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不可方物

岁岁醒后的第一天,发现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十八岁,同样绝色的脸蛋,香软娇艳的身子。与此同时,她被送到了男人的房间。男人西装革履,眸光深沉,薄唇轻启,冷冷丢下三个字:“不准哭。”岁岁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只能怯生生咬着嘴唇...

第(67)章
    岁岁:"客人不是已经在客厅了吗?"

    "是另一位,比沈先生晚一些到。"

    "是谁?"

    佣人面有为难:"克莱夫先生没有明说。"

    克莱夫先生是他们另一位管家,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荷兰国际管家学院,他做事周到贴心,除非特殊情况,从不来麻烦他们。

    岁岁和沈树白寒暄几句后,坐车到大门口,克莱夫先生正用英文和一位中年男子jiāo谈。

    看样子并不愉悦。

    岁岁很确信,她没有请过这位客人,那就只能是资临的客人了。

    一天内,来两位客人,真是稀奇。资临不好客,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他从不见外客。

    岁岁下意识用英文打招呼:"您好,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克莱夫先生抢在客人开口之前说:"朝小姐,这位客人并不在访客之列,资先生提前给过访客名单,只有沈先生,没有这位男士。他不肯离去,所以我才来请您。"

    岁岁皱眉。

    不等她开口,客人慢条斯理转换中文:"朝小姐你好,我是资临的父亲。"

    第39章

    车从大门往里开。

    "朝小姐, 你真人比电视上更漂亮。"

    面对资志文的恭维, 岁岁只能礼貌点头,"谢谢您。"

    她刚才已经打量过。资志文穿着得体, 但他的jing神气和他保养得当的外貌并不相当。像是遭过一场大难,无论怎么遮掩,都挡不住眉眼间透出的颓然。

    她从来没有听资临提起他的父亲。他唯一一次脱口而出, 说的是父亲已死。

    资志文笑道:"如果我没有出示身份证, 朝小姐是否打算赶我离开?"

    克莱夫已经做过安检工作,这里有上百名佣人和保镖,她并不需要担心什么。

    岁岁:"来者是客。"

    资志文笑意更浓:"朝小姐心善。"

    岁岁想起什么, 准备给资临打电话。手机刚拿出来, 资志文制止:"我不是来见资临的。"

    岁岁惊讶:"那您来见谁?"

    "你。"

    岁岁皱眉:"见我?"

    "我和他关系并不好, 但这不妨碍我来见他的女朋友, 他第一次jiāo女友, 我有权前来查看。"

    车已经停下。

    岁岁没有下车。她端坐在那,不慌不忙接下资志文的话:"接下来我有两部新戏上映, 您可以选择去电影院观看电影抑或打开电视收看八点档电视剧, 何必麻烦亲自来一趟。"

    来者不善,人是她接进来的, 现在再赶走,为时已晚。

    她应尽的义务在资临身上, 与他的亲属无关。她只需对资临客气, 不必做事事讨好的哈巴狗。

    资志文笑意不改:"朝小姐, 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怎么说呢,你很有个性。"

    岁岁礼貌微笑。

    下了车,岁岁提议:"还是由资临来接待您比较好,我会叫人准备好晚餐。"

    "你俨然已是女主人。"

    "这座堡垒在我名下。"面对资志文的审视目光,岁岁语气淡然:"他叫我做主人,而非女主人。下次如果您能提前告知,我会尽量做个好客的主人。"

    资志文一愣。

    他停住脚步,似在思考。岁岁回头看,望见他眼神发空,正呆呆地打量眼前的堡垒。

    "朝小姐,其实我这一趟来,有事相求。"

    他忽然换了语气,岁岁有些疑惑,提醒他:"我们初次见面而已,如果您有事,应该和资临商量。"

    资志文:"你先不要急着拒绝我,毕竟以后我们有可能成为一家人。"

    岁岁沉默不语,她继续往前走。

    事情来得莫名其妙,她不擅长料理这种人际方面的琐事。

    资志文跟在身后,试图和她搭话:"朝小姐,你能不能和资临说,让他……"

    沈树白走出来,刚好打断资志文的话:"资总,竟然在这里见到你,你不是去英国了吗?"

    一楼客厅。

    气氛略显尴尬。

    两位客人互不搭腔,沈树白时不时地看过来,似乎在担心什么。

    岁岁只好祈祷资临早些回来。

    佣人端来白兰地。

    抿了一小口酒,岁岁心里舒畅许多。沈树白没有动过酒杯,他的酒杯被资志文拿过去。起先是一杯酒,不等佣人倒酒,资志文已经端起沈树白的那杯喝掉。

    岁岁蹙眉。

    她这里不是个酗酒的好地方。

    趁资志文喝酒时,岁岁压低嗓音,凑近沈树白,悄声问:"他真的是资临父亲吗?"

    沈树白无奈看她:"真的。"

    "他看起来过得并不如意。"

    "你不该放他进来,资临不会乐意看见他。"

    岁岁眉头皱得更深。

    果不其然,同沈树白说的一样,资临确实不高兴。

    资临回来时,一见到客厅坐着的人,脸色大变。

    "谁准你来的?"

    资志文已经喝醉,摇晃着站起来,"我儿子的家,我这个做老子的来不得?"

    岁岁起身跑过去,"资先生,我……"

    话未说完,听得资临近乎咆哮:"上楼去,立马回你的房间。"

    岁岁吓住。

    资临从未凶过她。

    她红了眼睛,看看资临,又看看客厅坐着的客人们,咬咬牙,转身离开。

    迈上楼梯的时候,身后传来吵闹声。

    岁岁没能忍住,匆匆回头瞥一眼。

    震惊。

    想象中父子不合,大声对峙的画面并未出现。客厅的地板上,一身酒气的资志文毫无尊严地抱住资临的腿,哭喊:"你放过他们,让我去英国,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来烦你。"

    岁岁忘记抬腿上楼梯。

    资志文瞄准她:"朝小姐,你帮帮忙,你替我求求他。"

    岁岁怔住,恰好资临看过来。

    他的眼神寒冷似冰山,一字一字,发号施令:"捂住耳朵,回你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下来。"

    岁岁眼睛更红,跑得飞快。

    少女的身影一消失,资临收回视线,没有任何犹豫,一脚将资志文踹开。

    "滚。"

    资志文坐在地上,笑得láng狈:"我让你难堪了对不对,你看你的小情人吓成那样,你怕她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吗,哈哈哈,有什么好怕的,她迟早会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

    资临站在那,目光里淬毒一般。

    沈树白察觉到不对劲,立马去拉资志文:"快走。"

    资志文不肯走,他慢悠悠从地上爬起来,"我为什么要走,你怎么不问问他做了什么,沈医生,你为一个心理变态的疯子诊治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他根本就是个无可救药的怪物吗!"

    资临走到挂着油画的墙壁前,按下凸起的键。

    沈树白拖着资志文往外:"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刚说完,身后传来资临的声音,"树白,你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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