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东方1:雾隐淮南

北洋时期,军阀混战,各种中外势力相互勾结,觊觎中华文化瑰宝,造成了大量文明遗迹被毁、大量文物流失海外。为了守护国家宝藏,曹家最后一代镇墓师曹南无挺身而出,率领风水奴夏枯雪、鬼仆石像生、镇墓兽阿弥一起。与神秘组织不夜灯、长生殿、黑蝉社组织斗智斗勇,成...

作家 阿弥 分類 悬疑灵异 | 18萬字 | 78章
第七十话 重逢碑仆
    十分钟过得很快,起初她还听到石门外时不时传来神咫千鹤的敲打声和咒骂声,后来随着机关重置,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

    看来密室刷新后,石门位置都会遵循某种规律发生相应移动,从而增加密室的牢靠性,神咫千鹤应该也被移动到了别处。

    曹南无看着失而复得的百辟刀,心情十分欢喜,反复摩挲,爱不释手。

    刚才骗过神咫千鹤的那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简直不要太潇洒了。

    谁能想到在那么不利的环境下,她不但反败为胜,还抢回了自己的刀。

    “简直就是个天才!”

    曹南无暗暗自恋了一番,瞬既又想到:这把刀可是曹家的门面,镇墓师的担当,她拿来钓盗墓贼的绝佳道具,可千万不能再被人抢走了,传出去实在太丢人了。

    还有刀里那个终极秘密,也不知道被人发现了没?

    曹南无越想越脸红,幸好甬道里没有光线,一片黑暗,没人看得到她的羞愧,只好强行安慰自己,镇墓师又不是大罗神仙,哪能什么事都做得周全,这千百年来,不可能只有她一个镇墓师丢过百辟刀。

    绝不可能!

    就算碑叔不止一次说过,她是他带过的最差一届的镇墓师,那几千年的时光,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丢过百辟古刀,这么长的岁月里,总有一两个粗心大意的吧?

    所以,总体来说,自己还是一位很合格的镇墓师。

    安慰完自己后,她就在黑暗的甬道里默默数着脉搏……十分钟后,石门开启,面前又是一间崭新的骰子密室。

    她之前用单双数作为骰子密室的突破口,很快就失败了,后面用红蓝色作为突破口,明显也失败了,她实在推算不出更好的吉凶规律,只能边走边解决,只要方向一直是向前,相信总有可以找到出口的一天。

    出于谨慎,她听着石壁内的动静,然后小心翼翼地踩在地板上,没有任何机关启动,看来是吉室。

    她有惊无险穿过这间密室后,却在下一间遭遇了凶室。

    这间凶室的机关陷阱极其普通,却因为普通而无解!

    她就算是冥耳的听力再提高一百倍也没用,她就是有天底下最迅捷的身法、最猛厉的刀法都没用。

    这个机关不是箭矢,也不是毒液。

    就是天花板缓缓往下压落而已!

    就是天底下最无解的机关陷阱。

    最多五分钟,天花石板就会和地板贴合在一处,不留一丝缝隙,届时这间密室里所有的东西都将压成一张薄饼。

    包括她。

    下降的速度太快,她甚至来不及生出一丝临死前的感慨,只能慌忙地由站立变成蹲坐,再到躺平,以此延缓最终的死亡时间。

    但是石墙下降速度太快,躺着也不行了,石墙须臾之间就下降到了脸前,抵住了鼻尖,这让曹南无第一次觉得鼻子太高太挺不是一件好事。

    又要死了吗?

    我为什么要说又?

    曹南无不甘心地叹了口气:

    唉!这兵荒马乱的一生啊!

    刚准备闭上眼,惊奇地发现石板不再下降了。

    一双有力的巨手,从身旁的地砖上伸了出来,死死抵住天花板,然后一点点用力,竟然将天花板一寸寸推了上去,紧接着那双手的主人从地底钻了出来,血红的斗笠挡住了他的面目,却挡不住他魁梧的身躯,他像一尊上古神明一般,仅仅用肩背便夸张地顶住了整个天花板的重量。

    要知道那面天花板全是用的汉白玉大理石制成,就算没有千斤之重,至少也有七八百斤重了。

    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有如此巨大的气力?

    除了一个她特别熟悉的人。

    “碑叔!”

    曹南无轻轻喊了一声。

    那神明一样的壮汉,这才发现密室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从肌肉虬结的右臂遮挡处侧过头来,发现叫他的竟然是曹南无,脸上顿时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小姐,真的是你!”

    说完就要过来拥抱,双手一撤,天花板轰隆隆又要下沉,赶紧又举手抵住。

    “差点忘了,我还在顶墙!”

    “顶不顶得住?”

    “顶得住!”

    “还能顶多久?”

    这种超越人体极限的力量,就算是碑叔,也有些吃力。

    “两分钟!”

    “不够,还需要顶更久一点,这间凶室才会变成吉室。”

    曹南无忽然有了主意:“……用七杀碑!”

    碑叔和她几十年的配合,心意相通十分默契,第一时间便明白了她的想法,反手解开腰间粗重的红色煞绳,将那方浓墨一般的石碑,立在天花板和地板之间,也不知这石碑究竟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竟然纹丝不动地撑住了天花板的落势。

    因为石碑高度有限,两人只能盘坐在地上稍事调整,曹南无发现碑叔还是和小时候见到的那样,不管经历多么剧烈的体力付出,也从不气喘脸红,脸庞黝黑,胸膛平静,如一尊毫无生机的石像。

    还好他手里拈着一朵细嫩野花,为他增添了半点生机。

    花?

    曹南无定睛一看,惊讶地问道:

    “……你,你把花摘了?你居然把那朵花摘了?”

    碑额上原本有条裂缝,长了一朵亮黄色的野花,碑叔平时里爱惜得紧,碰都不让碰,刚才却怕花朵受压,干脆提前摘了下来。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啊!”

    碑叔没来由念了句诗,将亮黄的野花别在曹南无发际,又溺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问了一句让她差点吐血的话。

    “怎么样小姐?那小道士得手了吗?”

    提及小道士,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镇墓少女,破天荒害羞起来,立马出声反对碑叔的虎狼之词:

    “喂,碑叔,你一把年纪了,要注意用词,什么叫得手?”

    碑叔哪里懂小女孩的心思,憨厚地解释道:“众所周知,得手,意思就是……得到,占有!”

    曹南无支支吾吾道:“你要是说加入咱们镇墓师团队的事,那应该算是得手了。”

    “当然不是这个事!”

    “那还有什么事?”

    见曹南无回答的那么不干脆,碑叔就明白了:

    “那就是还没有得手!”

    曹南无:“……”

    碑叔又问道:“你确定他就是当年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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