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都成了没有声音的布景。 波尔蒂奶妈从未见过这样的少爷 “大少爷,你把少奶奶放下吧,她适合躺着休养……” “大少爷,你吃点东西吧,要是心里觉得难受,你就哭出来?” “大少爷,你不能倒下,现在没有你指挥,庄园乱成一团粥!” …… 实在没办法了,他们把二少爷放出来。 北冥夜辰疯狂地冲进房间,看到眼前的情况,身体一下子没站稳跌倒在地。 就像看到最可怕的怪兽,他吓倒在地,眼瞳呈惊恐的放射状。 “二少爷,你劝劝大少爷吧,我们说什么他都听不进。”波尔蒂奶妈拭泪,“他已经抱着她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 北冥夜辰死死地盯着季安安淋漓的鲜血! “二少爷,你也别不说话啊……该怎么办?我已经让人第一时间通知了老爷,但怕他有心脏病,没敢说具体情况,就说家里有急事,让他回来……” 北冥少玺就这么箍着她,任何人都掰不开,所以根本不好给季安安换衣服。 她闭着苍白无色的脸,全身带血,耷拉在他怀里…… 季安安活灵活现的声音仿佛在他耳边出现。 那个鲜活的……俏皮的女孩…… 他来晚了? 北冥夜辰眼圈泣血的发红,疯狂地站起来,不顾一切分开他们! 北冥少玺的双臂像僵化了一样圈着季安安 北冥夜辰下了大力,将他强壮的身躯被拽下床! 怕多看季安安一眼,压抑不住杀人的欲~望。 万箭穿心,死去活来的痛! 北冥夜辰拽着他的领子和胳膊,不顾一切地拖到房间外。 北冥boss脚步钝重,像被领着走的傀儡,被一直拽到走廊。 一记重拳砸过来,他踉跄一大步,还没倒下又被北冥夜辰抓住一阵痛打! 砰- 魁梧的身躯坍塌在地,发出重物砸地的声音,并且持续反复地响起。 北冥夜辰一次次将他揪起来,再揍倒在地。 北冥少玺像人形沙包任由蹂~躏,没有回一次手。 又一次沉重倒在地上,浑身都是血水,分不清是季安安……还是她的…… 粘稠的血液从他的眼皮下耷落,他碧蓝的痛没有焦距,空得是两个没有底的深渊。 北冥夜辰单手支着墙,弯着腰,精疲力尽的汗血滴淌。 揍了多少拳?直到双臂沉重如铅,无力得抬不起来。 他像临危的老人,慢动作贴着墙斑驳跌落,压抑地痛哭出声 正文 第205章 小乡妹,醒了么 北冥少玺倒在地上,每一口呼吸都像濒临死亡的野兽,浓重而低沉。 良久,他从地上挣扎着起来,佝偻的老人一般,扶着墙走回起居室。 鲜血顺着他衣角滴淌,全身是伤。 波尔蒂奶妈看到这个情况,吓得发不出声…… 没有佣人敢动季安安一下,她维持着鲜血淋漓的样子躺着。 北冥少玺立在床边,浓重的影子覆盖而下。 “大少爷,你的伤……” “滚滚出去” 他从喉咙里震荡而出嗓音,撕裂的破碎。 房间里拥挤的佣人、医生,全都吓得第一时间撤出去。 北冥少玺伸手将她抱起来,紧紧地糅在怀里,失控得要把她揉碎进他怀里的力量。 脸埋在她的颈窝,他的肩头轻微地颤抖起来。 那个夜晚,守在门外的佣人听到一种古怪的声音,像某种野兽悲恸的低泣。 正常人哭还会有几句台词,然而大少爷完全没有。 那压抑的、在吼间滚动的声音,听起来很渗人。 “大少爷、二少爷都哭了……”波尔蒂奶妈哭着说,“不知道那个少奶奶哪里好,她受伤了,两位少爷都那么难过?” 北冥诗岚更不懂。 一个季安安,将北冥庄园搅的天下大乱,仿佛地狱里的坟场,死寂一片。 …… 到清晨。 季安安喉咙干涸痛苦,像一把刀划着咽喉。 “水……”她模糊地喊着,动了动小身体。 全身被碾的很痛啊,好像被一张超大的rou饼给压得不能翻身。 紧紧抱着他的那双手一动,北冥少玺倏然清醒。 北冥夜辰坐在沙发上,陪了一夜。 他反应最快,端了水就递过来,肿着一双大眼泡:“水来了,喝水!” 北冥少玺半扶起季安安坐着,水杯递到她唇前,她如饥似渴地喝着。 直到这时,**oss的视线才有了焦点 北冥夜辰喂完水,第一时间按下服务铃,传医生进来。 肩膀的伤势重新上药包扎的时候,看到她伤口陷着压印,并不是很深。 北冥少玺皱着眉,智力上线,嗓音涩哑地盘问。 维尔告诉他,藏獒第一时间就照他的吩咐灭掉了,但他们差到藏獒嘴里咬的是羚羊rou骨。 季安安是受了些伤,但不是很重。 事发后,他们一遍遍在北冥少玺耳边说了无数遍 可是大少爷就像是中邪了,目光空洞,听不进一个字。 没有医生能分开他们,只好撕下季安安肩部的衣服,当场给她上药包扎,打针。 “哪里来的羚羊骨?”北冥少玺想到那血腥场面心有余悸。 “我们还原了一下事发现场,推测……” “小乡妹,醒了么,是我!”北冥夜辰伸手晃着,一脸憔悴。 季安安躺在床上,混沌的视线游移着,瞟过北冥夜辰,落在他脸上。 大少爷紧绷着脸,猛地推开医生弯腰凑近,紧张地凝视她:“你醒了?” 季安安抿了抿唇,浑身所有的力气涌上手心,抬起巴掌打在他脸上。 正文 第206章 你想放狗咬我 她的手软软的,打下去不重,倒是扯痛自己的伤口。 “北冥少玺……你滚开……我不想看到你……” 北冥少玺僵住身形,这一掌无疑落在他心上……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她,不要他? 抓住她的小手,贴在他刚硬的脸颊上,北冥少玺哑声低喊:“但是我想看到你,我想一直看着你季安安!” 他抬起左手一掌落在自己脸上,左手臂的枪口,掌心的疼痛,让他全身痛得抽筋。 冷汗吟吟。 “你想打我哪里,我亲自打,你岂不是更开心?” “……” “你用不着亲自动手,就可以把我折磨得体无完肤。”他扯着红唇,讽刺地冷笑,“看着我苟延残喘,你是不是很满意?” 他被她吓走了半条命,身体状况一点也不比她好。 嗓音里的每个字砂砾,摩着他的喉咙。 他陪着她没有喝一口水,身体已经撑到负荷。 季安安看到他眼神里痛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