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当场僵在原地。 因侧身的动作,让祝牧歌看清了藏在他前方的人—— 是个小姑娘。 她明眸皓齿,正仰着头,惊喜地朝他笑:“我终于学会了。” 他的手瓷白如玉,骨节分明,像是凡间贵公子般的手,此时正搭在那小姑娘的腕上,平整的袖口被他压得起了几片皱痕。 祝牧歌只觉得眼睛像被刺扎了般,灼痛难忍。 这女人是谁? 没人回答她心中的疑惑,只有小姑娘的清脆笑声荡在空中。 只听容吟也跟着笑:“这么开心?” 小姑娘认真回答:“就好像做成了一件大事般,充满了成就感。” 容吟又笑:“要不要奖励?” 小姑娘思考了下,忍痛拒绝道:“只是学会了一个招式,好像没有这个必要,万一以后再有更大的突破,这份欢喜会被冲淡不少。” 他从袖口拿出一片桂花糕逗她:“那准备的奖励,我自己吃了?” 她的目光黏在糕点上不放,半天不吭声,直到他将桂花糕往前送到她嘴边,才装作一副没办法的表情咬了下去。 仅仅听见这几句话,祝牧歌站在门口许久不动,脚底渐渐生出一股刺骨寒意。 为什么上辈子的发展不一样了? 原本以为预知未来能改变命运,但事情并不像她所想象的那样,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 “容师兄,打扰一下。” 一个柔婉的女声骤然响起,引得院中二人俱是转身往门口看。 重绵看到小院门檐悬挂的莲花灯下,一个华服女子盈盈一笑,笑容如春日桃花,含苞绽放,分外鲜丽娇艳。 这段时日,容吟关闭药屋,有不少弟子源源不断前来拜访,一来是打探缘由。二来是以感谢救命之恩的名义拜访赠礼,增进好感。 重绵双眸清澈,好奇地打量,她手中拿了个竹篮,也是来送礼吗? 容吟态度明确坚定,一向不接受这些馈赠,那些弟子过来时带了一堆东西,回去时,东西依旧不见减少,各个垂头丧气。 他应该会一视同仁,但莫名的,重绵忍不住屏住呼吸,抬眸看,等他的反应。 而他站在重绵的身边,神情淡淡,简单招呼了一声:“祝师妹,有何事?” 风停云歇,飞鸟隐匿,显得分外静寂,重绵的内心却掀起了波涛骇浪。 祝师妹? 女主祝牧歌!!! 她一眨也不眨地看,祝牧歌的面容渐渐清晰。 作者曾用景物描绘主角,如果说符煦是潇洒的风,那么祝牧歌便是缠绵的春雨。 果然,与小说里描述得相差无几,肤色白腻,气质柔婉。 一想到是祝牧歌,重绵更紧张了,拽着容吟的袖口不放,好像他会原地消失,直接飞到祝牧歌的身边。 虽然她明白,要走的人留不住,可她固执倔强地想要他多留一会。 容吟察觉到细微触感,低了低头看她,以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问:“怎么了?” “没有。”重绵像被烫了下,倏忽间松开手。 容吟无奈笑了笑。 与此同时,祝牧歌那双秋水般的眸子,稍稍一转,落到重绵的身上,不动声色打量。 重绵只觉得她看过来时,真叫人如一盆水倾倒在头上般,浑身凉丝丝的。 不过眸子里的凉意转瞬即逝,好像从来没发生过般,祝牧歌的一举一动恢复到平时待人的仪态,矜持有礼且端方,“容师兄,这位是?” 不知道是不是太敏感,祝牧歌的语气,总让重绵感觉自己像是外人。 她有些略微不自在地踮了踮脚尖。 容吟没回答,瞧见她手中果篮,只对她简单陈述了一句:“师妹请回吧,我不收任何东西。” 祝牧歌的神色一瞬僵滞,大抵没料到他开口便是平铺直述的拒绝,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话了。 空气沉默,且飘荡着一丝微妙的尴尬。 祝牧歌扯了丝笑:“听说符煦方才来找麻烦,我来道歉。对不住容师兄,牵连了你。” 她眸中含着水光,语气真挚诚恳。旁人见了,不说怜香惜玉,至少宽慰几句。 容吟半天不语,微微垂眸,让人揣摩不了他心底的真实想法,她唇角礼貌的微笑快维持不下去了。 “这些是我搜集的龙鳞甲,听说可以入药,为表达我的歉意,送给容师兄。” 容吟拒绝:“此物珍贵,不必如此。” 祝牧歌抓住果篮的手紧了紧,向来八面玲珑的她,从他语气中看出了谢客的意思。 半晌,她抿着唇,往他身侧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