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尹意欢等不及君屹,一个人靠在床沿上睡着了。 胧月一个人守在漆黑的屋外,看着天上的满月时不时的被飘过的浮云遮住,心里思念着小月和满月。 君屹摇摇晃晃的由着太监扶着,向这里走来。他满脸通红,似醉未醉的说着胡话。 他推开了门,屏退了小太监,蹒跚走进了意欢的房间,关上了门。 此时,君屹竞像换了个人似的,立马站直了身体,向着已经睡着了的意欢走去。他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怪章的睡姿心里觉得好笑。 意欢靠着床沿,仰着头,白皙的脸上扶着粉色的红晕,眉眼青黛如画,睫毛长而灵动。嘴唇红如胭脂,还轻轻地打着酣,看的君屹心里涟漪泛滥。 君屹掀开了被子,把意欢橫抱了起来,放进了被窝,再替她掩好了被子。 “山河已暮,时已寝安。我与意欢同枕头,同眠,何其幸哉。”他把意欢搂在怀里,嘴里笑着轻轻的嘀咕。 意欢感到了异样,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睡在君屹的怀里。好温暖。 “醒了?”君屹看着怀里的美人,满脸笑意:“大婚之日,也只有你能睡的那么熟了。”他点了下意欢的鼻尖,满眼的宠溺。 “难道我错过了什么吗?”她坐起身来,取下头上的繁琐,搁在一边,然后继续躺下。“大晚上的不睡觉,还能干吗?”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懂吗?” 意欢听了非常的害羞,她红着脸,躲进被子里。却又被君屹抓了出来。 “既然醒了,就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君屹托着她的头,往自己这里按。双唇紧紧的覆在意欢的唇上,反复吮吸,不停探索。 意欢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此刻的甜蜜的温柔。 “意欢!”君屹拨开她耳边的碎发,双眸紧紧注视着面前迷人的妻子。 “嗯?”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你我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 “嗯。”意欢羞红了脸,眼睛上的睫毛不停的扑闪显示了她此刻内心的紧张。 君屹再次深吻了意欢,直到激情燃散,才相拥入眠。 清晨,意欢早早就起了,按照祖训,意欢需要给皇后娘娘敬茶。她身穿繁重的礼服,却决绝带沉重的发饰,只是带了个轻便的步摇,就出门了。 ‘太子妃穿着如此简单,还不如一个后宫不受宠的娘娘。’后宫娘娘们和宫人们纷纷议论。 可是意欢却怡然自得,不顾别人的议论,做自己想做的。 “母后,媳妇请您喝茶。”意欢跪在地上,双手将茶杯举过头顶,奉茶。 “新婚如何呀?我那傻儿子可有亏待于你?”皇后当着众妃的面,满脸温柔,和蔼客情的问。没有接茶。 意欢只好继续举着答:“没有。皇太子对臣妾很好。” 皇后最讨厌听到‘很好’两个字。却依旧满脸笑容,“很好就好了。我是怕你亏待了你就不好了。” 意欢继续举着,“不会,进宫前,娘亲就细心教导,只要是皇太子给的,那即便是废铜烂铁也是恩宠。” “知道就好。算你识相。”皇后看着意欢的穷酸样,不削,简直丢了皇家的颜面。 “对了,忘了告诉你。茜茜她在皇宫里住腻了,暂时搬到我王家本家去住了。”其实皇后是想说,茜茜不在,本宫到要看看,还有谁会护着你。 “呵。”皇后皮笑肉不笑的,朝着意欢冷笑了下后,又对着众嫔妃说:“姐妹们,你们觉得我的媳妇如何呀?”皇后扭了下细腰,捂着嘴笑。“她是新妇,有很多地方都不懂,你们没事可要好好教导教导她呀。” 皇后笑里藏奸,若不是万俟君昨晚因为她那杯茶水的事情不开心,她今天可是就要藏刀了。 “会的。会的。我们一定会细心教导,不忘皇后的期望的。” “是啊,是啊。皇后放心吧。”众妃奸笑着附和。 皇后又看了看昨日意欢被烫到的手,竟然一点红肿都没有,依然白皙嫩滑的样子,心里就是气。 “你这手上的皮倒是厚啊。昨天这么一烫,竟然玩好无损,真没想到,这人的皮厚还能保命的。呵呵。”皇后用帕子捂着嘴,阴险的笑。 意欢不说话。 底下的嫔妃也跟着皇后笑,就像在玩照镜子游戏般。皇后笑她们也笑,皇后怒,她们便附和。好一群家狗。 要不是因为万俟君昨天警告了自己,皇后今天定是要用那滚烫的开水烫她的手,看看到底怎么样她的手才会烂皮。 之后,皇后笑盈盈的和每个嫔妃聊家常,就是不接意欢的茶水。 意欢双手举的有些僵,不停的颤抖。为了让茶水不翻出来,她铆住了劲,坚持不动,才没使茶水翻出。 皇后用余角看到了意欢的坚持,却继续谈笑风生,就是不接那茶水。 意欢低着头,不知道为何皇后要如此对待自己。看来昨天皇后是故意不小心打翻了自己奉的茶水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做?意欢从来都没有的罪过她。 意欢实在想不明白,她本想站起来一走了之的。但是她又想到,皇后是君屹的母亲,若是自己耍脾气,君屹会伤心的。所以自己只能再坚持一下了。 “本宫乏了。你们都退下吧。”皇后的确说话说累了,想驱散下面的嫔妃。“你也走吧。别妨碍了本宫休息。”她瞟了瞟意欢,觉得刺眼,最后还是没有接那杯茶就走了。 意欢举得有些僵硬,手一下子放不下来,只能慢慢的移动。才勉强把茶杯放在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女手里。脚也有些麻,这动作慢的就像一个老年人。 现在她才知道,为何爹总是不满意自己嫁给君屹。原来娘嫁给爹是享福,而自己嫁给君屹是吃苦。但是没关系,君屹待自己好就行了。为了君屹,一切都是值得的。 意欢独自走出皇后的住处,胧月便引上搀扶,“可是皇后苛待你?你怎么走的如此的蹒跚。” “嘘。”意欢见前面婉清正一脸欢快的走来,“回去再说。”她制止住了胧月的问话,莫不做声。 一切小心翼翼,她不想再出波折,平安就好。 婉清见意欢本该行礼的,可是她却装作没看见意欢,得意的“哼!”的擦肩而过。朝着皇后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