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谋:盛宠第一妃

红眸女子萧初鸾,为父亲洗脱罪名而进宫,三朝盛宠,艳绝后宫;三度穿上册后冠服,三朝为后,举国哗然。第一次,他册她为后,道:“朕有锦绣后宫,但后宫只有你一人;朕有如画江山,但江山不及你。朕坐上这个皇位,只是为了能够完全拥有你。”第二次,他册她为后,册后...

作家 端木摇 分類 二次元 | 66萬字 | 195章
第002章妖冶红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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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武二年,二月。

    长空湛蓝,春光明媚,午后的御书房前玉阶洒满了日光,一地斑斓。

    萧初鸾静静地站在玉阶上,等候皇上的传召。

    进宫半年,她压抑着复仇的冲动,前几日顺利晋升为尚寝,今日终于能够面见皇上,她心跳剧烈,确切地说,满腔仇恨,恨不得立即闯进御书房,仗剑杀了御座上那个滥杀无辜的无道昏君。

    然而,她必须压下那滚烫如沸的仇恨,必须忍耐,必须掩饰不该有的情绪。

    因为,还不是复仇的时候,她还不能杀死那个昏君,她还要利用昏君查出萧氏获罪的真相。

    忍,是她必须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

    今日皇上传召,所为何事?

    她略定心神,无论如何,她必须稍安勿躁,必须步步谨慎,必须乔装得无懈可击,才能追查出当年污蔑父亲通敌卖国的罪魁祸首。

    今时今日,她不再是镇国将军萧齐第三女萧初鸾,而是六尚之一的尚寝文玉致,身份低微,无权无势。若要追查当年萧氏灭族的内幕,仅靠这个身份是万万不够的。

    她要爬得更高,无论是尚宫,还是皇妃,她一定要往上爬。

    只有手握权势,只有站在靠近皇家权柄的高处,才能追查真相。

    忽然,房内传出吵闹声。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她听得出来,那是夹杂着怒火的吵声。

    难道皇上和燕王吵起来了?

    燕王手握大晋皇朝三十万兵权,位高权重,皇上一向忌惮。

    今日不知为了何事,皇上与这位年仅三十三岁的皇叔竟然吵成这样。

    这燕王身为臣子,当真不惧年轻的皇帝,胆敢御前怒吼,与皇帝叫板。

    吵声渐渐低下去。

    不久,朱门打开,一人大步流星地走出来。

    萧初鸾立即闪避在一侧,让面上犹有怒火的燕王毫无阻碍地离去。

    他本已下阶,却不知为何突然转身望来。

    她的目光撞上他凌厉似刀的目光,对视好一阵子才垂眸,躬身道:“王爷。”

    燕王宇文欢审视着她,面色铁青,冷硬如石。

    须臾,他迈步离去。

    吴公公带她进入御书房,她徐徐前进,低垂着头,下跪,叩首。

    御案后的皇帝,就是诛杀萧氏的刽子手,就是让她家破人亡的仇人。

    烈火焚心,痛恨灼烧着她,她克制不住地手足发颤。

    “你是尚寝文玉致?”皇上的声音很冷冽,有一丝威严……还有一点点熟悉。

    “是奴婢。”她觉得奇怪

    ,为什么会觉得他的声音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抬起头来。”

    犹豫须臾,萧初鸾缓缓抬首,直视大晋皇朝年仅二十一岁的圣上,宇文珏。

    宇文珏本是淡淡的神色,却在见到她的面容的刹那,目光一跳,面色微变。

    她更是如遭电击,五雷轰顶,脑子里一片空白。

    是他!

    竟然是他!

    为什么是他?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诛杀她全家的皇上,会是他?

    老天啊,为什么你要这么捉弄我?

    她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

    四目相对,视线胶着,仿佛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让他们移开目光。

    御书房静悄悄的,他的眼中只有她,她的眼中也只有他。

    仿佛过了好久好久,萧初鸾猛地回神,略略垂眸,竭力忍回眼中的热泪,掩去不该有的表情。

    即使眼前的皇上是她曾经相识的那个男子,然而,血海深仇不可不报,他诛杀她全家的事实无法改变,她进宫查探真相、伺机复仇的目的也无法改变。

    她认得他,他却不认得她,因为,他未曾看过她的容貌。

    吴公公轻咳一声,宇文珏回神,匆匆离开御案,走到她的面前,激动地拽住她的手腕,“你的眼睛……为何是红色的?”

    他惊异,为什么她的双眸和一年半前偶遇的那个女子一模一样?

    记忆中的白衣女子,长着一双清滟的眼眸,偶尔有红芒突现,惊艳众生。

    眼前的文玉致,长着一双妖冶的红眸,黑色瞳孔,红芒闪烁,艳媚入骨。

    虽说眼眸有可能相似,但不同的人长了一双极为相似的红眸,绝不可能。

    文玉致,有可能是相识的那个白衣女子吗?

    萧初鸾竭力压下纷乱的心绪,不惧地迎上他询问的目光,掩饰了所有的情绪,“奴婢并无眼疾,奴婢自出娘胎就长着一双红眸。”

    山中相遇的年轻公子,白衣如雪,衣袂临风,而今的皇帝宇文珏,面目清俊,只是成熟了几分,目光也更为犀利,龙威赫赫。

    “你祖籍何处?可曾去过华山?”

    “奴婢祖籍杭州,并无去过华山。”

    闻言,宇文珏目光一暗,眼中划过一抹失落,松开她的手。

    那白衣女子说过,她的眼眸偶尔有红芒闪现,是因为患了一种罕见的眼疾。而文玉致的红眸,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天生的,不是患了眼疾。

    根本就不一样。

    他略抬右臂,轻轻挥手,御书房中的公公都退出房外。

    “你可知,朕今日传你,所为何事?”

    “奴婢愚钝,望皇上明示。”萧初鸾淡淡道。

    “下月初五是嘉元皇后芳诞,你可有尽职、做好尚寝该做的事?”他质问道,语气颇为严厉。

    三月初五是嘉元皇后十九岁诞辰,皇帝早在一月多前下旨,为嘉元皇后庆生,着六尚局全权操办,所需物品皆用宫中最好的。

    如有差错,必定重罚,甚至因此丧命。

    她斟酌再三,谨言道:“奴婢事事亲为,所选物品皆是宫中极佳之物,若有差错,请陛下降罪。”

    “慈宁宫中所用的床席帷帐,嘉元皇后所用的舆辇扇伞,等等物品,你自己说,是最好的吗?”宇文珏怒哼,重重挥袖。

    “嘉元皇后乃皇上皇嫂,诞辰所用之物与皇后相较,同为品级,不知皇上……”

    他逼近她,压低声音,“锦衾绣枕,凤帷鸾帐,都要换,不绣鸾凤纹饰,朕要鸳鸯,明白吗?”

    萧初鸾大骇,不是因为他的靠近,而是因为他所说的“鸳鸯”。

    嘉元皇后乃先皇皇后,先皇在位一年因心疾驾崩,无子继承皇位,嘉元皇后纯善,下诏着先皇二皇弟宇文珏登基,延续国祚。

    守寡的先皇皇后,岂能用鸳鸯?

    宇文珏究竟想做什么?有什么用意?难道……

    “距嘉元皇后诞辰还有十八日,朕要你做好一整套床席用物,暗中更换。”他下令道。

    “奴婢遵命,不过……”她深深垂首,“奴婢可秘密行事,万一被人发现,奴婢担心……”

    “朕会打点一切,你大可放心。”

    “是,奴婢会小心行事。”

    “假若走漏风声,朕要你的脑袋。”宇文珏重声道,皇命如山。

    萧初鸾神思恍惚地离开乾清宫,脑中乱糟糟的。

    为什么那个白衣男子是宇文珏?为什么他是她的仇敌?为什么……

    上苍为什么这么残忍?世事为什么这么荒唐?

    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痛哭一场,然而,在这步步惊心的皇宫,她不能露出异常的情绪。

    身在皇宫,无论是皇妃,还是女官、宫女,都是如履薄冰、步步惊险。

    如有行差踏错,便会粉身碎骨。

    今日今时,她约略猜到皇帝与嘉元皇后之间的不同寻常,宇文珏自然也知道她会猜到,假若他听到宫中任何风声或是闲言碎语,都会把账算在她头上,摘了她的脑袋。

    那么,她只能循规蹈矩了。

    从乾清宫回六尚局,她抄捷径,途经

    储秀宫东侧的殿廊。

    时值午后,四下里无人,不远处的侍卫隐约瞧得见。

    突然,有人从身后捂住她的口鼻,她惊骇地挣扎着,却越来越晕。

    不多时,她再无知觉。

    醒来时,她趴在一张案几上,环顾四处,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暗房。

    是谁掳了她?为什么掳她?她得罪了谁?

    恰时,有人推门进来,是一个面目生疏的公公。

    心神略定,此时此刻,她唯有以不变应万变。

    又有一人进来,萧初鸾举眸望去。

    昏暗中,那男子五官俊美而冷厉,一双黑眸如渊,身姿魁梧,气度轩举。他穿着一袭精绣玄色长袍,袍上绣有金色蟒纹,腰扣玉带,器宇轩昂,气度绝傲。

    一眼便知,那用料、绣工、纹样,是亲王才能用的。

    即便他赋闲在朝,身为武将的他,身姿如松,闲闲一站,便有迫人之威;悠然一眼,便让人无所遁形。

    正是她在御书房前遇见的燕王,宇文欢。

    “奴婢拜见王爷。”她下跪叩首。

    “起吧。”他的嗓音比皇帝的声音沉厚。

    两名公公退出去,宇文欢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你是尚寝文玉致?”

    她答“是”,恭敬道:“王爷有何吩咐?”

    他惊异于她那双妖异的红眸,黑中点红,红黑相交,世无所见,极为妖娆,艳媚入骨,使得她清秀的姿容添了三分魅惑,“抬起头。”

    萧初鸾依言抬首,直视传闻中满面凶悍、戾气满目的燕王。

    传闻,大晋皇朝位高权重的燕王是天煞孤星,面目凶悍,三任王妃完婚半年即病逝,现任王妃慕容氏亦身染顽疾,药石无灵,缠绵病榻。

    传闻,燕王府佳丽环绕、侍妾如云,燕王夜夜欢愉,燕王府后门时有裸身女子被抬出来抛尸。

    传闻,燕王的戾气与暴虐曾吓得无数女子嚎啕大哭、当场昏厥。

    事实上,假若没有这些传闻,她觉得他只是一个较为冷酷的男子罢了,不失俊美与气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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