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影后是阿飘

万圣节突发事件:横扫三大奖的影后云玑身亡于西崎百货大楼,至此玉殒香消,享年仅24岁。官方查证死因:自杀。一年后,冉冉升起的新星中有一个叫岑川灵的女孩,正青春演技就像陈年的佳酿般让人在发酵中沉醉不已,行事风格间无不透露着良辰前来收复失地的味道,众花旦又...

作家 千事 分類 悬疑灵异 | 79萬字 | 284章
Chapter60:我听着
    Chapter60:我听着

    “什么?”

    “那时候我几岁……不对,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有我的存在的?”

    周纪顿了一下,“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的人喜欢一个人,就算真的要上天去给她摘星星,他也可以办到。”

    “我大伯就是,那时候他跟我爸每天想着法子要在你妈面前献宝,我爸这个人……不知道是从小就被‘以长为先’的概念灌输过头了还是怎样,仿佛因为这场情窦初开才开始激发叛逆的因子,据我奶奶说,从那以后,就没有见过他们和气的场面。你妈……叶连女士,明里暗里都很明确的一并拒绝了俩人,可是我大伯是真的,从来没有这么喜欢一个人,怎么都不肯死心,我爸倒还好,那么些时间拖着玩着过去了,虽然还是俩个人难碰到一块儿,也就是从那时候吧,我大伯脑子里开始有要不按家里给的路走的想法。我大伯比我爸长了三岁,比你妈长了五岁,那时候仗着年轻气盛,家里有资本,没少瞎折腾,这段历史到现在去问当时活着的人,兴许还能给说书一样讲出来。”

    “我爸二十七岁的时候遇到了我妈,那时候跟我大伯的关系正到了稍微缓和一点的时候,他自己说是一见钟情,速度闪婚,我妈这个人也厉害,对他们和你妈之间的事情听了不少,结婚的时候第一条件就是无论如何,她都得是周家,得是我爸心中的‘一位’。”

    岑川灵:“他们结婚了,然后你大伯呢?”

    “每天还是照常回家吃饭,日出出门,日落才归,我四岁的时候,他出了一趟远门,那时候你妈还是跟开始的态度一样,不喜欢他就是不喜欢,那次大概出去了有一个多月,等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你妈怀孕的消息,我是亲眼看着他……一夜之间白了一半的头发。”

    “他去找你妈闹,至于到底‘闹’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就算在你妈十月怀胎的期间,他也一直不疲不累地,每隔几天登一次门,又是送营养又是送玩物,那时候社会跟现在比还是差了一点,未婚先孕一传就是满城风雨,再加上你妈始终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久而久之,一个人的名声就这么败落了。”

    “你大伯真痴情。”

    “确实是,我妈跟别人碎语的时候我听了一些,他那时候,就差单方面跟大家伙宣布自己就是孩子父亲了,可是你妈仍旧不同意。”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岑川灵忽然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母亲肃然起敬,居然能一个人扛那么久,还是在当时的社会,周纪虽然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但就算是周家,也没几个人会喜欢当时那么“固执”的叶连吧。

    “再往后你出生了,我大伯心里高兴得紧,恨不得每天去那小破阁楼住着,可是没几天的功夫,你妈就把你留在了孤儿院,一个人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岑川灵:“……”

    “我大伯差点就疯了,满世界撒钱只求能找到她,可是都没有结果……更别说现在,隔了这么多年,我再去查的时候,什么痕迹都没抹得一干二净。”

    “你是说,当时你大伯动用了他作为周家长子的所有势力,都没找到吗?然后你成年了之后自己也去查过,也没有。”

    周纪点了下头,“对,他花了三个月的时候,才查到你在E市,在这里的孤儿院里,他当时就想把你带到身边……我妈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了。”

    “也就是这样,你大伯才……”岑川灵看了他一眼,总算理清了时间和地点线,周家原本在A市,随着经济发展周纪来到了E市发展,而叶连是个土生土长的E市人,居然在生了孩子之后就把“她”放到了这隔了大老远的陌生E市,随后几年才又出现,从此定居在这里。至于周启天会在那大老远的北城,想来也是那个时候走的。

    “这还不是他远走他城自立门户的真正原因,那时候我们家几个老人还在,对年轻一辈的都还有些约束作用,那时候以我妈为首,集体反对他的想法。”周纪吁了一下,“早在我爷爷那辈,就有一个全国联名的商会,里面有名字的都是在各个事业行当里面的领头龙,周家和另外三家,并称为四大家族。你所知道的河凌,那时候还只是一个给人开车的无名小卒,不过他这个人把头刮的很尖,见缝就钻,捣鼓出了一家河氏,也是该他发财。”

    “真正的变故发生在我十五岁那年……”

    周纪的声音忽然弱了一些,岑川灵那股不好的预兆越发强烈,似乎接下来他就要说一番让她“生命中所不能承受之轻”的话。

    “嗯……我听着。”

    岑川灵后知后觉地换位思考了一下,他应该是希望她能听完的吧?

    周纪看了她一眼,岑川灵正侧着身子,眼圈被身上的白色衬衫衬托地越发红艳,她抿着嘴,似乎在做什么强大的心理建设。

    “我妈走的那一年……”

    空气一下子凝固,几秒之后她问:“你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问死因,不问心情,只是问他心里最柔软、也最坚强的那个地方。这么多年,在他还是一个毛头小孩到现在的立派人模样,周启风一个人扛着周家所有营生,常年在外风风雨雨不顾家,除了陈浩见对他悉心照料,“亲情”这个东西,年纪越大,越刮不起波澜。

    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外面,甚至在家里,总会有人爱问家里情况、父母高就,就算他读的是贵族学校,也少不了那些也许是天生好奇感官太发达、也许是家里教依想要“攀附”,在别人那里是正常的天有不测风云,到了他,就被放大成了老天爷不长眼睛,时常伴着唏嘘和“自以为是”的痛心。更甚至,一些传言在暗中流窜,却又总是能准确的时不时在他面前被“一哄而散”,就连那些身负着对祖国花朵教育的老师们,也总是能从她们的眼神里看到他并不喜欢的内容。而在外面、在社会上,周家少爷的身份本可以不应付那些“人之常情”,偏偏他他又总是主动周旋于其中,自然有人仗着年龄比较大,自以为是的“指教”,太多太多。

    甚至在家里,在他还只是个空有个少爷的名头的时候,家里大事都由周启风说,小事陈浩见会做的情况下,周启风曾经招过一些照顾他生活起居的人,但是无一例外,那些女性要么“母性光辉”发挥过度,要么对豪门总存在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在某一年,他破天荒地主动向周启风要了生日礼物:解雇那些人。

    一个人不小心被割了个伤口,四处无药可医的情况下,若是清水洗洗任它自由去,也许时间长了还能结个痂脱个疤,但若是不断有人来“关心”,每关心一次,就要扒开这个伤口看看到底有多深,结果只会是看一次再流一次血,直到无血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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