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时光深处

通知讲故事的人来了,你们呢~应如约外婆的手术,温景然主刀。进手术室前,如约怕会给他增加压力,特别淡定地让他不要紧张。温景然当时只垂眸看了她一眼,未作声。可接下来的整台手术气氛凝重鸦雀无声。结束后,温景然靠在墙边,应如约触到他冰凉的手时,错愕地抬头看...

作家 北倾 分類 现代言情 | 45萬字 | 163章
第 60 章
    第二次在后座轮胎后加了石头垫住退势,油门轰鸣声中,几次打滑转向后高尔夫从冰面上径直跃出,爬出了冰面。

    那些车主的欢呼赞叹声里,他下了车,走到她身旁,目光落在积雪化成水被浸湿的鞋面上,忽得笑起来。揉着她的头发,替她把松散的围巾重新绕回去,扣着她的手腕往回走。

    想到这,如约忍不住好奇,问他:“那天在山腰那块冰面,你帮司机把车从冰面上开出去的时候,跟车主说了什么?”

    温景然回忆了片刻,有些想不起来了。

    事隔一年,其实想不想得起来也已经无关紧要,他抬眸觑她,不那么正经地回答:“大概是说女朋友等得急,怕闹分手,如果可以的话我帮她试试看,看能不能从冰面上开过去。”

    他唇角含笑,摞成一团的外套被他重新拾起披在了她的肩上,他从后揽住她,微用了点力就轻而易举地把她从隔了一臂距离的位置上抱到了身侧。

    如约懵了一瞬。

    刚才在车外他也隔着一件外套抱着她,可那是情有可原,她计较就是矫情。可这会,两人好好地说着话,他一言不合就动手,是不是过分了?

    她面上有些发烫,双手一抬想把他从两臂间环上来的手格开。刚一动,他就抱得更紧了些。

    温景然微侧过身,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嘴唇凑近她耳边,低声的“嘘”了一声:“别动。”

    应如约果真不动了。

    她僵硬着背脊被他抱在怀中,双颊像是被火烧撩了一般,烫得似乎头顶都在往外冒烟。

    她呜咽了一声,无法抗拒又自我为难地低声恳求:“温景然,你放开我。”

    “你现在最好别说话。”他压着声音,低沉的嗓音透出几分暗哑,像是磨着砂砾,轻轻地碰撞着她的耳膜。

    她耳边有他温热的吐息,耳垂一阵麻痒。心理斗争了几秒,她认怂,乖乖地闭上嘴,再不去惹他不快。

    “我是医生有什么不好?每天我都能送你去上班,不用周折地再赶去下一个地点。即使在工作时间,只要我们在同一间手术室里,你一抬头就能看到我。虽然我们不属于一个科室,可每天做的其实都是同一件事。你的信仰我守护着,遵循着,可以为你领航,也可以替你保驾。”

    他侧目去看她的反应,看她低垂着眼眸,那眼底似有一弯墨色的星河。

    他顿了顿,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微凉的鼻尖蹭了蹭她颈后那处柔软的皮肤,在她发出抗议之前,又及时地撤离,一本正经地继续卖瓜:“我没有有些男医生的陋习,我顾家有责任感。除了你以外,我从来没给别的女人收拾过烂摊子。她们是麻烦,可和你有关的麻烦我求之不得。你躲了我那么多年,也只有在我替你解决那些大的小的麻烦时,才愿意对我好那么一点。”

    他无可奈何地低笑了一声:“如果这些话都没法让你撤下心防的话,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如约。”

    如约两个字他咬的又轻又委屈,他的嗓音本就好听,这样低低地在她耳边响起,就像是直入她心底,让她无从抵抗。

    本就已经不能拒绝他了,他还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直击她的软肋……

    如约咬着唇,开口时,严重的底气不足:“我什么时候又给你惹麻烦又给你添乱了……”

    温景然沉吟片刻:“住进我心里,却赶也赶不走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嗷嗷!温医生撩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管,这章随机送100个红包!我要放血同欢!!!!!

    ☆、第42章

    他站在时光深处41

    要命了。

    真是一重暴击。

    还是直接锤在心口, 分毫不差的暴击。

    应如约那一刻忍不住想,温景然这样的皮相,这样的性格, 又这样会讨女孩的欢心,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对他的攻势应该是毫无抵抗之力吧?

    毕竟就连她,都在一路败退。

    她抿住唇角, 微垂着眼去看窗外黝黑的山影。

    山顶树影婆娑,似被线绊住的风筝, 摇摇晃晃的,随风发出怒吼。

    远处, 云顶酒店内,有一户靠窗的房间亮起了灯。遮了窗帘,并看不清内里景象, 只看到有个披着长发的女人站起来从窗前走了过去。

    记忆中, 也曾有过这么一个单薄的身影在深夜独自起身。

    那次是向欣的医院举行迎新聚会,向欣喝醉了被送回来。应老爷子和应爸爸都不在家, 只有已经睡下的如约, 被敲门声惊醒。

    她搬起板凳, 掀开盖住猫眼的金盖往外看了眼。

    门外站着两个女人,正吃力地架住向欣,不停地敲着门。

    如约认得那两个女人, 她们和向欣同一个科室。有一次如约丢了买教材的钱害怕去学校没法跟老师交差, 中途绕到了向欣这, 那时办公室里就坐着这两位正在午休的医生。

    向欣在手术室迟迟没能过来, 眼看着下午的上课时间就要到了,还是其中一位医生问清了缘由,先替向欣替付上了教材费,替她打车送到学校。

    如约睡眼惺忪地开了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重的酒臭味。

    送向欣回来的两个女人见到开门的人是如约,面面相觑了一眼,问她:“如约,你爸爸呢?”

    “在医院还没回来。”她上前,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向欣,为难地回视她们:“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那天,那两个女医生叹着气,把向欣送进卧室,催如约给应爸爸打电话。把人放下后,她们交代如约锁好门便扬长而去。

    应爸爸并没有接她的电话。

    漫长又冷漠的机械忙音里,唯有一个规整死板的女声反复地告诉她“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那夜凉得像是入冬后的S市,铺着大理石的地面就如同冷冻后的冰块,如约跪坐在地板上替翻身滚到床下的向欣一遍遍擦脸时,心也如同旷野的han风,风声四起。

    后来实在太困,她用棉被把醉得毫无意识的向欣裹覆得严实,自己将就着在不甚宽敞的沙发里将就了一晚。

    即将睡去时,还停留在浅层的意识就被向欣窸窸窣窣起身的声音惊醒,睁开眼,只看见朦胧的灯光里,她形单影只地蹒跚步入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

    如约挣扎着爬起来,去给她倒了杯水。把温水递给趴在马桶上刚缓过劲来的向欣时,她愣了一下,因为呕吐而鲜红的双眼盯着她看了半晌,颤着手接过水杯喂进嘴里。

    她冷得发抖,低垂下眼帘试图掩盖眼里的狼狈。可到底不敌深夜里突如其来的脆弱,捏着撒出半杯水的水杯把如约抱进怀里哭得嘶声力竭。

    其实那个时候,如约就隐约察觉到,她即将连这样偶尔才会得到的拥抱和温暖都要失去了。

    “我妈妈……”三个字说出口,如约忽然就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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