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的,却还是一脸的笑意,道:“听闻姐姐今儿从许氏绸缎庄里带了不少的绸缎回来?” 虞瑾看向倾芜,嘲讽的问道:“你是特意过来求我赏你一匹绸缎的吗?” 倾芜的脸色变得难看,良久才咬了咬牙,道:“姐姐难得能有几匹好绸缎,妹妹怎么好再向姐姐讨要,妹妹若是要,去同三皇子说一句,许氏绸缎庄就会将绸缎亲自送过来。不像姐姐这般,厚着脸皮跑到绸缎庄里去要。” 虞瑾被倾芜这番话说得哑然,她许久才反应过来,道:“你过来便是想说我厚着脸皮跑去许氏绸缎庄里要绸缎?” 倾芜一脸的得意,以为虞瑾是被她拆穿而没面子说不出话来,道:“难道不是么?绸缎庄老板定是看着三皇子的面子,才给了姐姐这些绸缎吧?” 虞瑾当真是想喷一口老血,倾芜好歹是跟了她不少年了,竟连她半点的性子都没有摸清过,这真不知是虞瑾的可悲,还是倾芜的可悲。 “你倒是越发的自以为是了!”虞瑾轻哼了声,对倾芜再次看低。 然后向荣娘喊了一声:“荣娘,去将许老板送给我的那件衣裳拿出来,我突然想穿一穿。这样的月光下,穿着那衣裳定是十分美丽。” 说罢,意味的瞧了倾芜一眼。 虞瑾进屋子里去换衣裳,倾芜也想跟着一同进去,奈何绯衣手里环抱着青竹剑冷若冰霜的挡在她的前面。 虞瑾将那件瑰丽的衣裳穿出来,一身的火红,在银华的月光之下显得格外妖娆,更透露着蛊惑人心的妩媚,就连着倾芜都一时看呆了。 虞瑾心情愉悦的看了眼已经呆愣住的倾芜,问道:“这衣裳可是漂亮的很?” 倾芜慢慢回过神来,眼神里多了一抹的羡慕和嫉妒,目光转而变得毒辣起来,怒道:“定是那许老板不晓得姐姐在府里最不得三皇子喜爱,才将这好衣裳送给了姐姐。” 虞瑾一愣,不怒反笑道:“那你可是要去提许老板将这衣裳再要回去不成?” “哼!”倾芜怒哼了声。 看倾芜吃瘪,虞瑾心情大好,转身回屋子里将这身衣裳换下。 原来听小厮说倾芜往虞瑾的院子里过来,赵崇珩从赵姨娘那边赶过来,他是觉得虞瑾近来性子有些难以捉摸,怕倾芜同虞瑾二人起争端。 才一过来,便看见虞瑾穿了许春红送的那身衣裳出来,月光下的她穿着那身红衣,有着说不出的蛊惑,他不由的看呆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见虞瑾无心同倾芜吵闹,便就悄然的离开了。 夜里,虞瑾睡得很不踏实,总觉得那观音金像来路不正。翻来覆去,竟是一夜未合眼,天才刚泛了鱼肚白,她便一骨碌爬起来,穿了身男装,唤了绯衣进来。 “绯衣,随我出去!” 绯衣点头,又看向守在屋子外的两人,显出为难的神色来。 虞瑾落落大方的领着绯衣出来,果真那两人立即警觉的将虞瑾拦下:“三皇子妃,您这是要去哪里?” 虞瑾急道:“我有要命的事必须现在就去查清楚,若是不放心,便跟来,我绝不会甩掉你们。” 见虞瑾神色如此严肃,两人相视一眼,只得应下,随着虞瑾一同趁着天色未亮就翻墙越府的出去了。 路上,只见虞瑾同绯衣耳语几句,便见绯衣往一边而去,虞瑾则是带着那俩侍卫往当铺的方向去。 这会儿当铺还没有开门,虞瑾急敲了门,许久后才有伙计打着哈欠来开门,嘴里还抱怨着:“这大清早的,催命啊!” 打开门后见是虞瑾,慢点头哈腰道:“是东家过来了,小的该死,嘴欠的很!”说罢,一个虚假的耳刮子打在脸上。 虞瑾也没空理会这些,进去后忙道:“你去将掌柜的叫起来,我有重要的事与他说。” “是。”小伙计端了茶上来后,应下忙又跑进后院里去喊掌柜的起来。 掌柜的听是虞瑾来,赶忙的穿了衣裳赶紧过来,拱手问道:“东家这么急着过来,可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虞瑾道:“你去将那观音金像端出来。” 掌柜的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唤了伙计一同去将那尊小半人高的观音金像给端了出来。 这会儿绯衣已经带了个人赶了过来。还未散去屋外的凉意,绯衣带来的那人眼睛如抹了精光一般:“啧啧,竟然真有半人高的观音金像,盛京里头在说缘十当铺里收了件稀罕物,我还不信。” 虞瑾也不同他嗦,直接了当的问道:“知了了,你可知这观音金像的来历?” 被唤作知了了的人朝虞瑾拱手道:“要说起这观音金像的来历,还得先说法门寺。这观音金像应当是前朝皇帝曾送与法门寺的那尊,不过前朝覆灭之后,法门寺也糟土匪洗劫,这观音金像便就从那时起就不知所踪了……” 第二十五章 金像(4) 大齐建立已有百余年,如此说来这金像消失匿迹已有一百多年,现今又突然出现自然会引得各路人心思蠢蠢欲动。这观音金像是前朝赠与法门寺的消息传出去后,怕是要更加麻烦棘手了。 这会子,虞瑾是真想将这麻烦给送出去,可奈何赵崇珩非要她仔细留着。 问明白了这观音金像的来历,虞瑾同绯衣和两侍卫一路思忖着回府。天才稍亮,路上的行人也不多,才到府外高墙之下,绯衣携着虞瑾轻跃,便就跃入了府里,接着那俩侍卫也如此轻松一跃,回了府。 倾芜一早被腹痛疼醒,这才从茅房里出来,便见着虞瑾和绯衣一身男装的跳墙回来,一时也忘了才如厕后的虚脱无力以及还未缓解的腹痛。便指着虞瑾责道:“这一大清早的姐姐怎是从外面回来的?难不成姐姐是一宿未归,在外头鬼混……” 说到这里,目光落在随着虞瑾的两个侍卫身上,顿然气势弱了几分,砸了咂舌,哑然的往赵崇珩的前院去了,告状也是要讲究先机的。 可虞瑾觉得,时机比先机更重要。 此时,虞瑾也是要去找赵崇珩的,可却不如倾芜所想的那般,是去同赵崇珩解释。 故而,倾芜的步子走得更快,虞瑾则是慢悠悠的跟在她的身后,等她进了屋子里同赵崇珩告状后,虞瑾看着赵崇珩一脸的怒意出来,脸上却不带一丝惧色。 “你的能耐倒是越来越大了,竟能半夜的溜出府去?”赵崇珩怒声道。 质问的眼神又落在随身保护虞瑾的两侍卫身上,怒意不止。 虞瑾看了眼旁边得意的准备看好戏的倾芜,正经的同赵崇珩道:“我有正事要同三皇子讲,某些不相干的人不宜在场。” 赵崇珩看了眼倾芜,又看虞瑾几人都是一脸严肃的神色,便同倾芜道:“你先下去吧。” 倾芜跺了跺脚,不服气的瞪了虞瑾一眼,便气愤的离去。 进得屋子里去,虞瑾便开口问赵崇珩:“你要这金像有何用?这东西是个麻烦,可留不得。” 赵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