅被推翻倒地的声音,花瓶摆件哐当落地破碎之声。荣娘可是悔死了,她就不该行这样的法子,没能帮得了虞瑾和赵崇珩,反还让虞瑾受这样的罪。 这药效再有几个时辰便就过去了。 绯衣已不动声色的提了好几桶的冷水进屋子里让虞瑾泡着降温,她自小跟在虞瑾的身边,从未见过虞瑾这般的惨状,那种自心里所发出的挣扎,饶是她这等习武之人都为之动容、心疼。 小半宿过去后,屋子里渐渐没了动静,荣娘顾不得在院子里僵直的候了那么久,一身的han凉,双腿麻木,率先的推开房门跑进去。 虞瑾此刻已经昏厥在满是凉水的浴桶中,脸上的红晕渐渐的消退了下去,荣娘忙招呼着丫鬟将虞瑾从浴桶里抬出来,捡了片绸缎披子替虞瑾裹上。 这时节春han未褪,虞瑾泡了那么久的凉水,这会儿药效过了,烫热退下之后,虞瑾的身子渐渐的发凉,荣娘握着她的手都觉得凉得跟冰块似的。也顾不得这都半宿了,忙让人去前院里通知了赵崇珩一声,又打发了小厮去请大夫过来。 绯衣隐隐担忧的看了床上的虞瑾一眼,便悄然的退了出去,借着夜色笼罩,绯衣轻跃出高墙,往济世堂的方向而去。 这半宿里小厮定是难以在外头请到大夫,前院里虽有大夫,可都是听命于三皇子的,三皇子能对虞瑾见死不救在前,这会儿,又怎会让大夫去给虞瑾看病。绯衣是晓得济世堂也是虞瑾名下的产业,济世堂里正好有坐堂大夫。 寂静悄然的夜里,济世堂的敲门声很是突兀,引得周边的狗大声吠了许久,济世堂里的伙计被吵醒,起来开了门,他还未看清来人时,冰冷的剑就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去把大夫叫起来!”绯衣冷声道。 伙计被惊吓住,一时忘了反应,许久才结巴着道:“坐堂大夫……没……没歇在这儿……” “他在哪儿?立即带我去!” 伙计碍于架在脖子上的han冷的剑的威逼,只得用力的点头,道:“不远,小的这就带您过去,您手上小心些,否则小人这条命就……” “废话少说,快点走!”绯衣喝了声,手中的青竹剑一动,却是放开了些,只催促着伙计动作快些。 这伙计也知自己的命被捏在绯衣的手中,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快步的领着绯衣往那坐堂大夫的府邸而去,他只知道越早到坐堂大夫那儿,他便越早脱离危险。 到了目的,伙计用力的敲打着门喊着林大夫,不多久,便听得吱嘎一声,紧闭着的门被人打开,一个清秀略显消瘦的男子穿着单衣披了件外衣,正欲拱手问何时。 绯衣的青竹剑已经放开伙计转而指向那男子,道:“我家主子染了病,还烦请林大夫随我去给我家主人看病。” 林泰源倒是没畏惧绯衣架在他脖子上的剑,本着大夫的职责,道:“姑娘且在此处稍等片刻,林某回去提了药箱便就随姑娘去给你家主人看病。” 绯衣半带怀疑的神色看着他,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青竹剑,示意他快些。林泰源也不迟疑,回屋子里穿好外衣,提上药箱,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已出来。 “姑娘在前面引路。”林泰源急着道。 绯衣道:“不必。”说罢,提起林泰源,轻松一跃,便就往三皇子府而去。 荣娘这厢,虞瑾仍陷入在昏迷之中,身子也开始发烫,派去去大夫的小厮匆忙颓散的回来,都说好几家医馆的大夫都已经歇下了,叫了也不肯来。 赵崇珩那边得了虞瑾着凉大病的消息,先是遣着人先回去伺候着,他又匆忙让人去请离忧先生过来。等离忧到了之后,他这才与离忧一同去了虞瑾的院子。 离忧替虞瑾诊了脉,说了受了些风han,并不打紧,写了方子让人抓药熬了给虞瑾喝。 绯衣领着林泰源刚到屋子里,便看着赵崇珩已经在屋子里,边上是离忧先生在给虞瑾诊脉,再看荣娘脸上的担忧也渐渐的消散了。 绯衣停下脚步来,挡下正欲往里走的林泰源:“已有大夫来了,劳烦林大夫了。我这就送林大夫回去。” 林泰源看了屋中一眼,也没说什么,朝绯衣拘了个礼。 趁着无人注意,绯衣又是提起林泰源御起轻功,翻出了高墙府院,将林泰源送了回去。 第二日,虞瑾已经悠悠的醒来,身上的烧也退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得喝药养着。 昨夜虞瑾中媚药一事,又经半宿里一番折腾,早已闹得满府里皆知。后院里的那些丫鬟小厮婆子嘴碎得乱说着虞瑾是为了让三皇子同她圆房,才故意吃了媚药,哪知啊,偷鸡不成蚀把米,三皇子非但不碰她,反而还奚落了她一番,最后自己受了媚药的煎熬不说,还染了风han。 不止后院里的这些丫鬟婆子在说,连着后院里的那些姨娘侍妾们,都暗地里偷笑不已,更是对虞瑾冷嘲热讽的。 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