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夸她身材好,也可以说点其他的啊! 哪个男人会在这种时刻问媳妇儿是不是胖了! “真想撬开你的脑子好好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江念尔没好气地把碗往水池里一撂,气呼呼地回了卧室,还顺带锁上了门。 穆深跟过来,在门外低低地问:“念念,你生气了吗?” 江念尔不理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你要不要把门打开,我好好跟你道个歉?” “我是病号,别烦我,睡了。”江念尔没好气地说。 很快就到了下午上班时间,穆深临走之前,又来到了江念尔房门口,隔着门说:“我给你烧了水,你记得起来喝,桌子上的感冒药还没吃,一会儿你自己出来吃掉。” 顿了顿,他声音又低了几分:“我去诊所了,晚上见。” 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江念尔才慢吞吞地走出卧室。 她默默地吃药,然后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肚子和腿。 好像是……真的……胖了…… 这段时间被穆深养得滋润,顿顿饭吃得舒服,再也不是以前不规律的生活作息了。日子虽然舒坦,但弊端就是身材走样。 这对她来说,有点头疼。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决定要控制一下饮食,不能穆深喂什么她就吃什么,这跟养猪有什么区别? 等等,穆深是动物医学出身……难道他就是在以养猪的方式饲养自己吗? 江念尔一哆嗦,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yīn谋。 她赶紧溜回卧室,拿起手机想问一下穆深自己是不是真的胖了,就看到安静躺在对话框里的三条未读消息。 穆深:“如果撬开我的脑子,你会发现里面都是你,各种各样的你。” 这是在回答后来的那个问题。 穆深:“其实,非常好看。我……” 穆深:“很喜欢。” 这是回答了最初的问题。 江念尔的脸红到滴血,她淡定地回了个“知道了”,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连刚刚想探究的胖瘦问题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某天下班,穆深说会有个学生登门拜访。 晚饭过后,那个叫曲鹏的学生就来了。 据穆深介绍,曲鹏跟周泽文是同一届的研究生,是另一位教授门下弟子,但后来对穆深这边的课题更感兴趣,跟学院和老师们商量过后,批准他转入穆深门下。 从下学期开始,他就要跟着穆深gān活了,不过在正式入门之前,他首先要跟着穆深一起完成下个月的公益援助行动。 这一趟,他就是过来感谢穆深,并且了解一下救援行动的相关事项。 曲鹏个子不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却很听话,在穆深的介绍下,果断地开口叫江念尔:“师母好!” 曲鹏其实与江念尔同岁,江念尔觉得这个称呼把她喊老了,但也只能笑眯眯地回应。 师徒两人开始一番长谈。 江念尔端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旁边修图。 穆深一进入导师的身份,身上的气质变了,正如李佳霖所说,本科生们觉得他不好接近,大概是没见过世面,其实他对硕士生更加严苛。就现在两人jiāo谈的一个小时里,穆深一次都没笑过。 他好像有用不完的jīng力,不觉得累,也不觉得渴。 还好陈洁惯例的慰问电话打了进来,穆深冲曲鹏示意休息,然后举着手机去了卧室。 曲鹏总算能大口大口地喝水了,江念尔给他洗了个苹果。 “谢谢师母。”曲鹏接了过来。 江念尔在旁边坐下:“穆老师平时都是这样带你们的吗?” “是啊,他对待学术特别认真,有时候忙得会忘记吃饭。” “那你还要转到他门下?” 曲鹏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对穆老师这边的课题更感兴趣,而且……我这个人不擅长社jiāo,穆老师这种教学方式反而更适合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曲鹏到底是情商不太够,稍微没注意,就把穆深的老底给泄了:“穆老师和你在一起,我们还是很震惊的。有一次我们系吃饭,其他导师追问他个人问题,穆老师说自己常年独居,因为不喜欢家里有别人的存在,还说自己是不婚主义者,我们当时都惊了……不过听说穆老师脱单,我们系的人都替他感到高兴。” 不婚主义者? 江念尔顿了几秒,她从未听穆深提起过。 但她表面上风轻云淡,笑容依旧,说:“嗯,因为他对我是真爱。” 曲鹏还未接话,穆深挂了电话回到客厅,全然不知道刚才他的女朋友已经在内心把他大nüè三百回合了。 家里又恢复成两人的单独空间后,江念尔去浴室洗个澡,淋浴的时候问题便在脑子里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