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是属下没用!” 帘子化成的粉铺满地毯,一只雪白小巧的脚踏上地毯,随即是同样雪白,纤细的腿。 魔教十六舵渔阳郡舵主施施身披青纱站在地毯上,短裙堪堪遮住大腿,她脸蛋娇美,目光含水,好似二八少女,清纯又不失娇媚。 “给我找,王天机找不回来,我就一根一根拔下你的手指,小教主寻不到,我就一点一点剥下你的皮。若是让我等太久……”施施眼波流转,好似看着情人般含情脉脉看着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下属,“我就一点一点绞碎你的肉。” “是!是!属下这就去!” 男人擦掉脸上冷汗,转头冲出门去。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样子,施施抬起秀美的手掩住唇,轻声浅笑,目光缱绻,好似在送别自己的情郎。 “唉。”施施叹了口气,转身躺回榻上,两位同样娇美的侍女走上前来给她打扇。 “娘娘,刚刚有人来报,白鹿县的马二娘说是想见您一面。”侍女垂着头低声道。 “马二娘,好似在哪听说过。”施施声音轻轻黏黏,似在撒娇。 “说是您的同门呢。” “啊,原来是她。”施施“啊”了一声,连连招手,“快请她进来,这么多年不见,倒叫我看看,她的脸又长了没有。” 娇媚的笑声传出屋外,马二娘放下双刀,目含仇恨,走进施施的院子。 长洲城外,越恒张开眼。 王天机凑过头,嗯,黑色。 越恒打了个哈欠,眨眨眼,压下眼里雾气,左右看看,“到了?我怎么感觉自己睡了一觉?” 他举起酒葫芦晃晃,“我喝了几——三杯?” 越恒倒吸一口冷气,抓出越姬看了看,嗯,没少尾巴没少腿,又扯着眼神混沌的王天机看看,嗯,鼻子是鼻子眼是眼,他怀里的鹦鹉两条腿都在,毛——毛少就少吧,年轻鸟还能不掉几根毛了。 越恒骄傲的叉腰,“看来我酒量见长,竟然没重击我队友!” “哼。”王天机在越恒转头之前抱住鹦鹉,嘴里道:“哼哼,我的小宝,你可要乖乖的。” 玄凤鹦鹉小宝转转脑袋,“嘚嘚嘚不要啦嘚嘚嘚人家不要这样啦嘚嘚嘚。” 越恒摇摇头,忽然发现脚底下有个黑乎乎的东西,把他吓了一跳。 “这,这哪来的大黑鸟?” 他抓着鸟爪子拎起来,看着大黑鸟半死不活的样子,“这别是你的小贝小心小脏吧?” 越恒对着王天机道。 王天机抱着玄凤,手慢慢摸着鸟背,不理他。 越恒拽着鸟头折腾了会,才发现这是一只鹰,还是一只受伤的鹰。“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鹰?” 越恒心中奇怪,脑子里闪过一副画面,他摇摇头,将画面摇出脑子,按住丹田,展眉一笑。 “算了,好歹算是野味,不知道能不能换点银子。” 越恒解下残存的木箱上的布条,将布条系在鹦鹉爪子和王天机爪——手上,然后牵着一人一鸟赶到城外队伍后面排队。 长洲城极大,是渔阳郡最富庶的城市之一,城内钟鸣鼎食之家比比皆是,常有纨绔少年子弟整日无所事事,郊外纵马。 越恒刚刚在队尾站定,就有几名骑着马的少年郎从他身边走过,又慢悠悠退回来。 “哟,这是鹰?” 吊梢眼的少爷马鞭戳戳越恒手里鹰的鹰头。 “活的?” 越恒见到客人,嘴角立马扬起笑容,“可不是,活着呢,就是受点伤,您要是想要,回去养几天就活蹦乱跳啦。” 吊梢眼少爷嗤笑一声,其他几人聚过来,兴奋地看着越恒手里的鸟。 “真是鹰?” “你抓的?” “在哪抓的?” “朋友,你长得好生俊秀,我在长洲城没见过你,可是外地来投亲的?” “哈哈哈王烁然你个色匹夫,平日见了漂亮姑娘就姐姐妹妹不停,如今见了美男子还要攀关系,你好奇怪哦。” 少年们在马上叽叽喳喳,笑作一团。 越恒眯眯眼,一副好脾气样子,随他们问来问去,少年们你挤我我挤你,倒是把最先前的那位吊梢眼少爷挤出去。 吊梢眼少爷心中不快,颠颠手中马鞭,吊梢眼看看一身富贵却两眼呆滞被越恒牵在手里的王天机,又看了眼身材高大,面容俊美不凡的越恒,翻了个白眼。 “穿得跟个乞丐一样,哪里来的叫花子。”他不屑道。 “赵赫你嘀咕什么呢?”有人问,“你还买不买鹰了?” “买时买,但是要在正经人手里买。”名叫赵赫的吊梢眼冷笑一声,马鞭指指越恒只穿了一件马甲的上身,“你们看他。” “啊,肌肉紧实,肤若蜜蜡,好一个英俊少年郎!”少年中传来“吸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