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已经是褚云遥第二次话没说完被人堵住嘴了。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此刻,只要她微微抬头,她的额头便会贴到顾瀓沢的下巴。 就是差那么一点点,一丝丝,一丢丢…… 一阵杂乱的脚步过后,顾瀓沢拉着她拐了个弯闪进主屋。 褚云遥挣脱顾瀓沢的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后脑勺怒道: “顾瀓沢,你想杀人灭口就直说。” 顾瀓沢悠悠转了一圈点燃屋中的烛灯,褚云遥的眼睛跟着他欣长的身影在屋中四下晃荡,又仰头仔细嗅了嗅,伴着烛灯燃起的还有一股异香。 最后一盏灯点燃,顾瀓沢忽然转过身来瞪着褚云遥,眼神锋利又寒冷: “出去。” “我不。” 褚云遥也开始在屋中四处走动,试图寻找香味的来源。 “恬不知耻!” 顾瀓沢字字沉而有力,听得褚云遥直冒火。 “恬不知耻,不知羞耻,不知廉耻,敬王殿下骂人能换个形容词吗!” 褚云遥啪地一巴掌拍在书桌上。 气氛正胶着之际,屋内的灯忽然灭了。 不知哪来的一阵风将窗户吹开,二人定睛一看,几个人影已然落到他们面前。 “快走!” 褚云遥一把将顾瀓沢推开,拎起桌上的茶壶便向他们扔去。 她本想着砸不着人至少也能折腾出些动静引起外头的注意,没想到自己忽然全身发软不说,扔出去的茶壶也被蒙面人稳稳当当接住了。 顾…… 等她转头再看顾瀓沢时,他已经结结实实被人反手捆住了。 堂堂一个王爷,就这么……像小鸡崽子似地被人捆住还套上了头? 她还没来得及震惊完就两眼一抹黑,头上也被人套上了黑袋。 顾瀓沢走在前头,二人都被人蒙着眼,下了很多节台阶进入一条长长的甬道。 底下的回声悠长空旷,不难判断,他们应该是通过一条地道来到了底下的一处密室。 经过其中一段之时,隐约有一股木香扑鼻而来,再往里走便是一股恶臭了。 被摘下蒙头黑袋的一瞬间,褚云遥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面前是数十个蒙着黑布的竹笼,那些竹笼皆有半个人那么高,每一个都散发着恶臭。 褚云遥一边捂嘴低头还不忘偷偷瞄上左右两面的环境。 方才带他们来的黑衣人都已经退下,整个空间就只剩褚云遥顾瀓沢二人。 顾瀓沢倒是冷静,迈着走近那些蒙着黑布的笼子,伸出两根手指夹起黑布的一角,正要掀开,褚云遥的声音传来: “喂,你早就知道吧。” 顾瀓沢手指一顿,终究还是没掀开那黑布。 褚云遥瞧着他这反应,更确定了心中所想。 顾瀓沢是故意的。 他明知道屋子里的奇怪香味来自于燃烧的烛灯中,还故意将所有的烛灯都点燃。 自她在屋外头碰见他起便不见冠清的踪影,敬王殿下身边高手如云,却恰巧在今夜一点动作都没有。 “我就说!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你怎么都不反抗一下,堂堂敬王殿下,怎么可能像个鸡崽子一样被人套头带走!” 褚云遥费劲地抬起一根手指,这让她更确定了香味中的蹊跷。 “全身乏力,如何反抗。” 缓缓转身,动作故意放得迟缓了些。 “你!” 骗子。 褚云遥扯了扯嘴角,气呼呼地背过身去。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敬王殿下。” 章沺的声音由远及近,伴着空洞的回声传入他们耳中。 “敬王殿下大驾光临,小官有失远迎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