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灼试图转变那人对自己的不良印象,“其实那日臣并没有做什么过分举动。” 夜璟华挑眉,“那朕身上青青紫紫的印迹是自己长出来的!?” “皇上懂的真----啊----”只听重重的闷响,丞相大人被摔到地上。 “叫什么叫!”夜璟华黑着脸,拿起枕头就想砸下去。 季灼锲而不舍地爬到床沿,语重心长道,“那是□□。” 夜璟华怒,“……滚下去。” 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跟着季灼来这种地方!听他说这种不正不经乌烟瘴气的话! “皇上注意措辞。”季灼真诚进谏。 “……不许说话,不然朕把你贬到福州。”夜璟华恶狠狠地威胁道。 季灼点点头,贬到福州最可怜,居庙堂如此之远,一年半载都见不到心上人一面,自己肯定终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空对着,满盆红豆,衣带渐宽睹物思人;乱舞着,枯树柳枝,低赋离骚日益憔悴!唉,日复一日地吟诗诉相思,吐血表真情,不出几年,也能混成个著名词人,只不过是怀春不遇的失恋文人! 昏相,国事呢!!你倒是规划一下国事啊! 一会儿等人睡着了再偷偷抱一下……,季灼望着人的背很没骨气地想。 某皇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上面有个大大的脑袋,立刻警觉地睁开眼睛,然后就对上季灼无辜的眼神。 夜璟华伸手就想狠狠地揍这个碍眼的大脑袋,季灼眼疾手快地按住人的手,压低声音道,“外面有人。” 夜璟华眼里要冒火,有人跟压在朕身上这两件事有联系!?这是什么鬼逻辑!? “那几个可疑的人在挨个房间找秋棠……” “先下去。”夜璟华眯眼。 “皇上希望他们进来?”季灼反问。 夜璟华:“……” 得逞的季相此刻心里那个爽呀! “总得制造一些……”季灼斟酌了一下用词,“欢爱之声吧?” 夜璟华正想就“欢爱之声”这四个字治人个忤逆之罪,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咬牙切齿道,“凭什么你在上面?” “很重?”季灼很显然抓错了重点,微微撑起身体。 但小妖精并没有被此举所感动,夜璟华握拳,语气里充满威胁,“下去!” “演技好的在上面,”季相振振有词,提议道,“不然臣动一动?” 说完在夜璟华耳边轻轻嗯了一声,“要有模有样才不会被人怀疑。” “你敢!”火气嗖的一下冒出来,夜璟华稍一用力调换了两人的位置,“丞相演的累不累?” 这是要假戏真做?季灼眼里亮晶晶,双腿主动热情地缠上人的腰。 夜璟华:“……” 季相不好意思道,“还请皇上耐心扩张、温柔点动、仔细清洗。” 什么乱七八糟!夜璟华脸蓦地一烫,直接一拳打过去,“自己扩张!自己动!自己清洗!” “当真?”季灼受宠若惊。 “自然!”夜璟华咬牙,恨不得将身下人一掌抡死!到底有没有一丝被上的自觉!? 门口有人正偷偷贴在门上偷听房内的动静,屋里的两人自然察觉到这种举动,夜璟华拍拍人,“摇摇床。” 之后又补充一句,“你不准发出声音!” 季灼指指旁边,作口型:皇上先下来---- 夜璟华佯装淡定地躺回旁边。 门口的人迟疑了一会,直到屋里晃荡的声音越来越大才离开,至于没那种叫声,可能是里头的人比较鬼畜,用东西把嘴塞住了吧,这年头,什么爱好的人都有~ 感觉到房外的人离开,季灼喘了口气。 夜璟华的手刚离开耳朵,就听到季灼这声粗重的呼吸,从耳尖到脸颊都在发烫,但语气还是凶巴巴的,“下去!” 季灼委屈,誓死抱着枕头,“皇上不讲道理,臣刚才可立了大功。” 夜璟华不吃这套,仍然使劲踹,“朕就是道理!” 不就是皇上让臣子在地上睡么?如此正常的事还需要什么道理!?摇摇床谁不会?朕就不信你睡在地上跟社稷、苍生、德智发展有个毛关系!? 季灼的可恶之处就在于总会摆出些理由,或大义凛然,或词微言深,反正全都乱七八糟莫名其妙,小至个人发展,大至民生安康,总之要成功抒发出皇上怎么能这么想臣?臣一向洁身自好,哀民生之多艰,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皇上这样真是太伤人了!自己是对的,自己是无辜的,就算错了也是有苦衷的,如此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从而不声不响颠倒黑白,甚至数次成功洗脑人,让受害者怀疑是不是自己错了…… 两人僵持了好长一会儿,夜璟华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人,冷脸道,“是不是该去看看那位秋棠了?” 季灼依依不舍地放开,不情不愿地下床,真是,没情趣。 时已夜半,但在这种地方就别指望能夜深人静。一间间紧闭着的房间里不时传来阵阵清歌柔曲,夹杂着或有或无的暧昧声音。 两人按照事先探好的路线,蹑手蹑脚地开始行动。过道上倒是空无一人,季灼凑近人,低声道,“皇上可有一丝丝兴奋?” 夜璟华一记眼刀扔出去还没收回来,只听一声门响,一个红光满面的壮汉推开们,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与两人打了个正面,“美人~” 壮汉眼前一亮,伸出肥猪手就向夜璟华摸过去,“美人在外头真是委屈了,大爷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