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帘绣宫深

出身首富之家,又有“兴社稷,母仪天下”的命格,虞瑾的一生注定不平静。嫁了盛京中痴傻三皇子,娘家就被抄家流放。怀个孕要早产,生孩子的时候,听说她的丈夫三皇子死了。孩子生下来,听说被他皇爷爷亲手给掐死了。后来,太子要废了太子妃娶她一个寡妇,连皇上也要废...

第 11 章
    皇上请安求情,将太庙之中守陵宫女勾引他之事如实禀告,又说回京的路上听闻江北灾疫严重,一路筹集了打量的金银珠宝赈灾。并让人直接将从晋州带回来的金银珠宝尽数送到了紫宸殿中。

    赵玳安看着那几箱子的金银珠宝,心中一番冷笑,他这个儿子的心思他太明白了,资质平庸不说,又骄纵自以为是,好大喜功,贪权嗜利,绝非是储君之选,这些金银珠宝定是他搜刮来占为己有的,说什么替江北的百姓筹集的赈灾用,也是东宫那群辅臣的意思吧。

    “朕意已决,你勿需求情,朕已经命人在盛京为你修建府邸,择日你便搬出东宫,你去甘泉宫里见过你母后吧。”赵玳安挥手示意赵敏琅退下。

    赵敏琅面色惨白,唤了声:“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

    高得明进殿内来,请他出去,赵敏琅无奈,只得低头道:“儿臣告退。”便出了紫宸殿。

    去甘泉宫的路上,好几个小宫女经过,退到一边低头恭敬的喊:“见过大皇子。”他只觉心中很不是滋味,突然的从离天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遥尊贵的东宫太子变成了被废黜的皇子,以往的风光突然的没了,着实让他很是慌神。

    连着在甘泉宫里听皇后说话也一直烦躁的很,随意的应了几句话,便就匆匆的离开了皇宫。

    太子废黜,几位皇子都是格外的高兴,三皇子府里依旧如常,赵崇珩在外依旧痴傻,在府里阴冷睿智。尤其是今日,脸色阴沉的吓人,太子被废,他理应是高兴的才对。

    虞瑾很是纳闷避着赵崇珩,唯恐一个不慎,赵崇珩就要拿她发火。见着赵崇珩进了书房,心里又是放不下,便就悄悄的跟在他身后。

    许是赵崇珩想事情太过出神了,竟没有察觉到虞瑾躲在书房外。

    书房之中,赵崇珩负手而立,吩咐了屋子中的人一句:“好生操办虞老太爷的丧事,另外对虞府众人多加照料,北地徭役的重活不能落在虞家人的身上,本皇子不想再听道任何虞瑾家人出事的消息。”

    “是。”那人应下。

    良久后,赵崇珩又道:“此事先瞒着皇子妃。”

    可是,躲在书房外的虞瑾已经将这些话都听了去,如何瞒?连着她爷爷死了,她都不能知道,不能哭,不能悲伤吗?

    第十二章 崛起

    爷爷本就年迈,这几年的生意爷爷都没在管理过,虞瑾一直担心此去北地路途遥远,生活艰苦,徭役负重,爷爷定是受不了这样的罪。

    这才半月不足,噩耗便就传来了,虞瑾只恨自己嫁人了皇家,只恨当今的皇上昏庸贪图虞家的家产。

    连着几个夜晚,虞瑾都睡得极不踏实,午夜梦回总是梦到家人在北地受尽欺辱,兵士拿着马鞭抽打爷爷和爹爹的情景。擦了眼角的泪,脑海里满是爷爷曾手把手的教她打算盘,同她讲做人的道理,说做生意要讲究良心和信誉,最不可贪图蝇头小利。

    小时,娘亲去世的早,爹爹又忙着做生意,虞瑾可算是爷爷带大的,爷爷去谈生意的时候都是带着她,她自三岁起便跟着爷爷走过了大江南北,对做生意更是耳濡目染。八岁时,替爷爷拿下了一笔十万两银子的生意,十岁时,与爷爷去谈生意的路上遭遇劫匪,更是同劫匪谈成了一笔生意,不仅保住了性命和家财,更是收拢了一批对虞家誓死效忠的人。眼下帮虞瑾打理着赌坊生意的李哥便是当年的劫匪之一。

    伤心几日,虞瑾便振作了起来,她身上的担子很重,不止要替虞家洗刷掉冤屈,还要秉承爷爷的遗愿,将虞家的生意撑起来。

    芳草萋萋,落英缤纷,盛京中的名门子弟就喜好图个风雅,清明已远,外出踏青的人依旧三五成群,铃铛挂满了马车,一路轻快的奔向城郊,盛京一时,好不热闹。虞瑾换了一身男装,也雇了辆扎满了铃铛的马车,欢快的奔向城郊去。

    挑开车帘子,入眼便是满满的绿意,接着便能看见不少的公子佳人于翠郁树下含笑相望。明明已经到了踏青所在,虞瑾却是命车夫继续驱车前行,往崎岖的山间而去。

    晨曦微微,马车总算是在一间茅屋前停下,屋子里的人听着铃铛声赶紧的出屋来,见是虞瑾过来,忙躬身问好:“东家来得早,外头晨露未干,快些进屋子里坐下。”

    虞瑾解下青墨色披风,与绯衣进屋子里坐下,屋子主人端了热茶过来招呼虞瑾和绯衣先喝茶暖身子。

    虞瑾欠声道:“药材都已经种下,近来天气不错,我过来时也略微的瞧了眼,山头的药材都长得极好,过段日子你一家子怕是忙不过来,我想着挑选些人送来让你指导着如何打理这些药材。”

    屋主药农忙笑着应下:“如此甚好,我也能腾出手来再多种几种药材来。”

    虞瑾道:“你且看着需要多少人手同我说说便是,另外,我会专门派个对药材有范畴的人过来帮你,药材种植再往后些想是会出些岔子。”

    药农眼中也露出欣喜之色来:“往年我种药材开春后都是长得极好,却总在四五月时就遭遇虫害,收成只剩下一两成,有东家安排专人过来,我也放心了。至于分派过来打理这片山头的药材的人,有十来人就可。”

    虞瑾点头:“好,我会立即安排下去,至于收成,仍旧按照当初我承诺你的,除了每月的月钱外,收成之中,算一成的收成给你。”

    药农忙谢道:“如此谢过东家了,老农活到这年岁,总算是得跟着东家要扬眉吐气了。”

    药材的事情嘱咐明白后,虞瑾便带着绯衣乘坐马车离开了,这会儿还未到正午,山间的阳光仍有些清冷。从赵崇珩那儿拿的一百万两银子,虞瑾仅花了一万两银子买了这片山头,其中,药农孙老头的山头最大,孙老头在一众药农中颇是老实本分,虞瑾也是看过孙老头家种的药材,比别家的都要好,这才将整片山头都交于孙老头打理。

    药材是块肥rou,虞瑾已经在盛京里开了一家济世堂,另外在晋州、江东也相继开了保和堂,同时还有济世堂的分店。

    另外,粮米更是块大肥rou,原先时虞家便是粮米行业的龙头,虞家没了之后,粮米这块被朝廷的人插手,虞瑾想要从中争利并不容易,不过,她还是在江北开了一家米庄,更是承包下了江南近千亩的良田,依旧由那些百姓管理农田,再按照收成的标准发放不同等级的月钱。

    瞅着眼下虞瑾名下的赌坊、绸缎庄、药材铺和米庄每日都已有几万两银子的入账,药材和粮米还没有到收成的时日,到时,虞瑾的生意才算是真正的有了起色,达到虞家当初的盛况。

    才回到府里,便看见后院里的那些女人在院子里围着倾芜有说有笑的,倾芜穿得一身桃花红的襦裙,外罩一件胭脂红的轻纱,面色泛着春意桃红,好不得意。见着虞瑾回来,领着一干的姨娘侍妾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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