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女的太多,呛鼻子。 那边的碧绿重重打了个喷嚏,一定是季相在念叨我,为什么总想带我回云羿,人家舍不得西宁宫呀~ 又到了午膳时间,季相那么废寝忘食,呕心沥血,一定又没吃饭,唉,真心疼! 想到这,碧绿毅然决然地跑去季相住处。 季灼那里很是尴尬,每天一到这个点,就会有很多羞涩的宫女送来各种吃的,还有手帕,没等他说话,又低着头跑走。 南无极幸灾乐祸地拿起一个绿豆糕放进嘴里,“味道不错。” 小皇帝看到这些就有意思了,南无极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又往嘴里塞了个绿豆糕。 季灼正对着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哭笑不得,敲门声传来。 南无极热情地跑去开门,一定又有什么好吃的。 门口的碧绿看到老头先是一愣,没走错呀。 “这位公公,季相在吗?”碧绿问道。 ……公公,南无极黑脸,有没有搞错,本神医这么有男人味! 见“公公”没说话,碧绿自顾自地推开人,往屋里看。 “奴婢参见季相。”看到走过来的季灼,碧绿低头行了个礼。 “可有事?”季灼堵住门口,并没有请人进去。 “这是奴婢给丞相送来的。”碧绿头低得更低了,把手里的篮子往前推。 南无极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热闹,看你怎么解决。 “是王上让你送来的?”季灼问道。 碧绿连忙摇头,“不是,是奴婢自己----” 季灼正想说吃过了,谢姑娘的好意。碧绿接着道,“奴婢会记得丞相的好,丞相不用总挂念奴婢,奴婢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完放下篮子一溜淹就跑了。 南无极别有深意地看向徒弟。 季灼轻咳一声,“我和那女子真的不熟----” 南无极慈祥地拍拍徒弟的肩,“没关系,皇上又不会知道。” 这么多年,终于扬眉吐气一回了,南无极满意地看了眼满桌的五彩帕子,哎,小皇帝到底什么时候到? 姬浅一行三人次日晌午就到达了西宁宫,小狐狸钻在包袱里睡得呼呼。看到空荡荡的宫门,姬浅握紧拳头,“连个欢迎的人都没有!” 夙墨摸摸鼻子,点头应和,“小妹真不是个东西。”当初娶小浅时可没少刁难我! “七哥!”一个雄浑的声音传来。 姬浅闻声就想往夙墨身后躲,可还是慢了一步---- 姬荆激动地扑到人怀里,鼻涕眼泪往人身上抹,“七哥,你总算回来了!你不知道你走后我有多想你----” 你不知道你嫁了以后我有多忙! 夙墨黑脸把人从他家小浅身上拉下来,总往人身上扑是什么坏习惯!搂这么紧是要干什么? 姬浅默默藏在夙墨身后,决定暂时让他弟弟冷静一会,太可怕。 “七嫂----”姬荆正想和夙墨套近乎,眼睛一撇看到旁边的夜璟华,顿时喜笑颜开,“这位是----” “古登堡的人。”夙墨看了眼夜璟华。 夜璟华点头。 “原来是亲戚!”姬荆亲热地拉过夜璟华胳膊,“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姓夜。”夜璟华不自然地动了动胳膊。 “夜兄!如果夜兄不嫌弃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姬荆把胸膛拍得响当当。 夜璟华看向姬浅,你们西宁人真好客。 姬浅抬头看天,边粗暴地把前面的夙墨推过去。 夙墨只得把人从姬荆爪子下解救出来,信誓旦旦道,“并不是所有西宁人都是这样。” 说完看了眼姬浅,是他让我说的,我是被迫说谎的。 皇宫里,姬荆在前面屁颠屁颠地领路,三人默默地跟在后面,不知为什么,总感觉皇宫里洋溢着一股欢乐的气氛。 看到一群宫女纷纷往一个方向快速走去,夜璟华不禁好奇,“那是女王寝宫方向?” “想必是季兄此时在那里,”姬荆神神秘秘道,“我看相府的门槛就要被说媒的给踩破了。” 夜璟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夙墨在心里给他师侄点了根蜡。 刚转过一个弯,众人就看到戏剧性的一幕。一个浓妆艳抹的宫女走到紫衣人身边,突然身子一软,紫衣人见状,下意识扶住人的胳膊。 姬荆啧啧,这宫女演技真烂。 被扶住的宫女脸涨得通红,把手里的帕子塞给季灼,声音细如蚊呐,“多谢季相。” 说完就低着头跑了。 季灼扶额,这宫里的女人怎么各个都跑得这么快,刚抬头就看到一群人中的那个白衣人。 季灼呆呆地和人对视,然后特别自然地扔掉手里的帕子。 白衣人把头扭向别处。 季灼:“……” 姬荆走过去笑道,“季兄艳福不浅!” 季灼想把他打晕。 姬荆又笑眯眯地挨个介绍,“这是我七哥,这是古登堡堡主,这位是古登堡的夜公子----” 季灼独独看着夜璟华,满眼笑意,“夜公子。” 夙墨咳咳一声,还有人在,收敛点。 季灼这才把视线收回来,别有深意地看着咳嗽的人,“小师叔,师叔母。” 姬荆瞪大眼睛,“你们认识?” 夙墨撇开关系,“不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