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一滞,她这是在嫌弃他。 第一次被人嫌弃的摄政王,肉眼可见的不开心了。 “好,我等你保护我。” 摄政王刚板起来的脸顷刻间又柔和了下来。 “嗯。” 接下来两人便相对无言,一种古怪的气氛萦绕在屋内。 好半晌,楚婈才又开了口。 “我叫楚婈。” 声音又软又柔,听的人苏苏麻麻的。 傅珩手指动了动,压下心里那股躁动。 “你可有想起你叫什么。” 傅珩皱了皱眉,好半晌后故作沉思道:“昨夜梦里,好似有人叫我梦洲。” 楚婈跟着轻轻念了一遍:“梦洲,原梦洲。” “很好听的名字。” 就是不知道真假。 她又不能跑到他的梦里去看,是不是真有人这么叫过他。 傅珩轻轻嗯了声。 他也觉得好听,可那人偏不喜欢。 说什么像个姑娘家的名字。 楚婈并未在傅珩处久留,只小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楚之南后脚便来了。 原早就该来瞧瞧了,奈何事多才拖到了今日。 待见到傅珩时,楚之南当场愣住。 傅珩心中一跳,莫非是认出他了。 然,正当他沉着脸思索对策时,却见楚之南嗤笑了声,没好气道。 “我就说呢,这丫头怎么会一声不吭的救了个人回来。” “合着是瞧你长得好。” 傅珩:“...” 他...应该感谢自己长得好? 作者有话说: 亲妈:那可不,要不是你长得好,咱婈婈能让你以身相许? 第11章 故人遗言 楚之南似对傅珩很感兴趣,扯着人闲聊了足足一个时辰。 傅珩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最有耐心的一次。 今儿一个时辰说的话比他过去一月加起来还多。 待楚之南离开后,傅珩默默饮了两杯茶。 未来的岳父大人,自是与旁人不一样,第一次见面不能失了礼数。 摄政王如是想。 倒是楚婈得知后,特意去见了楚之南. “虽说人是失忆了,但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楚之南意味深长道。 “这位原公子不光生的好,气度也非常人可比,得知我乃一城府尹,言语间也丝毫不显拘束,反而……反而隐隐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尊贵从容之气。” 楚婈眼神微闪。 那人无形中透露出的气场她自然也察觉到了。 这种浑然天成的贵气不是小门小户能养出来的,可如今朝廷显贵与各大世家中,并没有原这个姓。 这也是她对他的身份始终存疑的地方。 “父亲都与他聊了什么。” 楚之南却并未回答,而是瞥向楚婈,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 “婈儿先告诉父亲,这人是从哪儿捡回来的?” 楚婈垂眸,抿了抿唇颇有些委屈道。 “就是婈儿从行山寺回来的路上救下的呀,父亲可是不相信婈儿。” “清和与风北都可以作证。” 楚之南哪里见得女儿委屈的模样,连忙摆手,哄道:“不不不,不是不相信婈儿,只是觉得,婈儿很会捡。” 楚婈:“……” “父亲此话何意?” 楚之南轻笑不语,静默片刻后才收敛了笑意。 “他身上多是刀剑伤,身份必然不会简单,是以我才有意多加试探,可几番闲聊下来,方觉原公子雅人深致,惊才风逸,此般风华绝非凡夫俗子可比。” “这位原公子,非富即贵。” 最后一句话,楚之南说的格外郑重。 似是有意说给楚婈听的。 “他此番落难,我们自然不好见死不救,我已见过郑大夫,原公子的伤修养月余便无碍,眼下正值多事之时,待他伤好便予他些盘缠,放人离开吧。” 这话无外乎就是说金凤凰一朝落了难,他们不会落尽下石,但也不愿沾染是非。 楚婈一愣,垂首没有吭声。 “不论他是哪方显贵,都与楚府无甚gān系,婈儿于他有恩,想来他也不愿牵连楚府。” 就算楚婈不来,楚之南也打算要见她。 如今各方显赫世家中没有原姓,但也不排除一些早已避世的大家族。 只要牵扯到名门望族,个中牵连便甚广,他们不宜沾染,且人如今身受重伤,背后显然不太平,他们更不好插手。 楚婈自然是听明白了楚之南的意思。 原公子虽然生的好,也贵气,可他现在就是个麻烦,不宜过多接触。 可是... 可是好不容易才碰上这么个合眼缘的,就这么不要了? 楚婈思索再三,还是小心翼翼道。 “父亲觉得他如何?” 抛开身份,抛开他背后的麻烦,这个人如何,适不适合做您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