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昏沉沉的起不来,还是小糖豆小手拍着她的脸叫醒她,又急忙忙的洗漱的来上班,也没吃药的多在意,想着多喝点热水就好些,可好像越来越严重了。duoxiaoshuo.com “栖雁,你还好吧?”于瑶瑶过来关心的询问。 “还好!”叶栖雁摇摇头。 于瑶瑶看了眼复印机的,边往出走边跟她说,“快复印完了吧?会议再有半个小时就开始了,我们得赶紧去准备了!” “好,我这边马上!”她忙点头。 等着复印机运作的声音停止,叶栖雁伸手将最后一张纸取出来,和之前的全部摞叠在一起,没有立即抱起来走,而是每一张都检查了遍。 因为下午虽然开的是部门会议,针对最近新的一个项目开发,但是不光是自己部门的领导,还会有最高领导人的参加。 整个池氏最高的领导人又能有谁? 想起他沉着那张严肃的脸让她滚,叶栖雁咬了咬牙。 半个小时后的会议室里,气氛严肃,池北河坐在会议桌的正位上,还是常见的那身黑色手工西装,剪裁笔挺,敞开的西服外套里是深蓝颜色的衬衫,配着同样颜色的领带。 他正低头翻着手里文件,脸廓上严肃的没有表情,而叶栖雁坐在会议桌最末端的位置,两个人全程眼神没有过半点交流。 将手里文件向前轻轻一推,内双的黑眸淡淡环视,“针对刚刚提出来的整改计划,大家再想一想,有没有更好的可能方案?” 话音落下,众人都开始沉思起来。 “哈啾——” 突然的一大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响起。 叶栖雁看着齐刷刷投递过来的目光,面色尴尬的不行,连忙拿着面纸捂着口鼻,“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真是窘透了,她低着脸的埋在文件里,生怕不小心再弄出动静来。 隐约间,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 会议结束,在池北河率先站起身走出会议室后,其他人才陆续的跟着从位置上起来,收拾东西的也往出走。 临迈出会议室时,陈秘书不由看了眼前面的boss。 他微侧着头,内双的黑眸正往回凝着会议室里的某一个方向,陈秘书也不禁跟着视线去望过去,会议桌最末端的位置,叶栖雁正低头拿着面纸不停擦鼻涕。 ********* 夜色初降,城市里灯光阑珊。 某家高档的饭店里,走廊里铺着的都是细软的地毯,踩上去都没有声音。 叶栖雁握着手机在耳边,正在哑着嗓子在讲电话,“小白,真的没事,替我谢谢叔叔阿姨!我今晚不过去住了,而且我在外面应酬呢,也都不知道几点,结束我再去医院对付一宿就行了!不行明天再说吧……” 电话是闺蜜白娉婷打来的,得知她和池北河关系僵冷,这两天都和女儿挤在医院里,就二话不说的让她去自己家里住。 有个好闺蜜就是这样贴心,叶栖雁挂了电话后还觉得暖暖的。 将手机放回兜里后,她并没有立即走回包厢,而是拿出面纸的用力擤了鼻子,又扶着墙在走廊里站了好一会儿,待那股头重脚轻的感觉好了不少时,才原路往回。 感冒已经连续两天了,似乎吃药晚了些,有些没有压住,叶栖雁用力喘出口热气,推开了包厢的门。 “叶小姐,你可回来了!快,替池总把这两杯酒喝了!” 里面立即有人站起来,端着个酒杯在那,似乎早已经等候多时。 叶栖雁回到位置上,看了眼旁边坐着的池北河,一手搁在桌上把玩着打火机,眼神只是漠漠的看了她一眼,薄唇抿着没有开口的意思。 太阳xue都隐隐的在跳着痛,叶栖雁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举起酒杯。 苦苦的啤酒下胃,里面顿时*辣的烧得慌,一直往上涌的嗓子都在疼。 在强撑着又喝了两三杯后,叶栖雁实在是撑不住了,手攥着桌边的起身,“抱歉,我有点不太舒服,去趟洗手间!” 说完,她就已经踉跄的跑出去。 酒精促使着她的病情更恶劣,在洗手间里连着洗了两把脸,非但没有精神,她觉得脑袋更加昏沉沉了,好像随时下一步就可能脚软的倒下去。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她也不得不再强打起精神的回去,只是才推开洗手间的门,就看到立身在外面的池北河。 灯光从棚顶窸窸窣窣的落在他脸上, “是不是哪不舒服?”池北河走上前,打破了沉默。 “不是。”叶栖雁摇头,想了想又故意阴阳怪气的说了句,“谢谢领导关心。” 池北河听后眉间沉沉蹙起,一瞬好像要转身迈着长腿离开的,可在看到她通红不正常的脸时,还是沉铸的说,“你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好。” 不用他说,叶栖雁也觉得自己很不好。 鼻子还是嘴巴里,全身哪哪的好像都冒着火,她快要被烧透了。 “发烧了?”内双的黑眸观察了半晌,严肃的询问。 叶栖雁看了他一眼,抿着嘴角没出声。 想着要越过他离开时,看见他抄在裤子口袋里的手忽然朝自己伸出来一只,直接覆在了她的额头上。 他的手掌厚实干燥,覆在上面非常的舒服,她忘记了动。 “怎么这么烫!” 池北河感觉到掌心下的温度烫的吓人。 另一手也伸出的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的额头抵上自己的,更准确的来确定下她此时的温度到底有多高。 叶栖雁浑身一激灵,被这近在咫尺的俊脸。 这样近的距离,他们的鼻尖都轻碰在一块儿,内双的黑眸也正灼灼的盯着,她被盯得好像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好像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在慢慢放缓…… 她整个人往下,沉在了他怀里。 ********* 夜里安静的高档住宅小区,一辆白色的轿车缓缓行驶进来。 其中某栋高层的某个房子里,门铃声响了两声,楼上就有身影快步走下来。 防盗门打开,池北河看了眼外面站着的人,连声招呼都没打,便直接一句话的只留个背影,“在楼上,跟我来!” 接到他电话就匆匆从医院赶来的郁祁汉,此时还穿着那身白大褂,连个张嘴说话的机会都没。 带着被严重忽略的存在感,郁祁汉郁闷的自行进门的换着鞋。 等换好拖鞋往里面走时,前面池北河的身影早就在楼梯间,再有个三两步就到了楼上,根本没心思分给自己。 “汪!” 跟在后面的黑色罗威纳犬,扭头朝他叫了声。 两个棕色的圆眼珠子瞪着他,像是在催促,似乎嫌弃他的脚步过于慢。 真是够了啊! 平时在医院里受到万人敬仰又追捧的郁医生,这会儿被他们一人一狗毫不尊重的对待,心里简直抓狂的不行。 主卧室里,真皮的白色双人牀上,闭着眼睛的叶栖雁皱眉躺在上面,两边鬓角都是汗,浑浑噩噩的在睡。 池北河朝着牀上微抬下巴,对着刚走进来的郁祁汉示意,“病人在这儿!” 在饭店洗手间门口,她昏在自己的怀里,他便直接打横抱着她离开,完全忘记了包厢里还有这次招待的客户。 原本是要带她去医院的,可刚放上车时她迷迷糊糊的转醒,吵着闹着嘴里面嚷着“不要去医院”,说是吃点退烧药睡一觉就好了。在她那双因为发烧而都是红血丝的眼睛注视下,他被望的心里直发软,直接开车带她回了家,打电话叫来了好友。 “咦?”郁祁汉进来,在看到牀上明显躺着生病的病人后,没有立即履行他来这里的任务,而是惊讶不已的问,“你这房间里放了那么多年的单人牀呢?” “换了。”池北河扯唇淡淡的。 郁祁汉闻言,不禁瞪大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再看了两眼躺在上面的叶栖雁,小眼神就一转七十二变的揶揄。 池北河蹙眉,“你这医生怎么当的,还不快点看病!” 郁祁汉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打开手里拎着的医用箱,在拿出里面听诊器的同时,脸上也是恢复了正经的模样,认真查看起病情来。 “如何?”池北河走上前问。 “这不就是个普通的重感冒吗?”穿着白大褂的郁祁汉直起身子,不敢置信的抱怨声连连,“我可是心脏外科的专家啊,随时拿起手术刀的人,你大晚上打电话让我从医院值班室跑来就为了看个感冒?” 这点小毛病,随便找个小诊所,或者找个小名片上的静点广告,让人来吊个退烧和消炎的药就完事了!大晚上把他折腾到这里,简直坑爹啊! 池北河蹙着眉,扯唇催促,“别啰嗦了,你是医生,给病人看病最要紧。” 郁祁汉看着他脸廓严肃的一本正经,提着口气,谁让他医德好呢,忍! 将吊瓶挂起来,同时吊针扎在她的手背上,调节了液体的速度后,郁祁汉转身对着始终一瞬不瞬盯着的池北河说,“着凉引起的重感冒,已经吊了退烧和消炎的药,睡一觉明后天就差不多能好利索了!” “嗯。”池北河点头,蹙着的眉心缓了不少。 郁祁汉揣着白大褂的兜等了半天,来气的质问,“不是吧?我好歹也忙活了这么半天,连声谢谢都没有?” “救死扶伤不是医生的宗旨?”池北河淡淡的。 得了,继续忍! 心里抓狂归抓狂,郁祁汉还是个非常职业的医生,看着躺在牀上烧着的叶栖雁,说了句,“最好找个冰袋,放在她头上能退烧的更快。” 话音才刚落,旁边就已经有脚步声往外走。 不一会儿,去而复返的池北河手里多了个冰袋,上面还特意包上了毛巾,走到牀便二话不说的就轻缓的放在了叶栖雁的额上。 冰凉的触感一袭,她咕哝了声,抬手想要拿掉。 “别动!”池北河沉声。 似是被他那份浓郁的boss气势震到,她乖乖的不再动。 一旁收拾好医用箱的郁祁汉,语重心长的嘴脸,“我说北河啊!男人嘛,在牀上想怎么粗鲁着行,下了牀你得学会温柔啊,看看,把人家好好一姑娘折腾的都病倒了!” “不是说在医院值班,赶紧回去吧。” 池北河黑着张脸在说,不给他开口机会,就已经下着逐客令,同时扯着往出门外送,“我也累了,要休息了!” 郁祁汉无语,到底是谁累? “慢点开车。” 临走前,池北河还是关切了句。 郁祁汉点头的换好鞋子,只是手放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打开,而是回头微笑着盯着他瞧,眼底促狭起一抹光芒,突的开口,“北河,你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