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看着我的宝剑被人拿走,用极粗的镣铐将我手足俱捆紧了,悬于巨大的石柱之上,我无法挣扎。 中了化功蚀骨散,我形同废人,只得由他们摆布。 岳弄川瞪着我的眸子十分凄厉,我总以为他会对我说些什么。 但他居然什么都没说,就和一旁的侍从道:打,打到他承认是jian细为止。” 我倒吸一口气。 他甚至没有再要求我jiāo出地形图和剑谱,直接要我承认是jian细。 jian细,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活着,更没有任何机会再与叶纤痕在一起。 我已来不及想得更多,蘸了盐水的鞭子,已一鞭接着一鞭狠抽过来。 一鞭下来,皮开ròu绽,拉开的血线比柳沁打我的柳枝长多了,也痛多了。盐水钻入破碎血ròu中钻心的痛和痒,让我禁不住闷哼出声。 雪白的衣袍,在半个时辰之后已经完全被抽成沾满血渍的破布。 招不招?招不招?”侍从早就打得累了,正两人替换着打,一脸的恼怒。 我克制住疼痛导致的浑身哆嗦,颤声道:好,要我招,你们去把小姐叫来,我对了她,自然什么都说。” 你闭口!”岳弄川忽然咆哮,抢过侍从的鞭子,啪”地一声狠甩到我胸前,不知到底入ròu几分,刺骨的疼痛迫得我不由痛叫出声。 而我心里总算有些明白了,勉qiáng撑出冷笑来对着岳弄川:你不敢让她看见我这样子对不对?你虽然喜欢她,可她心里只喜欢我!你心里不痛快,所以只想把我折腾死了,指望着她还肯不肯多看你一眼,是不是?” 72.被囚(二) 你胡说!”岳弄川又一鞭子甩向我,怒叫道:你以为痕儿喜欢你什么?不过是贪你这副好皮相而已!她和我青梅竹马那么多年的jiāo情,岂是你能比得上的?她这阵子玩厌了你,不是一样乖乖把你jiāo出来让我们严刑拷问?” 我忽然之间喘不过气来。 有一种疼痛,比所有的鞭子加起来更让我痛澈心骨。 她……她知道你们抓我?”可我走之前,她并未流露出一丝异常的神色! 当然知道!”岳弄川得意地望着我突然激动的眸子,笑道:你也是个接受过严格训练的,对各类毒素自然很了解。我想,如果不是她设法把你迷昏了头,绝对不会喝下混有化功蚀骨散的莲子羹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心里仿佛被狸猫抓挠掉一块,又被灌入冰冷北风呼呼地chuī着,撕烈揉碎般的疼痛。 叶纤痕怎么会骗我? 那日日对我巧笑倩兮、天天与我肌肤相亲,让彼此欲仙欲死的可人儿,怎么可能故意地下毒害我? 不可能?”岳弄川狂笑道:你也太幼稚了吧?痕儿是铁血帮的大小姐,看似柔弱,可谁不知她和帮主是一样的铁血手段?若是涉及到铁血帮的生死存亡,你以为她会手软?虽然你很漂亮,估计,那一方面也能让她很满意,可你也只是她随时可以牺牲的一个玩具而已!” 你扯淡!你胡说!你就是妒嫉也不该这样毁败她的名节!”我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在铁镣里拼命地挣扎着,但闻镣拷声响,夹杂着我自己尽力嘶吼的声音已是从未有过的惊怒和失控。 我从没有这样放纵过自己的怒火和恼恨,就如这一个月来我从没有那般开心过一样。 我几乎是忘情地指责斥骂着岳弄川的无耻,拼命挣扎运功造成的蚀骨之痛阵阵钻心。 惟愿我此时只是在梦中,而那钻心的痛能迫我醒来,醒来看到那温婉而调皮的女子姗姗而来,冲我嫣然一笑,唤着影,温柔地亲吻我。 可再蚀骨的痛居然无法让我醒来,让我知道这只是个梦! 岳弄川瞪着我,忽然间哈哈大笑道:我看见又一个为了痕儿疯狂的男子!可惜,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在骗人!呵呵,你才是给纤痕抛弃的那一个,才要千方百计找我的不是,害死了我好出气,对不对?”我激动地冷笑着,浑身颤抖。 我没空和你磨嘴皮子!”岳弄川yīn恻恻一笑:你可以在这里等着,等你给活活折磨死了,痕儿会不会来看你一眼!” 他抬头望了望入口处,道:今儿个除夕,下面一直到初五,都是帮中拜年的日子,估计也没人会到这个倒霉地方来,先让你在这里休养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