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掉下驴车晕了过去,后脑勺着地,渗出鲜血来。 此刻已容不得苏清多思,她跳下驴车,扶起被扔下马车的小秦封。 “走。”小秦封反握住苏清的胳膊,两人冲进的密林中。 ...... 苏清和小秦封疯狂的往林中跑着,跑了接近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在横穿森林的溪流边停了下来,撑着溪流旁的巨石艰难地喘息起来。 驴车上短短几息的画面,不受控制的在苏清的脑海里回放起来,她看到小秦封杀人了,然后她想都没有想砸晕了刘姨,甚至那刘姨若是救治不及时也可能就这样死去。 苏清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这到底反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她做了什么? 苏清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小秦封走到苏清的面前,语气冰冷:“他们该死,那两人卖去城里的小孩没一个回来的,都被城里的豪绅折磨死了。” 小秦封用残酷的事实安慰着苏清,苏清明白,可是她还是无法控制地颤抖。 她活了二十多年,成长在平等和谐的社会里,接受的是法制至上的教育,然而就在这前后不过十二个时辰里,被完全击溃了,最后一下重击是她自己亲手敲碎的。 苏清崩溃地跪坐在地上,低头埋在自己的双手里,不住地颤抖,没有哭泣,没有愧疚,只有被迫面对现实的绝望。 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地方了,现在她以另一个身份活着,每做一件事都是真实的。 小秦封蹲下来将苏清抱在怀里,苏清贴着小秦封的胸口,听见他胸口里沉稳的跳动,慢慢地平静下来。 这个年岁智嫩,心智可怕的孩子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心。 “以后我们还要经历更残酷的事情。”小秦封紧紧抱着苏清,郑重的说,“我们要去更广阔的世界,那里以强为尊,充满了争斗和血腥,但是我们会成为强者,没人能支配得了我们。” 苏清从小秦封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小秦封充满戾气却又满怀期待的双眼,小秦封平静地问:“苏清,你知道仙人吗?” 第三章 先父留玉简 “仙人?”苏清震惊的看着小秦封。 苏清怎么会不懂仙人这个词,只是小秦封口中的仙人是她理解的仙人吗? “对,仙人。”小秦封郑重地点头,“这世间有一种修行之人,他们借天地之力,逆天而行,求长生之道。传说,有修行大能者可毁天灭地,破碎虚空,得道成仙。” 苏清被这个消息怔住了,她猜到小秦封会带她去体验另一种世界,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浩瀚的世界。 逆天而行,与天同寿,这八字,简单如斯,却勾人心底莫大的疯狂。 苏清从小秦封的怀里站起来,未说一言,扶着巨石走到溪边,双手掬起一捧溪水沁在脸上,冰冷的溪水让她瞬间平静下来。 她移开手,脸上的水珠滴在溪水里泛起一圈一圈涟漪。即便如此,苏清还是看见溪水倒映出的小脸上透着一丝热切和隐隐的疯狂。 苏清索性等涟漪平静下来,好好打量溪水倒映里的小脸,刘姨口中的han碜却不属实,这是一张五官端正,面貌清秀的小脸,眼眸清澈,脸蛋清。 苏清弯了弯嘴角,溪水倒映里的小人也同样朝她笑了笑,眼眸带笑,脸蛋鼓起来,颇为可爱。 苏清伸出手在倒映着小人的水中拨了拨,溪水再次泛起一圈圈涟漪,水中的小人被波动的水面打乱。不再看得清晰。 苏清站起来,转身看到小秦封还站在原处静静地看着她,她走近小秦封,才发现小秦封比自己高出小半个头。 苏清歪歪头,笑着说:“原来你比我高。” 小秦封表情无奈,干脆伸出手在苏清头上揉了揉,说道:“我自是比你高,我再过一岁即为总角。”总角指得是8岁。 苏清撇撇嘴,从小秦封的手下挣脱出来,小声地说:“说不得我今岁二十七呢。” 小秦封并没有在意苏清的轻语,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转头对苏清说:“我们该走了。” 苏清走到小秦封身边,“去拿你父亲的东西?” “嗯。穿过这处山林就是秦家村后山,我家就在半山腰上。”小秦封点头说道。 小秦封拉过苏清,小心地踩着溪流里凸起的石头跨过溪流。 他在前颇为熟练的开路,苏清在后深一步浅一步的跟着。 二人走了颇有一会儿,日头已升上头顶,将近午时。 苏清终于隐隐看到树林里有一片开阔之地。小秦封转过身来牵住苏清。 “我们到了。” 眼前是一片半塌的房舍,还有一处小房间丝毫没有影响的矗立着。 “这房子是我父亲震塌的。” 苏清愣愣地抬头看小秦封,小秦封表情依旧平静,继续说:“我父亲是修真之人。那日,那畜生闯了进来欲要食我,我父亲用法术降它,不料那畜生竟已是一阶妖兽,法力碰撞硬生生震塌了半边屋子。我父亲虽已修真,但法力尚浅,寿元将近,只得破釜沉舟,重伤那畜生,却让其逃之夭夭。父亲也因此重伤不治。” 短短数语道出了修真者与妖兽之战。 小秦封站在半片废墟前,又说:“父亲知自己命不久矣,遂拼了最后的生命之力为我施醍醐灌顶之术,终离开人世。” “什么是醍醐灌顶之术?”苏清问道。 “所谓醍醐灌顶,乃秘法,参传承之法,以生命为代价将施法者毕生知识灌输于被施法者。”小秦封丝毫不隐瞒全部说于苏清听。 这醍醐灌顶秘法就像是,施法者燃烧生命,将他所知晓的知识编撰成一本百科全书,又将这本百科全书的内容全部塞到被施法者的脑子里,又唯恐被施法者因书的内容过于磅礴导致神智失常,就又将被施法者慧根重塑,使其机智非凡。 苏清似乎瞬间就理解了秦封为何仅仅七岁却恍如久经沧桑的老人,如此这般,真真不可称他小秦封三字了。 二人静了片刻,苏清问道:“既然那妖兽没有死,我们现在并不安全,它还会回来寻你的。” 秦封似并无担忧,说道:“父亲留下一木盒,盒中装有一玉简,玉简内存有父亲朋友一丝神识,玉简碎裂即可通知神识本尊。我回来就是要取这东西,妖兽不死,这一方百姓都要遭殃。” “既然这样,我们快些找吧。”说完,苏清拉着秦封欲往半立半塌的废墟寻去。后又想,既然秦封知道有木盒这一物,应该知道其大致位置,遂问道:“你知道那木盒大致在哪吗?” 秦封思索片刻,“这木盒父亲平时收在他房里,应该还在那半立的里屋里。” 苏清听闻松了一口,幸而那木盒不在这坍塌的废墟,不然以她二人之力想要在破碎的废墟中寻到木盒定要费些力气,说不得还没寻到木盒,那妖兽反而把他二人寻到了。 苏清和秦封在仅存的里屋里翻找了半响,秦封终于在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