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这孩子说得对,你要买就买,不买就不买,先是莫名怀疑人家是拐子,又说人家偷鹰,我还瞧着你长得尖嘴猴腮,一脸穷酸刻薄相,屁股下的马还是偷来的呢?”人群中有位大汉道,“gān脆你也与我去县衙走上一圈,我倒要问问长洲城有没有人家丢了马和衣服,是不是你偷走的!” “你!大胆!”赵赫吊梢眼快冲上眉头,瞪着眼大喊,“长洲城谁人不知我赵家名声,你敢对我无礼?” 赵恒挠挠头,“赵家,谁呀?” 人群中的大汉跟着笑问:“赵家,谁呀?” 马上的公子哥们也是一群看笑话不嫌事大的主,张着嘴跟着“赵家,谁呀?” 王天机怀里,鹦鹉小宝点点脑袋,“嘚嘚嘚赵家嘚嘚嘚谁呀嘚嘚嘚。” “哈哈哈哈哈” 周围又是一片快活气氛。 赵赫怒火冲顶,见周围人并他狐朋狗友也在笑话自己,自觉丢脸,骑着马就往城里冲。 “你们都被这贼子骗了,我才不跟你们混作一起!等你们丢了东西,到时候才知感谢我!” 城门口排队的众人尖叫着躲避,顿时行李丢了一地,孩子吓得嗷嗷大哭。 “这赵赫,发什么疯呢?”马上人摇摇头,伸手丢下一荷包,对赵恒说,“乐子看完了,这鹰我买下了。” 越恒将鹰系在他载具上,jiāo代道:“有些凶,小心些。” 那公子哥毫不在意一笑:“今天惹赵赫生气,还不知他回家嚼什么舌根,我拿着鹰哄哄他,凶也是凶他。” “走了,兄弟们。”公子哥们一夹马肚,乐悠悠地往城中走去。 王烁然混在其中,扭头看了眼越恒,又看了眼他身后目光呆滞的老人。 “失智、鹦鹉,那不是王……” “王烁然,你快些!” 王烁然思绪猛然被打断,他随口道“来啦”,御马赶上。 越恒颠颠厚厚的荷包,对着王天机笑道:“老爷子算得很准嘛,果然财运在此。” 王天机眨眨眼,忽而伸手算算,“不在,不在。” “啊?”越恒茫然地挠挠头。 “小兄弟。”刚刚人群中那名男子左手抱一女娃,右手牵一女娃走出来,对着越恒微微一笑。 “刚刚多谢大哥出口相助。”越恒对着男人抱拳。 男人与越恒身量相仿,三十多岁模样,眉眼周正英俊,一身麻衣,笑容坦dàng。 “是那小子咄咄bī人,我看不下去。”男人放下怀中女孩,温柔拍拍两个孩子的头,笑道,“还不问好?” 两个女娃一个高一个矮,高的到越恒腰部,矮的不到越恒大腿,两个小女孩乖乖地说:“哥哥好。” 越恒眼睛一亮,蹲下身子摸摸,没摸出糖来,只好揪下路边花送给她们,“你们好呀。” “这是我两个义女,小的身体不好,带她来长洲城求医。”男子道,“我姓师名朔,师从玉郡风雨门。我两位义女大的名为师玉双,小的名为师玉珑,不知小兄弟?” 越恒笑道:“我叫越恒,这是我捡来的老爷子,叫王、王……” 越恒脸上露出些许茫然,想来想去,忽然眼睛一亮,他一拍手,道:“哦,对了,叫王公jī!” 王天机嘴角一抽,不小心拽下鹦鹉小宝一根尾羽,疼的小宝疯狂挣扎,飞到越恒肩上,“嘚嘚嘚讨厌嘚嘚嘚你这样叫我很难办嘚嘚嘚。” 看到越恒肩上的大鹦鹉,两个孩子眼睛放光,连病恹恹脸色苍白的师玉珑都忍不住站起身子,指着小宝奶声奶气道:“大鸟!” “它叫小宝,是一只玄凤鹦鹉。”越恒蹲着身子,拽着小宝给两个孩子摸。 师朔看了眼目光一直放在鹦鹉身上,面露疼惜地王天机,目光思索。 让两个女娃摸够了鸟,越恒才把小宝还给王天机,两个人进了城,师朔领着两个孩子与越恒告别。 “小兄弟出门在外,独自带着老人,万事小心。”师朔貌似不经意道,“我带着两个孩子去红炉庄求医,若有急事,可来红炉庄寻我。” 赵恒行路来,还未见如此侠义心肠的人,心中难免开心,笑道:“好的,你要是有事,也可以找我,我最近就在长洲城晃dàng。” 两人微微一笑,在城门口告别。 “爹爹,不跟鸟鸟玩了吗?”师玉珑搂着师朔的脖子小声说。 “爹爹改天给你抓一只小雀好不好?”师朔道,“也给姐姐抓一只。” 师玉双抬起头,抿着嘴笑。 “走喽,老爷子,赚了钱,找个酒馆大吃一顿!”越恒把玩荷包,领着王天机往城内最高的酒楼处走。 一炷香后,越恒站在天宝阁内,打开荷包,将所有银子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