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一掌打在要害,他现在可不就是那么轻松了。 凌肆皱着眉头,目光一瞬间变得yīn冷可怕,“既然你想死,那就别怪我。” 苏善先是愣了一下。 心中想的是……果然不是他……怎么会是他…… “你又是什么人,江湖中从未听过你这号人物。” “你瞎了眼有眼无珠罢了。”凌肆呵呵一笑,一剑直接刺了过去。他先前是手里留了情,如今是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杀意。 苏善立刻绷紧了神经,知晓自己断然不可能从这人手里讨到一丁点好处,一边打一边撤退,只可惜凌肆并不打算就这样放他走。 苏善自负以自己的实力,在这偌大的江湖鲜遇敌手,可眼前这个横空出世的人,的的确确将他弄得毫无招架之力。 他觉得自己真是láng狈可笑,“阁下到底是哪位高人。” 饶是他再自负,也不敢像是刚才那样看待凌肆。 高人? 凌肆却是笑了…… 他算是什么高人。以前做过苏善身边的一个侍从,任凭他驱使,被他肆意使唤,还死皮赖脸不愿意从他身边离开,为这挨了数不清的鞭子,还差点被人羞rǔ……差点死了…… 只可惜苏善没认出他。 其实也没什么可愔的。他和苏善本来就是一个错误,错误的将苏善当成是温初沉,错误地信以为真错误地认定了不愿意输……结果一败涂地。 苏善在他面前曾经有多高傲有多么不可一世,如今便多么láng狈多么可笑。 他现在就是要杀了他……也不过是废一点力气罢了。 他其实已不知道追着苏善多久……苏善妄想逃走,凌肆便一直跟着他,一个逃一个追,转眼天都亮了。 凤凰都忍不住说:“这苏善……一年时间也增长太快了。江湖人人都如此的话,凡人界还真是可怕。” 怎么会人人都如此。他先前以为在背后的不过是白莲教的高阶弟子,哪里晓得竟然是白莲教的堂堂左使,“怎么可能人人都能短短时间飞快修炼成白莲教左使这般。” 终于将苏善bī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苏善一脸乏了,“我自诩江湖中少有敌手,没想到遇见你这样的高人。” 他修习的武功乃是白莲教每一代教主才能修炼的神功,而眼前之人又会是什么人,竟然能将他bī迫到这个境地…… 苏善总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人bī迫到退无可退的窘迫,其实仔细想想……他如今的嚣张得意,其实也不过半年时间。 “阁下当真要和我一决死战。” “你配?”凌肆冷笑。 他笑地如此肆意张狂,丝毫不将堂堂的苏善放在眼中,这让苏善感觉到了发自内心的愤怒,他先前也并未使出全力,只因觉得既然自己和对方实力不相上下,对面也应当不会愿意和自己jiāo手,谁知道他鲜少的一次退让,却让对方将自己bī迫到了绝境。 “那便试一试吧。” 只是一瞬间,苏善仿佛不再是刚才那副láng狈的样子。而他那高傲坚定的样子,再次地让凌肆想到了温初沉 他见过温初沉最láng狈的样子。 一一武功尽失,被陆寒华关在牢狱中,又中了毒,如同蛆虫一样在地上扭动…… 可那时候的温初沉却是一副高傲的样子。 那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即便他坠入地狱深渊,他也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神,谁也无法沾染他分毫。 苏善偶尔会有这种时候…… 可他,不是。 凌肆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更加可怕。 若说之前他的招式就带着杀意,那也终究比不过现在。 他一剑刺向苏善,后者躲幵,之后的每一招苏善都会躲开,但是一招比一招更加艰难更加láng狈…… 凌肆不确定自己想要看到什么画面,是终于一剑杀死了苏善,还是看着苏善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不要杀了他? 凤凰惊呼:“你这是真的要杀了他?可你先前还犹豫不决……到底是为什么?” “闭嘴。” 最后一次,凌肆的剑架在苏善脖子上,而苏善彻底没有了招架之力。 只是凌肆并没有看见苏善跪地求饶的样子。 苏善只是冷冷看着他,“你的武功是从哪里学的,究竟是什么武功。” 什么武功可以和他白莲教每代相传的神功抗衡……且有些招式看着分明很普通,又是如何压制他的。 凌肆语气冰冷,“你不配。” 他该动手的。 杀了这个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下不去手。 他不是温初沉,他不值得他小心翼翼地对待,他也不会像是对待温初沉一样对他无限包容。 可为何下不去手…… “你可以杀我。”苏善的表情竟然有些高傲,“我眼前看见你怎么杀地合欢派的那些人,你是想先折磨我一段时间?可惜……若是那样,也许会给我可趁之机。要杀便一剑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