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丧失了语言功能一样说不出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将近一个小时,那扇门才被推开。 季辰熠第一个冲上前,嘶声问:“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紧蹙着眉看着他:“你是她丈夫?” 刘婶正要回答,却被季辰熠抢先:“是,她没事吧?” 听了这话,她愣住了。 季辰熠不是苏沫的表哥吗? 医生话语里带着几分指责:“流产后的一个月必须要适当的休息,绝对不能太过劳累。” 他忽然停住,示意季辰熠走到一边后压低声音:“她子宫壁本来就薄弱,加上流产大出血,以后可能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医生的话如同一道响雷在季辰熠脑子里炸开。 是不是在苏沫流产后,她就已经知道自己可能不会再有孩子了?那时的她该有多绝望无助? 而刘婶一脸震惊:“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她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可能流产呢!” 闻言,医生也愣愣地看向季辰熠。 这时,苏沫被推了出来,季辰熠忙跟了过去。 病房外。 刘婶严肃地看着目光始终停在苏沫身上的季辰熠,连声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沫沫好端端的怎么会流过产?你不是她表哥吗?怎么又成他丈夫了?” 季辰熠眸色一黯:“一切的事都怪我……” 他将自己和苏沫的事说了出来,惹得刘婶差点气的给他一巴掌。 “我说你这么大个人怎么就那么小心眼?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好好的一个人被你折腾成这样,你对得起沫沫父母,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吗?”刘婶连珠炮似的痛斥着。 季辰熠低下头,眼中含着几许泪意。 到现在为止从来没有人像刘婶一样这么骂过他。 骂一骂也好,这些都是他该受着的。 刘婶紧皱着眉看着一声不吭的季辰熠,也没了再责怪的心思。 她叹了口气:“你好好陪着她,我回去帮她拿些衣服过来。” 闻言,季辰熠眼中升起抹感激:“谢谢。” 目送刘婶离开后,他才走进病房坐到病床边。 季辰熠握住苏沫的手,鼻尖一酸,眼泪顺着眼角滑下。 似乎从再次见面那一刻,苏沫就没真正笑过,自己给她带去的除了伤害还有什么? 季辰熠将她的手贴在脸颊上,一句句说着:“对不对,沫沫,对不起……” 他紧闭着眼,任由泪水在脸上肆虐。 老天爷,如果要折磨就折磨他,不要再为难苏沫了…… 夜渐渐深了,季辰熠趴在床沿,昏昏沉沉睡去。 恍惚中,他好像回到了四年前。 他看见那天跟家里断绝关系的自己兴冲冲地跑去找苏沫。 然而看到空荡的房子后差点崩溃。 那天的他像个无头苍蝇在疯狂的给苏沫打电话,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寻找她。 季辰熠看着自己颓废地坐在空无一人的屋子一脸怨恨和痛苦。 下一瞬,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抬头朝一个角落望去。 苏沫站在那里,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出声,可眼中泪水已经湿了满脸。 哪怕距离这么远,也能感受到她压抑着的浓重悲痛。 此时此刻,季辰熠才真正明白:有时候决定放手的一方才是最痛苦的。 第三十七章 我求你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 苏沫缓缓睁开眼,打量了眼四周后想坐起身。 可下半身稍稍一动就痛的不行,她泄气地放弃了坐起来的念头。 苏沫看着正在滴液的药瓶,记忆慢慢回溯。 她记得自己疼晕过去前看见季辰熠进来了。 刚想到这儿,病房门便被推开,季辰熠端着脸盆走了进来。 见苏沫行了,他眸光一亮,饣并步伐也大了许多。 他拧干毛巾,握住她的手轻轻擦着:“我先帮你擦擦,一会儿给你去买吃的。” 苏沫看着他,眼神恍惚了瞬。 现在季辰熠头发与有些凌乱,满眼血丝,下眼睑乌青,而下巴也满是胡渣。 灰色的短袖,黑色长裤,看起来像是流浪多年回家的人。 见苏沫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季辰熠微微蹙起眉:“有哪里不舒服吗?” 闻言,苏沫回过神,声音有些沙哑:“因为孩子的事,你很愧疚?” 听了这话,季辰熠心头一紧:“嗯。” 苏沫垂眸:“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以后生不了孩子的事了吧。” 季辰熠喉间一哽。 苏沫望着他,眼睛慢慢变红:“你回去好不好?” 她停顿了瞬,颤声补充了句:“我求你。” 季辰熠手里的毛巾掉进盆中,他强忍着心底的涩痛问:“难道我走了,你就不难过了吗?” 苏沫鼻头一酸,险些落泪。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四年前那样难过,可这样的自己让她没办法面对季辰熠。 他有他的事业,有他该走的路,她不想成为他的拖油瓶。 苏沫深吸了口气:“你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公司了,还有季伯父,他都是为了你好。” 这些话就像刀片刮着季辰熠的心,痛的鲜血直流。 刚刚有一瞬间,他真的会对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