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巨蛟于万猴丛中气势压迫才致使猴王献宝,谁想宝物却在上一刻为人偷去。” 苏清推了推秦封,总觉得这脸看多了就看变了,才问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秦封可是理解她,纹丝不动地任由她推搡,淡然地说,“高人在旁指点,又有天道大气运加持,这些宝物信手拈来。” 其中暗指不言而喻,他们头顶万丈浓云之上不还有一个大气运者。 如此欢喜之日,苏清难得提起外人,一心推着秦封,见推不动他,索性自个坐直了身子,谁想额头就擦过秦封的下巴,苏清一手捂头,瞪着他,“你居然长胡子,可扎着我。” 秦封适才直身坐好,两指作剑,抬颌一抹,霎时清爽,令人震惊的刮胡速度,偏生秦封平静地说道,“仔细一算,我今朝二十正好,乃是正常。” 一晃原来过去了十三年之久,苏清听着这日子觉得恍惚,印象中高挑的少年不知不觉中岁岁成长。 苏清咪了他一眼,问道,“都说少年初生须,我怎不曾见过你长须的模样,难不成每日在房中……”苏清学着秦封双指抹颌的模样,动作却不到位,看着只觉是在抹脖子。 秦封无奈的按住她比划的手,又放开,“修真人清心寡欲罢了。” 见秦封还想解释下去,苏清面色微红,抬手便伸在他面前,止住他说话的趋势,然后甚是僵硬地拿起一旁的法剑放在他手上,面上笑嘻嘻地转移话题,“此剑无名,当取之。” 苏清心中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和秦封交谈下去,该和修真人谈谈前世的初二生物了,心中呐呐一笑,还是算了罢。 秦封非常的识趣,苏清转移什么话题,他便接什么话题,当真认真为法剑取名,他双指拂过剑身,轻轻一敲,剑诀与法剑的碰撞,铿锵地响声如龙吟伴孰湖之嚎叫,便有了主意,“此剑如你所言,应是上古战场留下的征战之剑,龙吟起,孰湖和,唯有一名堪配此剑。” 苏清忽而想到一名,只觉同秦封应是想到一块去,余光瞧见微微颤抖着煞是紧张的法剑,同秦封一起卖关子。 这性子果真是相互影响。 过了许久,法剑颤抖的声响快抖出龙吟之声,秦封适才开口,“便叫龙孰剑罢。” 法剑瞬而止住抖动,寂静如死物,苏清扬起疑惑问道,“这剑灵是欢喜还是忧伤?” 秦封又一次敲击剑身,铮铮剑鸣煞有气势,“约是欢喜罢。” 苏清却觉这剑的气势快刺破他们的衣袍,索性不管,附和的点点头。 二人一年不见絮叨不止,苏清心中有惑便问,提及筑基异象,两人之间的气氛忽而变得严肃,秦封把法剑收回,面色凝重地说道,“筑基之时的异象或有暗指。” 苏清收起嬉闹之色,同他商榷,“虚影之人原已不存在,他给我的感觉如同岩谷孰湖大能,我一眼便认出虚影与你神似,是你非你,直到虚影划破手掌,血滴融入,我猜测此为一种血脉传承,便以为这是醍醐灌顶之术的重现。” 如此考虑,是把虚影当做秦封之父,当年如秦封所说,秦父一招醍醐灌顶提前为秦封启慧,自是一种类似的血脉传承。 只是这般猜测苏清依旧无法确幸,因为她当真从那虚影之姿上看出了秦封的影子,绝非父母之亲造成的一种错觉。 “这的确是醍醐灌顶之术的显像。”秦封面目依旧凝重,他抬眼郑重地看着苏清,“然而,醍醐灌顶秘术的传承知识却不是父亲的。” “这如何可能?”苏清霎时惊讶,瞧见秦封眉头皱起川字,异常的困惑,才缓缓收敛显露的情绪,强作镇定的同秦封商议,“秦叔当时已处在世俗,若适才筑基,若是身怀大能的传承知识为何要隐退世俗,凭此传承知识他便能横行修真界。” “或许这只是父亲的任务。”秦封忽而变得沉着,像是一切皆想通。 “任务?!”苏清只得细细思索当年之事,陡而发现疑点,二人无话不说,不忌讳各种猜测,苏清直言,“若你父是筑基之人,理应不会退步至一阶妖兽即可重伤之地步!” “正是如此。”秦封站起身来,苏清跟在他身后,“父亲重伤过于蹊跷,而醍醐灌顶之术我们翻遍修真典籍也不曾见到一丝一毫,而且……”秦封转身看苏清,抬手指了指自己脑袋,“这些知识涉猎之多超出了大陆见闻,而且自我筑基之后,仿若破开一道新的封印,有更多的不曾听说、或是记载中上古泯灭的功法秘法出现。” 二人面色并不因为这点新知识而感到惊奇,反而愈加疑惑,这揭示着秦封幼时的机遇其实是一场有意为之。 可奇怪的是,二人对此,疑惑超出凝重,探究深过退缩。 第一零三章 坦白与猜测 秦封的来历亦成秘,苏清忆起自己释怀的穿越之事,一想到其中的巧合,忽而抓住秦封的胳膊,面色郑重地说道,“秦封,你不曾听过我遇见你之前的故事。” 她顿了顿,面色愈加不好看,“我甚至怀疑,我们相遇也是一场安排。” 秦封却抬手抚过她发间,“说什么傻话,带你入修真之域是我之意愿,哪怕当时我察觉一种似曾相识感,也不会全凭此判断。” 苏清却止住秦封,“你且听我说,我神魂非生于此大陆,遇你之前便已成长二十余年。” 寥寥数语到出穿越隐秘,然而本是惊天动地之事天不惊,人也不惊,大殿里一如既往的平和。 苏清此举并非冲动,穿越之事早就想同秦封坦白,彼此信任的人之间不应该存在背离原则的秘密,况且苏清除了最初的胆战心惊,藏藏掖掖,到后来入育仙堂后全凭自己的本性行事,聪慧如秦封自是有所察觉,但秦封永远把主动权交到苏清手上。 秦封只是微微垂眸,眼神平和,他一如往常地摸摸苏清发顶,安抚道,“莫慌,我知自始至终苏清便是此神魂。” 苏清适才松了一口气,缓缓道,“我曾生活的大陆并非此地一般强者为尊,那里安逸、平等、一切行于法、止于法,但却没有此等成仙得道之人,甚至没有这灵力。”苏清抬起手,一簇灵光在掌心汇集,水行灵力如灵泉翻涌。 她抬眸看秦封,眉间说不清的哀伤,“自我前世身死之后,只觉这修仙之事不过天方夜谭,莫名占了女孩身躯,觉惶恐又觉新奇,矛盾交加,直到遇见你,适才有所平复,待到入仙门,夺舍的背德感多次险些让我崩溃,心中却反复有声音告知于我,别去想,别去看,别去管。” 苏清第一次狼狈的袒露自己的怯弱,她攥紧秦封的手臂,她随手甩去掌中的灵光,指了指自己的眉心,面色转而严肃,“这里有别的想法,属于我却不是我曾经历的。每当我惶惶不安时,就总是本能压制下去。” 苏清停住不说,看着秦封,秦封却是担忧的手指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