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左安缓过来了,捏着殷裴楠厚厚的耳垂玩,说道:“我说真的,明天你去跟阿娘说,我去跟小爹爹说,让他们不要整那些补汤了,咱们要真这么天天补下去,才是真要出问题了,以后我看见汤就不想喝了。本来不肾亏的,都要肾亏了。” 本来他们- xing -生活挺和谐的,平均每周大约三到四次,很正常合理。现在一喝补汤,把两人的正常生活给打乱了。 就是再年轻也经不住天天这么搞,可不得肾亏嘛。 “他们要能听咱们的也就不会整这个了。”殷裴楠觉得成功几率不大。 左安想了下,说道:“你就说我喝补汤喝到流鼻血了,补过头上火了。对,就这么说,说我们需要吃点豆腐,清火。然后明天正好初八,咱们正好要去铺子,咱们带点豆腐回来。” “能行吗?” “可以的。为了可持续- xing -发展,知道吧,必须行。” “好,必须行!” 第二天一早,左安起来,鼻子里塞着两坨棉花进了灶房。 “阿娘早。” “哎哟,小安,你这是怎么了?”赵秀娥看见左安精神不太好,鼻子里还塞着棉花,关切地问道。 “没事,就是有些没睡好。”左安答了,焉哒哒地拿了木盆打了热水出去洗漱。 殷裴楠在后面进来,就趁机说道:“阿娘,安哥昨晚流鼻血了,燥火,翻来覆去的,晚上没睡好。” “啊?怎么流鼻血了?”赵秀娥愣了一下,“是不是上火了?这天天烤火,得多喝点水,不然就干燥容易上火。” 殷裴楠小声道:“阿娘,不是烤火烤的,是这几天补汤喝多了,补过头了。” “啊?补、补过头了?”赵秀娥吃了一惊。 “对,我们俩本来就年轻,身体挺好的,这一连喝这么多天补汤,可不得燥火吗?别说安哥,我晚上都睡不着。” “那、那你多努力一点啊。”赵秀娥瞪他一眼,都不好意思说了。 殷裴楠哭笑不得,说道:“阿娘,我知道你们着急孩子的事呢,但这真得看缘分。而且,我们俩本来都不虚,身体好好的,这你们这一补,我和安哥儿都受不了了。你看我们喝得,晚上都睡不好,反而影响身体,你说是不是?” 赵秀娥看着儿子也确实没什么精神,有些忧心,又有些心虚地说道:“我们就是想让你们身体好点,怕你们年轻人,好面子,有需要也不说,又不会整这些。”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都理解。你跟小爹爹别整这些了,啊,我们要是需要再跟你们说。” 赵秀娥想了想,又道:“也还是要补一下的,安哥儿以前元气受损严重,还是要补一下的,要把他身体底子打好一点。他身体好了,以后怀孕就不会那么受苦,生完孩子后也容易恢复。” 殷裴楠挠挠脑袋,说道:“阿娘,这样吧,补是可以补,不过吧,我和安哥还年轻,不用这么天天喝补汤的。咱们就,一个月喝个两次就可以了,你觉得呢?” “两次怎么够啊?那得补多久才能补回来。” “阿娘,那这样吧,咱们换成平常的汤,大家都可以喝的那种,那个也补身体,还温和。就不要弄那个什么专门补腰子的,好不?而且,安哥最重要的是补元气补气血,你看补气血这跟补腰子的,肯定是不一样的,对吧?补腰子的一个月喝个两三次就行了,好吧?” 赵秀娥都被这一顿补给绕晕了,正好文逸进来了,道:“等等等等,我跟你小爹爹商量一下。” 他们就跟文逸说了一遍。 文逸刚才在外面就被左安拽住说通了,听完后,说道:“嫂子,咱们就听他们的吧,俩孩子心里有数的,比我们清楚。” “那,那行吧。但是阿楠,要是需要要跟我们说哦。” “我知道的阿娘。” 殷裴楠出去井边洗漱。左安冲他挑了下眉,意思是怎么样了。他冲左安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两人放心地笑了,终于不用天天喝补肾壮阳汤了。 吃完早饭,两人去城里,今天铺子开工。 两人匆匆赶到,正好辰时正,郑文浩已经到了,掌柜和小二来得早,已经把铺子打扫干净,货品都摆了出来。 “阿楠,弟夫,新春大吉啊!” “文浩兄,春节好,鸿运高照,大吉大利!” 几人一番恭贺春节,两个老板给掌柜和小二发了春节开工红包,然后一起拜了财神,点了鞭炮迎新,铺子开工了。 忙完后,三人到后面喝茶聊天。 “文浩兄,你不是去了青州老丈人家吗?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多待两天。”殷裴楠打了水往小炉子上放着烧水,边问郑文浩。他们初四过去郑文浩家拜年的时候,郑文浩他爹说他去青州了。 郑文浩笑着答道:“我初一就过去了,拜了年就回来了。主要是啊,今天是我叔公的生辰,八十大寿,得赶回来参加的。” “啊?你叔公过寿啊?那你赶紧回去吧,还跑这边来。” “没事,我爹娘和弟弟妹妹都在那边呢,我待会再过去就行,现在还早。” 到了巳时,郑文浩回去了。 还在年里,各个铺子还比较清闲。 殷裴楠和左安闲着没事在排年后的春耕计划。 他们年前的时候,找当初买了村里剩余的良田的大户。这个大户是城里的,手里挺多田,各个村的都有,大部分都是租给佃户种的。 殷裴楠他们的水稻新种子全城的人都是知道了的。这个大户不仅知道他们有水稻种子,也从佃户那里知道他们有新的大豆和棉花种子,都很高产。所以他提出了条件,要殷裴楠春耕的时候卖他一些改良的大豆种子和棉花种子,才能卖田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